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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到处都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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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唐菲儿忍不住大叫起来,“你们这些臭虫,蟑螂,离我远点。”

“瞧不起我们!”

男人们的神色顿时变了,扬起手就准备一巴掌扇去。谁知道一只手忽然出现,截住了落下来的手臂。唐菲儿迷茫地抬起头,隐隐绰绰能看见一个黑色的口罩。

随后她意识就模糊了过去。

而这时候白若溪才刚刚到白家,往里走去灯一直亮着。陈姨站在沙发旁,看起来是有些困了,脑袋一点一点的,但在白若溪走进来的瞬间还是醒来了。

“小姐吃了吗?我给你准备了晚饭,放微波炉里热一热就能吃。”

白若溪垂眸看了眼时间。

“不早了,你赶紧睡了,我不吃。”

陈姨忙不迭地点头,转身朝佣人房走去。

“对了。”

白若溪忽然出声,她吓得浑身一颤。

“王管家安分点了吗?”白若溪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

之前饿了几天,看着安分了。白若溪准他吃了顿饭,这老东西竟然藏了一个备用的联络器在皮下。白若溪当即就替她做了个无麻醉的手术,把东西取了出来。

陈姨舔着唇,不知该说安分还是不安分。

她可不想被王管家连累。

“我去见见他好了。”白若溪端起陈姨准备好的热牛奶朝地下室走去。

灯光亮起,缩在角落的王管家眼睑动了下。神色极其畏惧地看向楼梯口,白若溪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这么怕我?”

“给他口饭吃,伤口发炎了,上点药别让人死了。”说完她转身上楼。

打开白靖泽的房间门,小家伙已经睡过去了。

白若溪摸摸他的头,准备回到房间。陈姨却忽然跑了上来,“白……”

她回眸看她,神色带着几分厉色。

陈姨唯恐自己吵醒了白靖泽,当即闭嘴。

白若溪走出去,才问道:“怎么回事?”

“今天不知道谁送来一个文件袋,说是给小姐你的快递。我们谁也不敢拆,刚在搁在楼下忘了给你。”陈姨说的小心翼翼的。

白若溪点了下头接过。

回房间戴上手套,她才揭开文件袋。里面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有数十张照片。而且每一张上都是她,还都是近期。

白若溪拧了下眉。

每一张上面眉心处都有一个小小的红叉,直到最后一张。她的整张脸都被打上了血色的叉,白若溪伸手捻了下叉。

然后低头细细闻了下。

是血。

但她还不确认是不是人血。

跟踪她还能不被她发现,说明这个人有很强的反侦查意识。这样的人不会是唐菲儿能找到的,要么是赵子易的安排要么就是上次的方块。

拿这个来威胁她?

白若溪轻笑一声,将东西塞回信封里。随即打了个电话给慕修言,尽管是深夜,但她笃定慕修言还没睡,果不其然电话刚响一声就被接了起来。

“我收到点东西,明天你派来来拿一趟,替我查下指纹。”

慕修言应了声。

白若溪听着那头的音乐声,劝了声道:“小心肾虚。”

“十一点过后肝脏需要休息,小心肝脏受损。还有……”

“行了,我好生生的夜生活快被你搅黄了。”

白若溪轻轻地皱了下眉,感觉到有些异样,来不及问电话就已经被挂断。而那头确实音乐声震耳欲聋,台上留着长发的歌手,正歇斯底里地唱着歌。

但整个酒吧里只有两个人。

慕修言和宋恣轶。

宋恣轶坐的离他有些远,整个人蜷缩在圆形座椅里。天气转凉,她裹着一条毛毯。巴掌大点的小脸露出来,脸上的青紫印记基本已经消失。

她怔怔地看着台上,修长的手指来回地摩挲着杯壁。

似乎想从那里获取一些温度。

慕修言远远地看着她,但宋恣轶好似全然没有察觉到一样。她安静地像是一尊雕像,过了许久才迟缓地动了动,将酒塞进嘴里。

“不早了,回去吧。”慕修言走过来道。

宋恣轶轻轻地瑟缩了下。

许久她才轻轻地点头。

慕修言看着她慢吞吞地从圆椅上下来,头发散落下去。他伸手准备将她的头发别到耳后,宋恣轶却像是受了惊的兔子。

瞬间瞪大眼睛看着他。

“我不碰你。”慕修言连忙道。

宋恣轶咽了咽口水,许久后才小声道:“我们回去吧。”

慕修言从包里抽出一叠红色钞票,用酒杯压上。随后才转身离开,宋恣轶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迈出酒吧的瞬间,人声回到耳膜里。

她的脸上立刻出现惊慌的神色。

慕修言回身看着她,她咬了咬唇犹豫再三后伸手抓住他的袖子。慕修言转身用毛毯将她裹起来,然后揽在怀里朝车子走去。

宋恣轶动弹不得,只眨了眨眼睛。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早上,白若溪醒来时阳光快要爬上书桌。她按了按太阳穴让自己快速醒过来,桌上散乱的全都是资料。

她也不知道昨晚看到了几点。

楼下陈姨已经准备好早饭,吃过后白若溪就送小汤圆去学校,然后自己往军区医院去,但是刚走进去就见一群人神神秘秘地在说话。

白若溪走进办公室,换上白大褂。

“都在聊什么?”她拿起病历本。

护士一脸惊讶地看着她,“白医生你还不知道啊,昨天晚上有个女人,被人劫持了。在高速公路上拖行了一百多米,腿都没了。”

白若溪拧起眉头。

“是个挺倒胃口的画面。”

护士耸了耸肩,“可不是嘛,我听说过去的法医都吐了。不过这女人也是倒霉,究竟是和谁结了这么大的仇,用这么残忍的手段。”

“不像是仇家。”

护士诧异地看着她。

白若溪一边朝外走去一边道:“这么残酷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正常人能接触到的人,撑死杀人分尸,拖行那得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而且恐怕是个以杀人为乐的变态。

“也是。”护士说着感觉一身的冷汗,“最近真是不太平。”

白若溪查完病房才走向徐文博的办公室,“片子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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