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四章 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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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嘴角忽然一勾,露出个灿然的笑容。霎时间整个大厅都像是被点亮了一般,眸光亮的渗人。灼热不已,好似要一直烫到每个人的心脏里。

唐琳儿感觉到厉慎行握着她的手忽然松开了。

“慎行哥哥。”她连忙着急的喊道。

厉慎行似乎没听见。

白若溪踩上红毯,一步步朝两人走来。唐琳儿呼吸几乎都停滞,她下意识捏紧厉慎行的袖子。但留不住的东西永远都像指间的沙,再怎么用力也会流走。

“还来得吗?”白若溪眼眶泛红。

厉慎行没吭声。

他胸前的口袋里别着一朵晾干的玫瑰,颜色艳丽到了极致。白若溪忽然就明白过来,她慌忙从口袋里掏出戒指,“去花店取,迟了一会儿。”

“你还愿意给我戴上吗?”

现场不知道有多少倒吸了一口气,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响起。

但白若溪和厉慎行眼眸之中都只有彼此,周围的一切像是被隔绝了。白若溪舔了舔唇,不待厉慎行回答,从口袋里掏出男戒,“我给你戴上好吗?”

她紧张到了极致。

呼吸都忘了。

厉慎行爱她。她笃定。但他还愿不愿意和她在一起,她却半点信心都没有。不管多少次回想,她都知道当时自己说的话有多伤人,厉慎行该有多生气。

他仍旧没说话。

白若溪眼底的光缓慢地熄灭,她吸了吸鼻子。眼眶染上红色,忽然手中的女戒被夺走。厉慎行单膝跪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求婚哪有让女孩子来的道理?”

“白小姐,愿意戴上这枚戒指,永远不再取下。”

白若溪眼睛红的一塌糊涂,泪水大颗大颗的滚落出来。她忙不迭地点头,伸出手。厉慎行将女戒缓慢地推进,霍地一下起身将她猛地扯入怀里。

“我不会再给你机会取下戒指。”

白若溪用力地点头。

也不知道哪里有那么多眼泪可以流。

厉慎行用力地把她锁进怀里,大手揉着她的头发。掌心灼热,继而又慎重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乖一点。”

白若溪声音闷闷地答应。

“该你了。”厉慎行拉开两人距离。

白若溪连忙抹了把眼泪,从小长到大她还没哭的这么惨过。周遭无数人的目光投过来,她垂下头认真地对准厉慎行的无名指,将戒指推进。

动作细致的像是在对待世界上最贵重的珍宝。

末了她抬起头,垫脚在厉慎行唇上吻了一下。

下一刻腰际就被揽住,厉慎行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将这个吻加深,白若溪连夜赶路,几天都没休息。浑身都没力气,整个人软软地贴着他身上,任由他掠夺。

好容易一吻结束。

她眼眸中已经水光潋滟。

“慎行!”厉母这才像是反应过来大吼一声。

唐琳儿僵硬的身躯也逐渐解冻,她根本不敢看向周围。每个人带着怜悯的目光,几乎要让她发疯。订婚宴上当场被甩,这让她怎么接受?

“订婚宴举办了,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办完了。”厉慎行扫了眼摇摇欲坠的唐琳儿,目光转向厉母,“这是我的未婚妻,白若溪。”

白若溪浑身一阵战栗,嘴角不禁露出笑容。

唐琳儿则是浑身发冷,五脏六腑都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她咬着唇,牙齿都在打战。这不是她要的订婚宴,内心有一股声音在大吼。

“你疯了你,这是什么场合?”厉母看着面色难看的唐琳儿厉声喝道,“慎行,这是你和琳儿的订婚宴!你少给我胡闹,把她,把她给我赶走!”

厉慎行闻声却将白若溪的手握的更紧。

厉母气的简直要晕过去。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也不忘伸手扶住唐琳儿。唐琳儿眼泪已经滚了下来,她抽泣着看着厉慎行,低声道:“慎行哥哥,你确定要让我这么难堪?”

这场订婚宴厉母邀请的无一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甚至媒体也很关注。

若是厉慎行就这么选了白若溪,那她绝对会成为整个帝都的笑柄。

以后她哪还有脸。

“这不是你所求?”厉慎行口吻中不乏嘲讽。

唐琳儿浑身一颤,整个人险些倒下去。她哭着哭着又笑了起来,指着心窝道:“是,是我求的。可我求得不是这个,不是这样!”

厉母看着唐琳儿,不觉瞪大眼眸。

一股不安的感觉从心底浮起。

“是你逼我的。”唐琳儿红着眼眶。

她猛地甩开厉母,转身看向众宾客。厉母意识到她要干什么,连忙道:“琳儿,你冷静一下,这件事是慎行对不住你,伯母一定好好说他。”

“不用了。”

唐琳儿微微昂起下巴,“是我犯贱,我喜欢慎行哥哥。所以就算他强奸我,我也没有起诉。反而接受你们厉家的补偿条件,因为我喜欢他!”

“可我没想到慎行哥哥,你竟然这样轻贱我!”

“我唐琳儿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只要你拒绝。我绝对不会腆着脸和你举办订婚宴,这件事我也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

“可你为什么要这样作践我?就因为你不喜欢我?就可以强迫我发生关系,我不肯你还要卸了我的手,慎行哥哥,你对的起我的喜欢吗?”

大厅里一片安静。

无人发声。

厉母面色一片惨白。

忽然“咔嚓”声响起,厉母这才像是反应过来,大吼道:“谁在拍?给我抓住她!”

众人也恍若活过来一般,“传闻厉首长不近女色,原来私底下是这样的人。也不知道之前有多少人被他强迫过,真是人模狗样。”

“可不是吗?还卸了人家的手,真是怎么做的出来啊?”

白若溪轻笑一声。

现场的人又一次安静。

她松开厉慎行,缓步走到说话的人面前。分明她浑身脏兮兮的,一股子泥土味。但两位贵妇却像是从她身上闻到了血腥的味道一般,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躲什么?”白若溪笑着道。

两位贵妇心底漏了怯,却依旧梗着脖子道:“怎么?有本事做,还不许人说啊?哪里来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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