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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太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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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太臭了吧

你就算金丝做的绫罗绸缎穿在身上,让人一看你一身上下好几万两白银才能置办出来的行头,也比不了这一块小小的玉值钱,而且要是丢了碎了那么去补这块玉那是费劲死了,没有人际关系是很难补办的,而丢失三月那么就等于自己放弃了这个称号哦。

秦朗也不是第一次听说九品太平员外郎的名头了,一直耳边都是这个名号,好像很重要似的,想想九品啊,也算有官位不是,很是惊喜的笑着拱手感谢到:“多谢大人提拔再造之恩德,学生铭感五内!”

书大人见秦朗礼节得体,又想他医术的确有独到地方,不由和颜悦色的问道:“秦朗啊,我问你,这好家家主的病是你看的嘛?你是怎么看的?问题出在哪里?”

秦朗连忙把书大人请在书桌前,提笔勾画了一个草图,经过他细致讲解,算是把这个毒到底是怎么来的给解释清楚了,秦朗擦了额头的汗水叹气说到:“大人,学生本领微末,只能研究到这个程度了,剩下具体如何判经对症下药,难为我了啊。还请大人出马才是。”

眉头紧锁,满脸的无奈,看了看手中的医案,又看了看跳脚向这边眺望不敢过来的好白,低声说到:“老夫也只是看出这是中毒的表象,可也拿捏不准,现在毒物在体内作怪,其他药物根本不能有效运作,这汤药不入叫我们如何下手??”

左右思量片刻之后,书大人才回头叫道:“集嘉何在?”

从后面有个稍微年轻,看上去二十来岁带着医官帽的医官走了过来行礼,此人就是集嘉,手指着病人说到:“集嘉啊,你们集家最擅长毒物,可能断出何毒走何经脉?”

此人上前一番查看之后,先闻后用针扎在把好白他爹的头发指甲都绞了一些,还拿头发在嘴中咀嚼片刻,看的秦朗有点反胃,没想到看病还有这种的,只是看书上有记载望闻问切里面有闻病人特殊体味来断病症的,可是这样直接下口的,历史上也有,可见到了就恶心了。

这集嘉眉头紧皱,低头思量片刻点了点头说到:“大人,这种毒物从未见过,不过他的经脉循走路线应该可以推断出来。”

真的能断?既然能够判断出行走的经脉图,那么就可以根据每个时辰人体的气血流注情况来通过拯救闭血的方法阻断毒素,然后使得药物能够被人体吸收。

秦朗感叹这世界多姿多彩,神奇异士果然牛叉啊,不过刚才这位书大人怎么不愿意让这位出马?趁着众人忙着根据书大人的药方拿药准备的时候,悄声附耳问了起来。

书大人抬头看了看周围没人关注这边,这才对秦朗的问题解释道:“无他,这集嘉是集家的人,他们家族是毒医传承,太祖时期他祖上被太祖收入帐下,曾经在运河投毒造成数百里无辜百姓无辜丧命,可以说民愤滔天,太祖爷不得不下旨对他们家抄家灭族。

虽然灭了他的家族,但是还给他们留了一点血脉,毕竟集家下毒那事情是因为战争缘故,是要给敌军下毒,可是没成想那井下联通地下暗河汇入运河河道,这水流所到之地皆有毒,整整八年这些地方才算毒物去除,可也是数十万百姓因此落下残疾,死者不计其数了,那敌军当然是数十万人没有多少逃过一劫,所作所为大伤天和,但论功行赏当居得头等,太祖皇帝下了话留一条血脉。

这集嘉就是集家后人,平日呆在我身边,从来不让他探诊病人,太祖皇帝有罪己诏,上面说了自己当初是被异术所蒙蔽视听,其实这句话说的是因为看到了这种方法可以快速解决战争,只看到它有利一面,根本没有去考虑有害的方面,所以造成了这么大祸事。给医官署下的旨意就是集家后代世代准在医官署任职,但是要严格看管,一旦有问题我们这些主官都要受到责罚牵连。 这种人不敢用懂吗?”

秦朗听了一段辛秘已经是惊讶得说不出口了,居然还有这种事情,也是佩服,河道自净能力那么强,他祖上能配置出流毒八年得毒药,天啊!你牛,你这都赶上化学污染了。我看这位不是毒药学专家,人家很可能是化学家吧。

有书大人这样的神医在场主持,秦朗乐得清闲,也就是打打下手反而学了不少东西,那个集家的毒医倒是忙碌整整一夜,天蒙蒙亮时候顶着水蜜桃一样浮肿的眼睛,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从一间小屋中出来说这药兴许有用。

看着这位熬了一夜,双眼都通红了,不由惭愧的表示问候之后,端着药去给书大人查看商量如何用药的问题。

经过书大人用针灸和五木熏蒸的方法,把好家家主整个放在一个大桶里面蒸煮,也不知道加入什么药材,这因为水蒸气的缘故,整个房间都弥漫着醚的味道,就是化学味道,感觉好像防腐剂或者唉呀也说不清的一股化学味。

经过蒸骨发散,使得毒物通过汗液被蒸出来表与体外,用玉片一点点刮痧这样可以加速体液循环使得血流畅通毒物不会凝聚。

经过人家这位大人的调理医治,好白父亲的病情总算是没有继续恶化,可毒毕竟是没有解掉,只要毒物还在其他药物喝进去根本不会起到作用。

这蒸骨之后就不同了,人也开始清醒过来,在施以针灸已经能够开口说话,不过嘴眼还是歪斜的,神智很清醒见到书大人首先表示了感谢,而且也对秦朗忙前忙后照应也很感激的。

小心翼翼端到书大人面前,书大人刚刚把针灸的银针从好俊远身上拔出,还没回头就被一股恶臭给熏的咳嗽问道:“什么东西这么臭?俊远你要出恭也说一声,这不是毁了我一桶药嘛!你看看你……”

书大人可不明情由,还以为这是好俊远直接拉浴桶里面了,那是好一阵埋怨,而蹲在里面的好俊远更是涨红了脸,他就算再怎么也不会拉里面啊,这点面子还要有的嘛。

连忙挣扎着啊啊叫唤,吐字不清的吼道:“不是我!”

“不是你?那是……?”回头一看,猛地一歪身子怒道:“唉呀,这么臭,秦朗你拿的什么,还不快出去,太恶心了!”

回头一看秦朗正用一只手拿袖子捂住口鼻,挤眉弄眼眼泪都流出来,就侧着身子伸长了手把一碗黑乎乎的东西递到自己身后也不吱声,我说那么大味道,这也太臭了吧。你小子这是想要谋财害命啊,太臭了,比老太婆的裹脚布都臭,这种臭那是熏人的恶臭,就算做了这么多年医者连死人巨人观都见过闻起来都面不改色的书大人那是被猛地一熏也拿着给好俊远擦汗的毛巾把口鼻堵住躲在一边,怒气冲冲的跳脚。

秦朗眯着眼,努力睁开眼睛,可是太熏人,那是这玩意挥发出一股气体那是直刺双目,眼睛都被熏得火辣辣的,难怪那个毒医会两眼通红肿的好像水蜜桃一般,这分明就是被这东西给熏的。

努力的开口急速说到:“大人啊,这是配好的解药,我也不知是啥,刚才他端来给我时候没有这个味道,可是进屋之后这味道就出来……您看能不能用?”

捂着口鼻的书大人知道这是解药,虽然恶臭难当也只能忍了,小心翼翼接过来问道:“内服?外敷?”

“内服,一口闷不断气全下肚!”说完话秦朗捂着口鼻反而后退几步,这味道实在太冲了,简直就是高浓度的氨水嘛,实在想不出什么东西能这么臭,这么直冲冲的冲击你的脑神经,感觉吸入一口这个臭味就是在神经中炸开一般,这都能赶上生化武器了,不用打仗了直接扔一个这玩意,人都站不住。

一听这是内服的,书大人回手就端到好俊远的嘴边,可是人没了?

好俊远别看半瘫在浴桶里面,他可是能看到秦朗端着这个碗进来的,虽然说话不利索可是脑子清醒,闻了这股臭味他也受不了,直接出溜到水里面了,虽然这药水不好闻,可也是中草药汤深深吸了一口就潜水了。

伸手把好俊远从水里面揪着头发捞起来,趁着他张嘴喘气的功夫,这大手一倒,咕隆隆就给灌下去了,为了防止他吐出药来,还用手掐着他的穴位使得喉咙不得不自动吞咽,这碗药就这么灌进去了。

把药碗直接撒手扔到浴桶里面不管,二话没说就颜面遁逃,在路过秦朗身边时候还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那个意思是你来照看,我有事。

出了房门,书大人也不顾什么从六品大官啊神医的高尚形象,直接蹲在院中的花坛呕呕的吐了起来,这恨不得把前几天吃的全都吐出来,一边吐一边臭骂不已。

正在骂着,看身边一个身影过来,刚要看看来人是谁,就听噢……这么一嗓子,好嘛来人也吐了一地,看分量比他还多。

不用问,来人就是秦朗了呗,两个人苦笑着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一歪头又一起吐起来,这吐嘛吐吐就干净了,老管家口鼻上带着面巾遮挡,招呼下人们火速过来清理现场,这地方连土都挖走别打扫了,实在太难看了。

连续喝了两壶茶,这才把嘴漱干净,刚才两人吐得昏天黑地,甭说那胃液了就是胆汁都恨不得一起吐出来才罢休。

喘着大粗气,书大人惨笑的说到:“秦朗啊,你现在知道我为啥不用那个集家小子了吧!这小子坏的很啊,他给你时候是不是面不改色稳如泰山?”

秦朗不明就里的点了点头:“是啊,他咋没事?那时候我也没闻到什么味,怎么我端过来一进门就味道出来,而且越来越大,要不是大人你手快给病人先灌下去,我看我是撑不住直接就要吐里面了……”

手一挥打断秦朗的话头,书大人没好气的说到:“呸,不要提吐的事了,那个姓集的小子一肚子坏水,这是祖传的。那个药啊……上面被他放了谪仙草,那个东西啊没什么用就有一个功效它的汁液可以遮挡一切气味,如同蛋壳内那个白色膜一般。

这谪仙草的汁液见风就干,难以存留许久,他递给你时候肯定没事,你转身送进来这碗药就被风吹干了上面一层的谪仙草了,味道当然就出来了,我们这是着了他的道了,我非好好整治他一番,每次都要搞点事,老夫一把年纪哪里受住这个??我还想多活几年!”

看样子书大人这是以前没有少受罪啊?那么这个姓集的毒医那是有前科的,以后自己千万警惕,尽量别和这种人打交道,实在太坏了,也不提醒一下,还专门放了谪仙草,纯粹就是整蛊,说不定他还在别地方偷笑那。

两个人都瘫坐院中躺椅上喝着茶喘着粗气,这刚刚吐完,是需要休息一会的,实在太难受了,叫人去熬了一副味道清香的养胃药,这正歇着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生活琐事。

就看大管家风风火火的叫丫鬟们下人进屋伺候,那个房间门窗全都打开,一排排的家丁丫鬟都用锦帕遮住口鼻就当口罩用了,这群人手中拿着芭蕉叶做的大蒲扇不停的煽动使得空气加速流通,不通风不行啊味道太重了。

好俊远在干嘛?当然是在吐,那是不停的吐,吐的可比外面两位多多了,现在还在不停的吐,已经开始有点吐血丝了,一口口的水不停的喝,然后不停的吐。

听着管家的话,书大人才急忙叫人准备蛋清羊奶给他灌下去,这样子吐下去肠胃会受损的,必须养胃灌肠。

好俊远不但在浴桶里面大吐特吐,吐得一塌糊涂不说,还真的在浴桶里面拉了,身上的毒素都被排了出来,各种异味那是使得下人们都纷纷呕吐不止,他们连回避都没地方,有时候端着水盆什么的就直接走着走着忍不住就吐在路上了。

管家这时候也没法责难这些下人,毕竟现在这个味道实在让人难以承受,自己那是嘴中塞了一大块樟木,那是用来放在衣柜防止虫蛀的樟木块,也不敢干净不干净的,这东西含在嘴里用牙使劲咬着,用口水不断的冲刷,至少口鼻之中会轻松许多。

一排排丫鬟从各地方端来熏香炉,也不管什么香料都直接燃上再说,先把气味散开,要不然真的要出人名,还要有人打扫那些污物。

这边忙乱成一锅粥,经过一个时辰折腾,终于气味散尽,好俊远已经吐干净拉彻底了,整个人被擦的干干净净放在床榻之上,这时候书大人和秦朗才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之后慢悠悠进来。

小心翼翼摘掉面巾,稍微闻了一下这才冲着大人点头道:“没事!可以了。”

看秦朗摘掉面巾了,书大人才长长出一口,也小心翼翼把脸上面巾摘下来,然后从鼻孔里面扣出两个豆粒,秦朗眼睛一眯,他可瞧见了。

那是五香去味豆,前面秦朗去医科考实考时候就朝鼻子里面抹过,那是五香粉,这玩意就是五香粉加入了枣泥搓成黄豆大,用的时候捅鼻孔里面就可以使得味道清新一些,唉呀有这东西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不是活受罪嘛,也不敢埋怨人家书大人没给他,心中暗想以后一定也学着随身配备这种药物,这个太重要了。

仔细查看片刻,这才欣慰的点点头对秦朗轻声说到:“现在好了,毒素基本排干净了,祛病如抽丝一般,尚多需时日才能全部去掉这些毒素,此物歹毒无声无息潜入人体之中,竟然使的人服用其他药物全然无效,此事必须上报太医院才可。”

“那么好伯父他?”

“没事了,他现在乏累已经睡着了,让他歇着吧,这中风偏瘫的药也服下了,那些医者开的方子毫无过错,要不是你首先发现了俊远身上有毒做怪,恐怕早就没命了,我累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话,书大人起身就要离开,刚走几步突然停顿住笑着对他说到:“你救了好家家主的命,想来好家必有报答,切记不可贪恋财权当以医者正道侍事之。你身怀异术,将来可以多到我府上一叙,遇到疑难可往左院找我,回去之后当勤学医术才是,三年后我望有幸可以给授堂中。此间事了后,去医官署衙门门房要一个文书,那是给你的,放在那边了,记得去拿。”

扔下这话,在秦朗殷切的感激声中,书大人带人就走了,看了看病床上躺着的好伯父,深深叹一口气,这时候才觉得心神放松了许多。

多亏了好白请了书大人前来,要不然自己还真的抓瞎,到时候好伯父恐怕姓名不保,那可就亏欠自己这个兄弟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悠悠的跟着管家来到给自己安排的客房,一下自己人就趴床上了,他要好好休息一下啊,太累了,太操心。

闭着眼睛,林林总总的各种过往之事好像过电影一般在脑海中浮现,挥之不去,不一会就酣睡了过去。

“大哥?你醒了?”老三墨鹏举一脸殷切的端着茶碗递了过来,爬起身之用衣袖胡乱擦了一把脸,秦朗接过茶碗喝了一口茶润喉,左右看看不由问道:“几时了?我睡了这么久?伯父咋样了?你不是找药去了吗?”

老二好白看秦朗转醒过来双目通红的跪在床前磕头道:“多谢大哥救我爹爹性命,小弟以后做牛做马也难以报答大哥恩德!”

“瞎说啥,自家兄弟,你我既然歃血盟誓结为异姓兄弟,那么救你爹就是救我亲爹,一样一样的,哪里需要你报答,要报答啊,请我喝酒好了哈哈哈!”秦朗抬手把好白搀扶起来,不过自己却感觉身子非常虚弱,不由眉头一皱,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这怎么了?

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换了,这身不是自己的啊?没等秦朗问话,老五就探头说到:“大哥你躺了三天了,现在可好些?我叫人送些吃食来!”

三天?难怪我那么虚弱啊,可自己明明是送走书大人之后回房休息啊,怎么一觉睡了三天,这太怪了啊。

管家带着丫鬟推门送进来一盘子吃食,还有一身新衣,就告退了。几个兄弟围坐在身边,秦朗一看大家伙挺齐全的都在,就吃了一口浓浓的米粥瞟了他们一眼低声问道:“说咋回事?我怎么睡了那么久?伯父咋样了?”

“这话要从……”

这要从秦朗送走书大人之后说起,他是回房间休息了,可是的确睡了三天,不用说他就是书大人也是回去睡了两天,那些伺候的人也都睡了好几天,有的人一天罢了有的人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据医官署的医官说这是解毒之物本身就是一种毒,在场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吸入那种毒物散发的气味,这个算是小毒,只要喝下牛黄熬的绿豆汤就可以了,休息几天自然清醒并无大碍。

连老管家也是一睡不起,今天早晨老管家才清醒过来就连忙张罗伺候,也多亏了是好家这样大宅院,里面佣人奴仆成群,自然有人接班替换没有因为有大批人昏睡而发生什么事情。

好家一下子睡到了五十多人,秦朗更是一睡不醒,连太上大长老都惊动了跑过来查看,请了医官署医官诊治说明了情由,也就都放了心。

第二天有人开始醒来,发现这些醒来人的并无任何不适,这件事情大家才彻底放心下去,毕竟那么多人昏睡可闻所未闻,他们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是如何医治的居然使得众人都昏昏欲睡。

这老二的父亲好俊远的中风偏瘫是好了,胳膊腿脚已经能够动弹,除了嘴角眼角还有点歪斜之外,并无其他大碍,太上大长老在他爹苦苦哀求下,才赦免了好白的罪过,罚他在秦朗客房里面伺候,什么时候秦朗醒了才算完事。

这已经算是很轻很轻的处罚了,相当于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毕竟他才是嫡系血脉唯一继承人,哪里那么轻易就说撸就撸,想来经过这场风雨之后,这小子也吸取教训将来不会再出幺蛾子了。

秦朗这才晃了晃肩膀仔细查看了半天,喝了一碗粥,吃了点飞水鹿肉片,把嘴一擦在原地蹦了几下,点头说到:“好了,我一点事没有,感觉和睡一觉起床没区别,大家不用大惊小怪了哈哈,伯父没事就好,走吧我们去看看。”

“大哥刚醒,还是在睡一会吧?”

满脸无所谓的摊手说到:“还睡啊,都睡了三天了,我都成猪了,行了没事,先看看伯父怎么样了……我……”

说着秦朗脸色涨红的捂着肚子坐了下去,几个兄弟察觉他脸带异色,连忙过来询问,生怕他真生病了,这虽然别人都能清醒过来没事,可也有人现在还没醒过来啊,每个人体质不同,谁也说不准醒了之后会不会又有其他毛病,都脸色慌张起来。

老六甘正浩惦着大肚子仔细敲了敲秦朗脸色之后,噗嗤一笑说到:“我看没事!大哥是憋得吧,咱们先出去,大哥睡了三天有人喂食进水,可下面还没放过……走了走了!”笑着拉扯几个兄弟出门,他们一听都哈哈哈大笑几声满脸嬉笑的跑出门。

秦朗那真的是被憋得,刚才没好意思说,才起来没感觉到什么,这吃过东西之后,又蹦跶活动了身体就感觉肚子开始闹了,在房间一阵寻找看到屏风后面的座椅,这才发现人家好家的便桶就是马桶啊,那是一个座椅,还放了绣垫,打开座椅中间就是一个圆洞下面就是马桶,这就是坐便了。

够时尚啊,两边还有扶手,有小香炉燃着青烟渺渺,用过之后,边上一个小托盘里面放着薄薄的蚕丝手帕,奢侈啊!秦朗看着这小手帕,上面还用金线绣着花边,上面用青色丝线绣着恭用二字。

不是恭敬您使用的意思,那是出恭用的意思,这就是厕纸,太奢侈了,这么一块纯天然蚕丝手帕够买好几箱子卫生纸了吧。

摇着头叹息的小心用这个蚕丝手帕擦拭干净,扔到桶里,盖上了坐垫之后,看有水盆自己洗了手,这才迤迤然的心满意足的从房间出来。

拍了拍衣袖,领着一群憋着笑不敢笑的兄弟们整齐划一的去拜见好伯父了。

“侄儿秦朗给您老叩头了,伯父可安好啊?!”秦朗带头来到好俊远的房间门口领着几个兄弟一起跪拜问安。

“老三墨鹏举……”

“老四寒锦如……”

“老五台振海……”

“老六甘正浩……”

“拜见伯父,给伯父请安了。……”

在房间里面已经可以随意走动,能够办公的好俊远笑呵呵的叫他们都起来,看几个人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虽然说才开始好白和他们结拜,自己是打心底不乐意的,毕竟还是瞧不上他们的身份,可自己生病时候这群儿子的异姓兄弟都是下了力气帮忙的,虽然最终自己是被书大人和秦朗给救了回来,他们那份孝心可是都在的,能够危难之时伸手相助,这一点就难能可贵了。

更不用说,结拜的大哥秦朗更是这次自己的救命恩人了,这个结拜的事情,好俊远算是认下了,刚才听到管家回报说秦朗醒了,都想要自己去拜见,不过考虑自己是长辈,就没有动身,人家这不就过来拜见自己了嘛,想到这里脸上带着微笑努力做和蔼的样子寒暄几句。

一时间气氛倒是融洽许多,好俊远对他们是心怀感激,而众人那是恭敬啊,平日这位可是只有逢年过节生辰寿诞之时才能拜会,那时候也是一句两句而已,哪里能够像现在这样可以促膝畅谈啊。

不过好俊远的病没有好利索,这面瘫还是有的,说话也不多,而且有时候说话有点走音撒风漏气吐字不清,秦朗在边上听了不时的眉头紧皱,不由问道:“伯父的脸还没好?都用了什么药?三天了吧,这么短时间中风偏瘫都能治好,也说明伯父福大命大小病小灾难不倒您,可这面瘫……不该啊,这个应该比中风偏瘫更好治才对啊!”

这个中风分为急性和慢性的,发作时候都是急症,治疗及时的话很大几率能恢复的,但是最大问题就是后遗症比较多,很棘手。在秦朗印象中这古代的医疗水平对于中风这种脑部疾病是很难做到快速治疗的,一般大多都会留下后遗症,毕竟这里医学水平有限嘛。

可三天功夫,看样子好俊远已经行走如常人了,除了眼睛嘴巴歪斜,没有其他毛病,这医官署还有很多医者都是看诊过的,医案刚才聊天时候秦朗就翻阅过了,各位医者也是一致认为病人的中风偏瘫病症已经解除。

面瘫也叫吊线风,属于一种常见病症,中风面瘫不是中风病症,而是面瘫中一种,当然中风会经常性引起面瘫这种并发症的,不能混为一谈。

中风是脑神经的问题,面瘫那是面部神经的问题,这个是两个方面,但是我们都知道脑神经具有控制中枢作用,也会影响到各个身体机能协调性,中风都这么快就好了,怎么面瘫现在一点效果也没有。

秦朗从桌子上拿起压舌板,好俊远一看就连忙努力展开嘴巴,可是他也长不大口,毕竟半边脸不听使唤,挂了一些口水出来放在鼻子下面嗅了一下,确认以前那种醚的味道已经没有了,只有淡淡的口水味道,这是正常的口水味道。

捏弄几下面部肌肉之后,秦朗回头轻声对着好白问道:“老二,你家有黄鳝嘛?”

“大哥想要吃黄鳝?府上不知有没有,酒楼有啊,可以叫人取来。”

笑了笑,秦朗耐心解释道:“在我们那边乡下有个验方啊,这面瘫的人可以用黄鳝血来治疗的,这东西不是药,不会对人有害,去找一条来,我试试。”

秦朗连自己的体内有毒的事情都能发现,虽然年轻可是医术过硬,好俊远深有体会,自然深信不疑,连忙摆手让好白快快去置办,一条黄鳝而已,就算是千条万条只要能治好自己有啥问题啊,自己堂堂一个好家家主得了这个面瘫毛病还不如瘫痪在床了,这几日都是用有病在身无法见客为由头拒绝了访客,不是自己不能见客,其实自己早就好了。

可是这面瘫歪眼斜嘴实在难以见人,要是长此下去自己都没脸做家主位置了,这身为家主最基本的迎来送往都没法做,还做什么啊,拱手让人好了。

所以好俊远死命的在太上大长老面前磕头求告,这才保了好白的嫡传位置,只要自己还没咽气,就算现在这样歪瓜裂枣的样子,但是家主位置不会动,那么好白就理应是继承人不能动,自己可就这一个儿子,偌大家业岂能落别人手中,当年这个位置来的多么不容易啊,也是太上大长老一手搀扶着自己才坐稳的,好容易弄下一番好家家业打死也不会拱手让给其他兄弟,别看都是兄弟这可提防啊。

这是有太上大长老在那边撑腰给支撑着,下面几个兄弟都没有敢闹事而是旁观罢了,毕竟自己的病到底什么样子他们还不清楚,才没有行动,一旦发现自己真的不行用不了多久就会动起来,这也是自己康复的快没给他们机会罢了。

大夏朝,可不讲究兄弟和睦,这里讲究兄弟相残,人心隔肚皮啊。百年来就算是嫡系兄弟之间明争暗斗也是寻常之事,要不然怎么结拜兄弟比血亲一奶同胞兄弟还亲啊,这个结拜兄弟是不会抢夺你家产的啊,因为除非你有遗嘱经过官方过手才可,否则结拜兄弟是没办法弄你家家业的。

就好比秦朗是好白的大哥,好白病重或者死了,这个结拜大哥你在葬礼上拥有绝对权威,可是你无权处置好白任何财产的。平日吃喝用度那是不算数的,可是房产地产家业这都是官府登记的,不会因为你是结拜而成你的财产,嫡系的兄弟就可以跑来继承,所以这里面就造成了结拜兄弟才是真兄弟的说话。

他们会在危难时候显身手,义无反顾的出人出力,给你掏心掏肺的帮你度过难关,结拜兄弟互通浮财不同固财。

浮财是啥?就是金银锦帛这些东西,比如现金了。结拜兄弟之间浮财互通有无,你缺钱了在我家拿就是了,你缺了啥我家有随便拿去用这是互通。

固财那就是固定财产了,田亩耕牛房产祖业这都是固财,结拜兄弟没办法从法理上占有,这个最让人放心了。

好俊远也是谨慎提防自己几个嫡亲的兄弟,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家族产业的稳定,毕竟还是需要自己人操控才行,不能把嫡亲都赶走,同样还有一个重要意义就是为了血脉传承,一旦嫡系血脉断了,就要从他们家族过继子孙来传承家业。

自己还活的好好的,就算面瘫了,这脸面不要了,可也还有一个儿子啊,这家业岂能旁落他家,死命保住好白的继承人身份之后,算是暂时放心,唯独这个毛病让他苦恼,也不是没有找那些名医问过,开了药也吃过了,都说尚需时日,要他稍安勿躁,病来如山倒,祛病如抽丝!

这病来如山倒他是深有体会了,发了一场火,火还没等发出来自己就不能动弹了,看看还是好白这个不孝子结拜的大哥出手搭救的嘛。现在人家竟然说这个面瘫应该很快治好,这说他心坎里面了,那是不停的催促,叫了好几拨下人火速寻找鳝鱼回来。

家大业大好办事,好家的下人骑着快马也不管其他就从好善酒楼给带回来一盆黄鳝,看这黄鳝在水盆里面受惊活蹦乱跳来回窜动,心情才稍微平复,满脸希冀看着秦朗问道:“贤侄儿啊,你看这个黄鳝该如何用?是做了吃嘛?要我找厨子来嘛?”

用手指头拨弄了几下黄鳝之后,秦朗摇了摇头轻笑着说到:“伯父放心好了,这不是拿来吃的,只是用他的血就够了,用它的血涂抹你的脸上就可以起效。”

叫人用小刀划破黄鳝肚皮放血之后,秦朗亲手把这些黄鳝血涂抹到好俊远的左脸上,边上老四寒锦如惊叫道:“大哥不对啊,这伯父右脸有病,你怎么尽抹那左边啊?”

略微回头看了看寒锦如一眼,把手上鲜血擦拭干净,秦朗看了看自己的杰作之后笑着解释道:“你们医书都读肚子里面了,回去都把内经抄写三遍去……这左病右治,上病下治的事给忘记了啊?

你们怎么不说肚子疼为啥按下面足三里的穴位??为啥牙疼按虎口穴啊?那是上病下治!同样啊,这人脸右倾,就是左边有病造成的,所以这个血要涂抹在左侧才行。

你们啊平日多看看医书,这头疼医头,脚疼医脚那是下等医,也叫可丁医,说的就是只会循规蹈矩不知道因时因地因人因事去变通,更不懂辩证论法只会按照既定治疗方案进行死记硬背那种医者。你们可要记住哦,回头每人抄写三遍内经,我要检查的!”

几个兄弟已经对秦朗的医术心服口服,自己大哥那是文试头名,比自己这种倒数的那是高明多了,更是和书大人一样做出了伯父身上中毒的判证,让书大人这样的神医名家都开口大赞。这就更加体现了人家医术了得,这件事情使得秦朗这个大哥的权威才算是稳固住。

亲手把黄鳝的皮仔细的扒了之后,小心贴在好伯父的脸上,这才拱手说到:“好了,伯父啊,你这样弄着,反正家里黄鳝不缺,您啊感觉脸上鱼皮干了,就叫人在杀鱼扒皮这样贴上去,那个鱼血就涂抹左边脸上。

风干就涂抹,一直如此,该吃饭就吃饭,该睡觉就睡觉,三天一个疗程,如此一月必然有起色,我想配合其他医者名医开的药,您的这个毛病很快就能好的,这病没事就是有碍观瞻罢了,且不可放在心上,那样会成了心病,而且啊一定要稍安勿躁,你的肝火太盛了,这种面瘫很多时候都是肝火旺而乱窜入风邪所致哦,修身养性那是必须的了。”

这个黄鳝皮治疗面瘫那何止是民间验方简直就是流传几百年的验方了,秦朗在现代社会是的亲三婶就是和人争吵之后回家就面瘫了,这就是动了肝火造成的,用了这黄鳝之后很快就好了和正常人一样,小事一桩,千万别大惊小怪。只要不是神经性损伤造成的,这个真的不算大毛病,要是用黄鳝血抹了一个月都不行那就送去医院做手术吧,基本上可以定性为神经损伤病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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