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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7章 谁折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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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秉南同赵秉褀才到宫门口时,就见远远一个宫婢赶来,向着他二人行了礼,才对赵秉褀说道,“七殿下,贤妃娘娘有请。”

赵秉褀一愣,回头看了自己二哥一眼,“母妃这个时候找我,会有什么事?”

赵秉南微微一笑,“与其猜,不如去当面问问。”

赵秉褀点头道,“二哥也有阵子没见到母妃了吧,不如咱们一起去拜见母妃,给她请安如何?”

赵秉南神色有些犹豫,赵秉褀拍了一下自己脑门,“瞧我这脑子,二哥你先去忙吧,母妃那边我会记得代你问安的。”赵秉南这才淡然一笑,伸手在他肩头上轻轻拍了拍,复出了宫门。

赵秉褀望着赵秉南的背影,若有所思。

永安宫中,贤妃在寝殿内间的窄小耳室中,对着一个无名的牌位拜祭,又默默讼了一段往生咒,才将牌位香炉等物什重新放进墙内的暗阁之中。

她做完这一切之后,重新换了一套衣裳,出来外面等着。

不一会儿就听宫女来报,“娘娘,殿下来了。”

贤妃专门让宫女在出宫的甬道边上等着,瞧见赵秉褀下了朝就召他过来。这儿子虽然不叫人省心,但总归是孝顺的孩子。一听到母妃召唤,便不多问,径直过来了。

“祺儿,前几日皇后跟我提起说,她母家有个嫡出的二小姐,聪慧伶俐,模样也周正,跟你是同一年的,只小你三个月……”贤妃见赵秉褀一来,就开门见山地说起来。

赵秉褀本以为母妃有什么要紧事,结果一听她提到这话,就不乐意了,“母妃,皇后把那姑娘说得那么好,怎么不给三哥留着,三哥不是还差个正妃吗?”

贤妃拧起了眉头,皇后的心思她如何能不知,如今赵秉煜名声已经有损,所以再贸然通过联姻一事再起什么风波反倒会惹来皇上的不悦,以及言官们的计较。

再加上吕大学士的千金也才入府,就算她有心再给赵秉煜添一个得力的儿媳,也得先看看风向。

所以,皇后才把眼光放到其他皇子这里,动用自己母家一个适婚女子,便可拉拢住一个皇子,这笔买卖十分的划算。而且上官氏本就是望族,皇后觉得贤妃不会拒绝,就连贤妃自己都想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

却听赵秉褀硬着脖子说道,“母妃就告诉皇后,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多谢她的好意!”

贤妃瞪大了眼睛,“怎么?你还想着那个孟云轻?”

赵秉褀忍不住上前两步,坐到母妃边上来,“云轻有什么不好的呀,她才是真正的聪明伶俐,模样一点不输旁人。在儿子心目中,她就是天下间顶顶好的姑娘,以后她肯定会跟儿子一样那么孝顺您的。”

贤妃面上一寒,“她自己这么跟你说的?”

赵秉褀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哪儿能啊,我就是这么想着的,你看呐,二嫂对您是不是很孝顺啊?二嫂教出来的人,绝对是没错的!”

“你二嫂……说起来,最近母妃倒是听了不少传闻,外头人说……”贤妃见把话题拉到孟小冬身上来,正准备说些什么。赵秉褀目光躲闪,神情紧张了起来,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岔开话头,“最近二哥二嫂都很忙,刚才二哥还想同我一起过来给您请安呢,但实在走不开,都察院的人催得又急,他才让我代为问安。您不会是生这个气了吧?”

贤妃叹了口气,“你二哥受你父皇器重,能者多劳,母妃自然不会因为这等小事怪罪他。你呀,多像你二哥学学,什么时候也能替你父皇分忧,母妃就心满意足了。”

赵秉褀一见危机化解,就赶紧起身,“那母妃您可以放心了,最近我确实跟着二哥在做大事呢。对了,我这边事情也挺多的,看母妃气色挺好,那儿子就先行告退了,改天再来给母妃请安。”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往门口退去,没等贤妃再叫住他,就已经撒丫子往外跑了。

贤妃望着儿子的身影,无奈笑了笑,看来要好好找个说法,去回了皇后才是。如何拒绝得不失礼数,她还得好好想想。

“碧荷,上次皇上赏赐的那串东珠如意链呢?”她问贴身婢女道。

碧荷赶紧应道,“收着呢,娘娘要戴?”

那串链子做工精致,主子甚是喜欢的,平时都不舍得拿出来戴,怎么今日?

“不,你替本宫找个漂亮点的匣子收起来,本宫要送礼。”贤妃如此答道。

孟小冬不知道自己在这棺材里躺了多久,只觉得好像已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她原先还觉得这棺材地方大,可现在却越来越觉得狭窄逼人。因为害怕脚尖触到那头的死尸,她一直缩着脚,时间长了,脚都有些麻。

忽然她觉得有什么东西,沿着自己的脚背,爬到了脚踝,钻进了裤管里,簌簌往上面爬着。

虽然孟小冬到这个世界上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在小山村里度过,但因为家里人都还算勤快,所以屋里不养什么小虫子。而且她本人对蛇虫鼠蚁之类的,很是抗拒。

“有……有东西爬到我腿上了……”她几乎用一种快哭出来的声音,细声跟孤山说着。

孤山心里暗笑,却故意回道,“过路的,不用管它。”

过路?这棺材里还能有过路的东西?

她是真的怕了,又不敢动作太大,扭动了两下之后,那东西似乎停在大腿的位置上。

外面吹奏丧乐的声音还在继续着,似乎外面的人听不见来自里面的任何响动。

“你别再乱动!”孤山沉声威胁道,伸手按住她的腰。

孟小冬急得不行,那东西似乎有很多只脚,即使不动,也能感觉到很多触手轻微地从皮肤上滑过似的。

“现在到我大腿,大腿这里了,快把它弄走……”她呼吸急促,声音都有些变调了,因为过于恐惧,从喉管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一些轻吟。

落在孤山耳里,却如同幼猫崽子软糯哀求一般,挠得他心头一阵酥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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