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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你可敢跟夫人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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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凤寅年轻气盛,全然不将什么长幼序齿放在眼里。况且他是周家唯一的香火,自小便跋扈乖张,即便周显偶尔说他几句,也是左进右出,一副混不吝!

见陌舒丝毫没有惧意,便大大惹恼了他。手上提的长棍往陌舒身边的桌子一扫,“哗啦啦”,所有的茶壶茶碗都摔得粉碎。

“哼,谁惹了我,大姐还不清楚吗?我问你,可是你阻了我二姐去王家的?”他拿棍子指着陌舒,大声喝问。

陌舒固然在周家不讨喜,可也不是谁都敢指着鼻子骂的。这阵仗,顿把阿皎跟阿香吓得脸色惨白。

“是与不是,你已将这帐算在我头上。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问?”陌舒嗤然,“不过,你要兴师问我的罪,恐怕还不够格。”

“岂有此理,犯了如此大错竟还措辞狡辩,看我不打死你替我二姐出这口恶气。”说罢那棍子竟真的像杆银枪似地,朝陌舒脑袋上打过来。

陌舒纹丝不动,连眼也不曾眨一下,就等着那棍子下来将她打个头破血流。蓦然一个身影冲了出来,拿背挡下了这结结实实的一记闷棍。陌舒不必费神去听,便能听到她当即疼得直抽冷气。

“阿皎?”她怔然。

阿皎整个人都被掀翻在地,疼得难以动弹。

“五少爷大小姐并不知道二小姐那日要去王家,她并非有意的”阿皎刷刷流着冷汗,咬牙辩道。

“你便是那日阻拦我二姐的阿皎?”周凤寅恶狠狠地瞪眼,抬起一只脚便踩在阿皎的背上,“我让你这多舌的婢子再起龌龊念头,啊呸,别说我父亲,便是咱家哪个小厮都瞧你不上这种贱骨头。竟还妄想着欺负我二姐,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他边骂,边用那脚狠狠地攥在阿皎挨打的地方。

阿皎不知是痛得紧,还是周凤寅的这话刺耳得紧,眼泪绝了堤似的流:“奴婢,奴婢奴婢断无此意,五少爷,五少爷饶了奴婢,求五少爷饶了奴婢,啊”

“周凤寅!”陌舒欲起身,不料周凤寅带来的那几名小厮集体揉身上前,将她紧紧盯在眼皮底下。

她冷冷一笑:“怎么着,今日你是打算新仇旧帐一笔了了吗?”

周凤寅回过眼来,经她这样一说,数日前在荷塘遭她抓住现行的一笔风流帐,便又浮到了自己眼前。彼时丫鬟婆子一堆的人,皆以为他做下了什么伤风败俗之事,便更加恨起了陌舒:“随你怎么说,反正今儿个你若不让我消了气,就休想安宁。”

“你松开阿皎。”陌舒目光如寒铁。

“不松如何?”周凤寅的嘴角尽是挑衅,非但没有松了阿皎,还更加重了脚力。

阿皎在地上疼得脸孔惨白惨白地,呻吟几下,便痛昏了。一旁裹着被子的阿香大抽冷气,不觉吓出句话:“啊呀出人命了”

许是这话让周凤寅生了几分心虚,他“哼”了一声,终于松开阿皎:“呸,死了也活该!”抬目又扫向周娰,威胁道,“你往后若还是这样不知趣,我便让你跟这贱骨头一个下场。”说罢便要带人离开。

陌舒知他怕了,便喊住他:“想走?”

“怎么?”周凤寅毕竟太过年少,瞧着地上奄奄一息的阿皎,手里的棍子便突然有些打滑。他立刻向四处随意瞟了几眼,掩去眸底的几丝慌张。

陌舒屏息冷冷瞧着他,以往她也总怕这个混不吝的五弟对她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如今却不怕了,因为她除了一条命,已经没什么是可以豁出去的了。

“五弟慢走,大姐就不送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坐回凳上。

“哼,算你知趣!”周凤寅脸上顿时得意洋洋,手一挥,便带着人来如风去如影般离开了。

“还愣着做什么?”陌舒猛一拍桌板,“快去请大夫。”

这话自然是对阿香喝的,吓得阿香刚刚回魂的三魂七魄又飞了。忙结结巴巴地点头:“是,是奴婢这就去。”便匆匆跑回屋,换了身衣裳跌跌撞撞地出去了。

“杨枝儿,你还没瞧够吗?”陌舒冷喝。

打从被周凤寅踢翻在地,杨枝儿便一直偷偷待在外面偷听这里的动静。猛遭陌舒这样一喝,便吓得赶紧跑进来:“奴婢,奴婢在。”

“快与我将阿皎抬回屋去。”

“是是”

两人费力地将阿皎安置好,陌舒便令杨枝儿勿动被周凤寅捣毁的东西,并将破损之物白纸黑字一一记下。

夜极黑了,大雨仍滂沱不断。

沉香恰从前院回来,与阿香前后脚地到馥兰小院。见她领着郎中,便急问:“是不是大小姐身子不舒服?”

阿香看到好不容易来了个老夫人跟前说得上话的,便“哇”地一声哭起来,将周凤寅如何如何做了混账之事告诉了她。沉香一个脚步跨进几个女婢同住的屋子,果见陌舒挨着床板坐着。

“大小姐?”

陌舒抬眼,淡淡道:“你来了。”

沉香见她并未像素日那样以泪洗面,倒是松了口气。缓缓上前瞧了瞧昏睡的阿皎,轻道:“奴婢都听说了,不知大小姐有何打算?”

陌舒是极沉得住气的,但这不代表能咽下任何窝囊气。

她为阿皎掖好被子,让身给大夫,便与沉香走到窗前。凝望着夜中雨幕簌簌而下,心中恨意沉沉又浓浓。

“沉香,你怕不怕与夫人作对?”陌舒垂眉,精细的目光落在外头廊下原本阿皎跟杨枝儿搬进来的那些花卉上。平日她是闲人,不与周何氏一帮人计较之时,便总躲在馥兰小院里煮茶种花看看书,偷得浮生半日闲。可现在,伴她数年之久的那些花卉,都被周凤寅无情捣毁了。

沉香抿着嘴笑:“大小姐,奴婢若是怕,便就该地赖在老夫人那里,哪里还会站在这儿呢?”

“嗬那就好,那就好。”陌舒喃喃,心中已有了一份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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