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凌仙尘目瞪口呆，凝视着面前少女翩翩起舞，她在两人之间转着圈圈，白色的裙摆上下起伏，如同连绵的波浪吸引着凌仙尘的目光。可惜对面的男人看不见少女的身姿，他只是对凌仙尘目光游移感到不解，少女见状后轻轻一笑，“看见了吧，如果他是真正获得‘四之兽’力量的人类，至少能看见我的姿态。”“那么他现在对你无动于衷，是因为看不见你吗？”“我们‘兽’之间有特殊的共鸣方式，刚才已经呼唤过他很多次了，结果都没有得到回复，而且‘四之兽’体内没有罪之花，因此感觉到罪之花力量的他只能算是个优秀的使徒，跟你这样的人物还差得远了。”少女在他的耳边细语，凌仙尘看着没有任何行动的海拉尔，“不打算攻击吗？”“因为老朽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擅长战斗的怪物，老实说如果你展示出在龙皇祭上那种瞬间移动的本领，老朽没有任何胜算，不过老朽还是有些东西值得你们这些年轻人听一听，比如说你是否有后悔的事情，是否因为后悔的事情而流泪。”即便注意到了他举起双手，凌仙尘还是不愿放松对他的警戒，因为少女警告了他自己和他交手存在胜负两种结果，但如果他这种不抵抗的样子，自己真的有失败的可能吗。无法理解对方的攻击模式，或者说无法预测对方的攻击是自己唯一失败的可能性，然而现在的自己能初步掌握“五之兽”的力量，短时间内暂停时间的自己不觉得对方的速度凌驾于自己反应时间之上。“嘛，先听听老朽的话也无妨吧，那两位小姑娘若是在这段时间内能将冥凤全部击败，反过来支援小子你不也是个不错的提案吗，听听老朽的话语权当做消耗时间吧——小子现在应该也意识到了吧，只要你拖住老朽一秒一分，你的胜算就会逐步增大。”他说到这里望着海边的方向，凌仙尘在那里感觉到了连续不断的魔力冲击，男人望了一会就将目光移回到凌仙尘身上，“那些人认为老朽疯了，他们将悲剧也认为是历史上不可分割一部分，可是老朽会用行动告诉他们‘错了’——那些原本就是人类的愚昧无知所酿下的后果，或者是被他人教唆所酿下的苦果。”“小子的国家不是讲‘人之初，性本善’吗，其实每个人生下来或许会有不同的外貌长相，身高体重，皮肤血型，甚至是否含着银勺子出生……当然我明白那是洗礼，是信仰问题，不过这并不改变这个新生命灵魂的纯洁，它一定是纯粹的善良与虔诚的聚合体。”然而借给你力量的“四之兽”将罪之花的种子埋藏在人类的灵魂之中，藉此引诱人性隐藏在心底的黑暗，使人类走向堕落——凌仙尘在心中念叨着莉莉丝的忠告，面前男人不会真的打算用这种骗小孩的理由说服自己吧。“但是按照你的理论，这个世界上应该不存在恶人才对……”“错了！大错特错，必要之恶是人类存活的必需品，但是这个必要之恶一定是人类本身却让老朽疑惑了数百年之久——因为有了‘恶’的存在，人类才有了‘善’的尺度，正如阳光下必然存在影子一样，如果人类失去了‘恶’这个概念定然不会知晓何为‘善’。”凌仙尘的反驳被男人大声打断，听着他继续的陈述凌仙尘心中违和感愈发增强，“那么那些被你认定为恶的存在，难道就不能成为你口中的‘善’吗？”“可以的。”“胡说八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难道没听过？”“诚然，诚然，人类的性格难以改变，然而铸就性格的决定性因素是他自身的价值观和周围的环境因素，就像是你将圣女放入妓院，她也能在一夜之间将那里淫秽全部净化，变成神圣的修道之所——这就是人类的力量，影响他人的力量。”男人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不过小子思考的问题十分独到，那些恶人难道就没有善的方面吗，不然，他们也是善良的，因为他们为了证明自己的善，就必须要让周围人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比他们更为邪恶的敌人存在。”“按照你的逻辑，他们的行动必然冠上了‘正义’的名号咯？”听到这里的凌仙尘环抱起双臂，男人对他的动作轻轻点头，“不承认老朽的说法没有关系，因为这才仅仅是开场，如果一开局就能用语言打动对方，那么就不需要用‘武力’这种终极手段了。”“然而实际上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每一件事都要被冠上‘正义’的名号，那些杀人者，偷盗犯，抢劫者难道都是‘正义’吗，不能因为一个人的行为而肯定所有人的行为，因为这样注定是片面的……”“那么难道就能因为一群人的行为而否认一个人的努力吗——人类不是迷途的羔羊，而是能自己寻找救赎的求道者，那些无法寻找到解答的人类会走向堕落，最终被人类这个群体排除在外，诚然，那个时候的他已经不是人类，因为他的灵魂已经变成了非人的怪物。”男人的双手依旧高举，现在的他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微笑着对凌仙尘开口，“小子不就是这样的人物吗？”“什么意思？”凌仙尘因为话题忽然回到自己身上而加强戒心，不过男人仅仅摇了摇头，“这是在小子参加完龙皇祭之后我做的梦，梦中我看见了一个人身着青袍，头戴草冠，身上的气质完全看不出来究竟是何方神圣，她开口这样跟我说。”“‘那个人，是你的同类，继承了我的力量残羽你的同类’！”男人举在头顶的右手忽然放平，“她告诉我那神出鬼没的移动能力是她妹妹‘五之兽’的力量，告诉了我有关这座岛上的所发生的一切，对我来说这都是如同梦境的体验，因为我完全没有龙王和‘五之兽’战斗的印象……”经男人提醒，凌仙尘这才发现自己也没有相关记忆，不过一直在自己身边的白衣少女开口解答了他的困惑，“那不是必然吗，因为那段时间被龙王用支配强行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