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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想走不能走才最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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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站在面前的老人。

  枯槁的手,干瘪的面容,如果不是眼睛还有着神采。活脱脱一个棺材中的死人。

  不等老人询问。赵方正说道。

  “你好,老前辈,我是诡秘学堂的学生。来这里是拜祭我的父母的,顺便看下十年前发生的那起诡秘事件记录。”

  “哦,这样啊。人老了,记性不好了,记录都放在义庄旁边的记录室。我这就领你去。”

  赵方正看着慢悠悠转过身的老人,心中一惊。

  “小友认出我来了?”

  老人身体未曾转动,头诡异的转了过来。

  “小子出去的早,认错还请见谅,前辈可是曾前辈。”

  “这把老骨头还有人认得。我就是曾荣。”

  赵方正面带笑容,轻轻的后退了一步,推了下旁边竖着的屏风,低了下头,看了一眼。

  “前辈是我小时候的目标。前辈告诉我哪里是义庄,我自己去就好了。”

  “也好,人老了,行动也慢了,不乐意动了。”

  “前辈只要心中有为了青州的信念,行动快慢无所谓,是生是死也无所谓。”

  赵方正额头慢慢的流下了汗水。这次不是热的。

  “呵呵,是啊,我当然一辈子都会为庆丰,为青州。这是记录室的钥匙,一定要拿好啊。”

  赵方正拿着钥匙,转过身去,慢慢的走出捕快堂,脚步没有多大变化,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没有跟老人多说什么,也没有去记录室,而是直直的奔着离县的方向。

  脸上带着笑容,脚步也很轻快。路上遇到的人还友好的点头示意。

  “快了,快了,马上就离开了”

  就在赵方正走到路口的时候,那里竟然站着县丞。

  “赵小友这是准备离开吗。不是说去捕快堂吗”

  “去过了,不是离开,准备看看县边的景色。一会就回来”

  “呵呵,呵呵,你发现了啊。”

  “额,发现什么?”

  “没事的,去吧。晚上记得回来。我们等着你。”

  “好的。张夫人的厨艺也很棒。”

  “嘿嘿,嘿,桀桀。”

  赵方正没有回头,直直的冲着离开的方向走去。慢慢的变成小跑。

  周围的环境越来越黑。明明正是上午八九点钟,却已如深夜。

  “这回真的走不掉了啊。为什么就没有个电话啊。这下子完蛋了。

  凉凉夜色我很快就会成盒。

  来世再也不受折磨。”

  讷镇捕快堂。

  “你说什么。你说庆丰县突然产生诡秘事件,整个县都笼罩了?”

  “是的,王捕头初步判定,起码是,是”

  “是什么”

  “市级诡秘事件。”

  “市级,市级。快,快上报,怎么会这样。怎么这样。”

  赵方正看着眼前的路慢慢的消失,回去的路也慢慢的变得模糊。脑海中确是千回百转。

  赵方正接受了方正的6岁的记忆。其中就有关于曾荣的,那是十年前庆丰县最厉害的斗诡者。因为年龄大了才回到庆丰的。

  上了诡秘学堂两个月的课程,赵方正清楚知道,看见曾荣意味着什么。

  曾荣绝对活不到现在!

  甚至活不过一年!

  又回想起在县丞家的一切。终于意识到了问题。

  整个庆丰县太静了!

  小县城的夜晚怎么可能没有蝉鸣蛙叫,没有村民在路边吹屁嬉闹。最主要是的是,

  整个庆丰县,赵方正一个孩子没有看到!一个都没有!

  在捕快堂,想通了这一切后,赵方正就清楚。

  这不是他能解决的事情。远远不是,继续呆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至于故意的踢动屏风,一方面试看看曾荣的反应,另一方面,也是确认一个状况!

  整个庆丰县已经死了十年了啊!

  赵方正清晰的对上了方正记忆中的一切。那是方正印象最深的。

  整个庆丰十年未变。不是死了那是什么!

  也就是说十年前,不是南诡秘学堂处理完了庆丰的诡秘事件!

  而是整个庆丰县挂掉了,并且最可怕的事情是。

  还成功的欺骗了当时处理这件事的斗诡者!而且足足的隐藏了十年!

  看着周围的黑暗。赵方正喃喃自语。

  “这次你不出来。咱俩都死定了啊!”

  青州绝空谷。

  赵未闻搂着宋溪流慢慢的走着。

  姿势却很怪异。

  居然是一只手搂着宋溪流的腰,另一只手牵着一具木偶。

  宋溪流面带笑容,身上还穿着一件粉色霓裳羽衣。

  “老赵,你这么搂着我干嘛?是不是憋太久了。哈哈”

  “嗯”

  “还真憋太久了?当初让你找个老婆你不找。现在后悔了吧。”

  “嗯”

  “你真是无趣,这次事情真是麻烦。咱们两个出面都没搞定,现在的诡秘事件越来越难了啊!”

  “嗯”

  “你怎么一直说一个嗯字啊。算了,算了,马上就出去了。这次回去好好休息一阵。你们几个也得好好歇歇。看看,腿抖成什么样子了,真是丢斗诡者的脸!”

  旁边还有着几个满身伤痕的人,他们没有抬头,低着头身子颤抖着。

  赵未闻抬起头,不,应该是旁边的木偶抬起头。

  看见了谷外等着的众人。赵未闻慢慢的松开牵着木偶的手。

  “你们几个跟随着木偶慢慢走出去。”

  “是,是,赵大人。”

  谷内只剩下了木偶师赵未闻和弄潮师宋溪流。谷外站着一脸焦急的众人。

  “老赵,走啊,怎么不走了?”

  “溪流,还记得我们在学堂说过的话吗?”

  “什么话。”

  “一入诡秘学堂,终生诡秘学堂”赵未闻抬起头,没有看向宋溪流,而是目视前方。

  宋溪流看着赵未闻。慢慢说着

  “要么诡异灭亡,要么我们死亡。老赵,我死了,是吗?”

  没有回应。

  “什么时候?”

  “不知道。”

  “我明白了。”

  宋溪流慢慢的掰开赵未闻搂着他的手。

  又扔下了一口井。

  “好想回烈士墓地啊,那个我最厌恶的地方。啊,啊,啊。”

  “老赵,快走。”

  “我宋溪流怎么会受你摆布,一入诡秘学堂,终生诡秘学堂。老赵,保护好青州!”

  赵未闻没有停留,没有回头,脚步确是在慢慢的挪动着,他想起当初二人在学堂的日子。想起教习曾经的话。

  “溪流,你要爱护这口井。未闻,你要喜欢这具木偶。”

  “可是,教习,我又不缺水,我为什么要背着这口井,它好沉啊。”

  “哈哈,这不只是一口井,这还是整个青州百姓的性命,溪流,你能背的动吗?”

  “能,教习,我是诡秘学堂宋溪流。也是未来最厉害的斗诡者。”

  ”我,弄潮师宋溪流会为诡秘学堂,为青州流下每一滴汗,每一滴血。

  一入诡秘学堂,终生诡秘学堂”

  木偶的眼角慢慢流下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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