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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铁甲巨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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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
说话间,一声断喝传来,云逸身形一震,难道竟被这群守卫察觉了?忙运转心剑术全神戒备。
半晌也不见有人过来,两人偷偷向甲板看去,只见那群赤羽守卫抽刀搭弓纷纷散在甲板两侧,向水下张望,似是有什么极为厉害的东西。
不等两人细看,船身两侧水浪翻滚,怵然从水下跃出十几名大汉,在船舷上一个起落,便已稳稳站在甲板的货物之上。
那群人个个长得凶神恶煞,一看便不是善类,为首的满脸猩红的刀疤,极是丑陋,抬刀一指船楼,喝道:“里面的人出来,这批货归爷爷们了。”
赤羽们不曾想在这临近新丰城的地界,竟然有人敢明里抢夺九曲连环坞的货物,当先一人厉声道:“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这是谁的船?”
那刀疤汉子嘿嘿冷笑,抬掌凌空一刀,隔着一丈远削断了一根副桅杆,眼中寒芒四射:“九曲连环坞又如何?爷爷们行走东海,阎王老子也敢抢!”
云逸与公孙羽仔细看那桅杆,只见掌刀所及,木屑四溅,切口处竟足有寸余长短的桅杆被震成了齑粉,这既不是刀锋,也非刀劲,而是澎湃的无形真元凝聚的刀气。
两人对视一眼,俱皆心惊,这东海偏僻的河道中竟有人能凝气化刀,且运刀间真元四溢,至少有炼气化神境界开光期的修为,这该是一群何等厉害的水匪河盗。
“连同此次,这个月已经是阁下第四次抢夺我们九曲连环坞的商船。”楼船中忽的传出一声冰冷娇媚的女子声音。那声音听在云逸耳中,觉得有几分耳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是谁。
“哈哈哈哈!”刀疤汉子一阵狂笑,“怎地九曲连环坞无人了么,铁甲巨舰竟然是个娇滴滴的娘们坐镇。”周围的十几名随他而来的大汉闻言也跟着大笑起来。
楼船中的女子却也不愠不怒,仍是冷冷道:“前几次的商船虽小,货也值不了多少银子,可被你抢夺后,整个船上连个完整的尸首都未留下,未免行事也太过残忍。”
刀疤汉子又是一声大笑,怵的腾身上了楼船三层,抬手便将拦来的两名赤羽击落水中,搓手奸笑道:“今日爷爷们不禁要杀人越货,还要好好让你尝尝爷们的驰骋江海的手段。”
这番变生肘腋,让赤羽们猝不及防。须臾之间刀疤汉子已逼近到楼船核心所在,众人再想救已然不及。
刀疤汉子逼退又冲过来的几名赤羽,一掌向楼船的珠玉门帘削去,这一发掌刀看似霸道凛冽,实则刀气只凝结在掌尖三尺,只为破开三层的门户,一探楼中女子芳容。
“叮叮当当!”
急促的乱响声起,刀疤汉子掌刀所至,珠帘应声而断,在楼船的木板上洒落一地,却并未向寻常珠子那般骨碌碌的滚动。
云逸离得较远,那楼船又高,看不清楚,运转心剑术灵觉查探。纷乱的珠子一挨着地板,便好似被黏住一般,再也动弹不得。云逸灵觉稍稍再往楼内探去,一股澈寒的无形真元骤然从楼内涌出,在潮湿的地面凝成一层薄薄的寒冰,那断了线的珠玉竟被这寒冰冻结,牢牢定在了地板上。
云逸吃了一惊,这般凝气为冰、寒彻无比的真元除了玉无瑕的万年冰魄,实难想出还有第二个人。难怪那楼内女子的声音听的如此耳熟,她竟然便是玉无瑕!可玉无瑕怎会在东海,又变成了九曲连环坞的人,难道她竟然本名姓萧?云逸这才意识到,自己对于玉无瑕的身世过往,所知近乎一片空白。
刀疤汉子此刻也察觉那刺骨的寒气非同小可,不敢大意,身形向后一翻,又落回巨船的甲板上。此时周围的赤羽再不给他们机会,蜂拥而上,与从水中跃出的一众大汉缠斗起来。
公孙羽见众人乱作一团,心知是溜走的大好时机,戳了戳身旁发呆的云逸,低声催促道:“书呆子,还不快跑?”
云逸此刻正用心剑术罩定甲板之上。那群凶神恶煞的大汉虽是只有区区十二人,却都是清一色炼精化气境界的高手,战力极强,赤羽虽然人多,却已渐渐成败势。
玉无瑕曾在青丘山下的石洞内为救自己受伤,也不知伤势恢复得如何了,此刻既然知晓了这楼船中的女子便是玉无瑕,云逸又怎能不出手相助。心念所至,怀光剑从背后离匣而出,在甲板上化为道道剑影,骤然阻击意欲夺船的大汉。
“你.......”公孙羽大惊失色,这一路入东海走来,云逸处处让自己莫要泄露行踪,又是骑马,又是穿林,又是投河,就没让自己过一天轻松的日子。今日平白的插手九曲连环坞的事,这不是自打耳光、自曝行踪、自寻死路么。公孙羽越想越气,恨恨的竟说不出话来。
云逸自从在体内汇入三股灵觉,虽是勤加修炼意剑术,但终究没有与人交手实战,心中没底,意剑术出招便没了轻重。怀光剑剑势如虹,剑意如刀,一开一合,倏忽之间便已连伤两人。
“风紧,扯呼!”那刀疤脸的汉子见怀光剑剑影重重,轻松便已伤了两名兄弟,却连使剑之人半分影子都未见到,知道遇到了懂得御剑术的高人,心中惧怕,招呼一声,与众汉子抱起受伤的同伴跃入水中,骤然不见了。
“云逸!”
等那些人乍一逃走,楼船上传来一声娇呼,一个绯衣人影盈盈跃下,直奔船尾而来。
“烟铭?”云逸从船尾的货箱后现出身形,这才看清那迎面而来的女子正是烟铭。
“你终于来了!”不等云逸回过神来,烟铭竟一把将云逸紧紧抱住,一如当日在青丘山底洞穴中一般。
只是今日周围几十双目光盯着两人,云逸顿觉耳根通红,放开烟铭,吃惊道:“你们怎会在这里?”话一出口,顿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此时此景连自己问的话也如在洞穴中一般,这烟铭出现确是让自己太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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