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要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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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厉慎行那么疼,可她无论怎么做都让他疼。

白若溪被动地承受着,厉慎行小心地避开了她的伤口。可白若溪还是觉得痛,脸上隐约有湿润的东西。她想伸手,手腕却很快被捏住。

“啪嗒”一声,灯也被关了。

吻在黑暗之中蔓延,带着潮湿的水意。白若溪心头巨震,伸手抱住厉慎行。往常的拥抱,此刻却让她觉得有些痛。

她的手拂过厉慎行的脖颈。

“我没事了。”低低的声音响起。

王不该有恐惧,不该有惶恐。

更不该有情绪,应当无所畏惧如同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刃。

但是厉慎行不是王。

至少此刻不是。

“胡闹。”厉慎行的声音很沉。

在黑夜之中辨不出情绪,白若溪也看不清他的神情。她轻轻地笑了一声,“我有分寸的,不会真的出事。还有你和靖泽,我怎么可能让自己出事。”

“以后这样的分寸,不要有了。”厉慎行道。

白若溪轻轻地“嗯”了声。#@$&

如果被绑架的只有她一个人,她可以轻松地逃走。甚至能反杀他们,但是有厉母,注定她不能采取太激烈的手段。

“厉慎行,我有点困。”白若溪打了个哈欠。

她失血过多,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厉慎行作势要放开她,白若溪反而却使了点力气。肌肉牵动到伤口,她不禁“嘶”了声,厉慎行的动作立刻僵住了。

“好冷。”她道。%&(&

“床太小了。”

白若溪揽着他的脖颈,声音有点撒娇的味道:“厉慎行,你头低一点,我手疼。”

僵住的男人俯下身。

白若溪趁机吻了吻他的唇,又因为伤口牵扯疼的抽气。厉慎行作势要发怒,白若溪却先一步道:“冷,睡不着。”

“床也不是特别小,你抱着我就不会挤。”

厉慎行似乎拧了下眉,声线很无奈,“你这是胡闹,碰到了伤口……”

“我是病人,我疼。”白若溪又强忍着疼痛吻了吻他的唇,“还冷。”

厉慎行的脾气都没了。

“而且你这样,我不好亲。”白若溪压低声音道。

男人的气息渐渐沉了下来,呼吸炙热地打到她脸上。白若溪身子不由地微微有些僵硬,片刻后才察觉厉慎行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慎行。”白若溪道。

厉慎行身形僵了下。

“换身衣服,太脏了。”她道。

白若溪忍不住笑了声,厉慎行很快走进浴室。没过多久就带着沐浴露上的清凉气息回来,白若溪挪动着身子给他让位置。

其实VIP病房的床并不小。

只是她伤的位置刁钻,厉慎行过于小心。

床边微微下陷,然后被子被掀起。白若溪倒也不算说谎,她本来就体寒。失血过后这个症状就更明显了,想要焐热被窝简直是天方夜谭。

病房里温度已经被调到了三十度,但她还是有些冷。

带着温度的身躯贴上来,被窝里立刻有了热度。白若溪不敢动弹,只能侧眸看着厉慎行,然后又试图挪动着身体离他近了一点。

但是刚动了一下,厉慎行就伸手抱住她。

白若溪抬起头,距离不大够。她只亲到他下巴,但厉慎行很快低头和她交换了一个吻。

唇齿相依,呼吸相闻。

才能感觉到到面前的人是活着的。

是属于他们彼此的。

一吻结束,白若溪摸索着去找他的手。然后被厉慎行握住,十指交叉。温暖的感觉让她浑身都暖融融的,“唐琳儿伤的怎么样?”

“没什么伤。”厉慎行的声音明显冷了下来。

白若溪之前的猜测成真。

“她和你们说了什么?”

厉慎行沉默了许久,似是不太想说。但是还是道:“说你和我母亲死了。”

“这样啊。”白若溪口吻很平静,心头却觉得好笑。

她挪了挪身子,直到完全贴近厉慎行。然后她伸手,落到他心脏的位置,“我没事。”

“嗯。”厉慎行垂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个吻。

“她想跑,在机场被抓住了。”厉慎行道,“你要不要去看一眼?”

到底是因为白若溪,唐琳儿才保住了这条命。

“不用了,没必要。”白若溪道,“浪费时间不如和你在一起浪费。”

厉慎行低低地笑了声。

白若溪靠在他怀里,困倦感又一次袭来。她安稳地闭上眼睛,鼻息之间都是熟悉的味道,好似一直以来也没有睡得这么舒服过。

至于唐琳儿,她真的没不想见。

没有必要。

这样的人,不值得她浪费任何的感情。就让厉慎行处理好了,她的英雄有很多很多的情绪需要发泄。

白若溪很心疼。

醒来已经是天亮,被窝里的温度已经没那么温暖。白若溪看床的另一侧看去,厉慎行已经不在了。她心头有些微微的失落,却见护士拿着暖宝宝过来。

“首长说有点事,晚上过来看你。”

“还专门吩咐我们多准备点这个。”

说完她小心地把暖宝宝塞进白若溪的被窝里,又笑了声道:“白医生,要是凉了就告诉我们一声。我们尽快过来换。”

“还有需要什么都叫我们。”

白若溪点点头,“帮我把床摇起来一点。”

话语刚说完门外就出现了人,慕修言抱着一束花走进来。宋恣轶还在他身后,穿的很严实,脸上没化妆。她很漂亮,一张小脸却有些白。

看着白若溪的时候没什么表情。

“怎么样?”慕修言取过花瓶,将花放进去。

白若溪笑着道:“当然都还好。”

“只能躺在床上的都还好?”慕修言笑了声,“以后别这么拼了,你把靖泽吓得不清。看见你那个样子,孩子都快吓傻了。”

白若溪心头有些微弱的疼。

昨天厉母将小汤圆带回去了,毕竟她在医院也没办法照顾。

“以后不会了。”白若溪道。

慕修言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又道:“这话但凡有一次是真的就好了。”

“白小姐。”忽地宋恣轶出声。

她的声线有些冷,加之脸上没什么表情,整个病房的温度都降下去了似的。白若溪轻轻地“嗯”了声,又看了眼慕修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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