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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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她跟得上气不接下气,索性不走了,赖在一个穿白衣服的书生的摊子跟前。

书生在写字卖钱,也在扇子上即兴题字题诗词,有人出钱要他创作一首以“清明踏青”为题的诗写在上面,书生走了几步,冥头深思片刻,急速下笔,气势恢宏。题写完,围观的人纷纷拍手称赞,秉着呼吸待他慢慢念出来。

“碧蕊含羞出尘泥,清风拂面笑依依。和风旭日时节好,才郎意气逐青衣。”

那厢众人正在拍手叫好,晏晓雨却是轻语呢喃,重复了一遍这首诗,不会评价,便不多想,唯独想起了个让她兴奋的事。

难道这是清明节了?

古人也是流行这时节前后出门踏青和祭拜先人的,不过他们的活动有意思的多,似乎前面还有人在猜灯谜呢。

一转身,娇俏的身影便挤进了一家名叫“笔墨斋”的店前,有个有钱模样的人正吆喝着:“猜谜得文房四宝了!”

许多穿着一般的身板瘦瘦的书生纷纷往里挤,你一言我一语的猜起了谜语。

想着挤不进去了,晏晓雨掉头也走了,又往其他聚集了人头的地方冲。等终于挤出人潮时,才觉得街道上空荡荡的,也就几个人匆匆往里走。但是,她便是孤身一人了,早没了司徒铉的身影。

“他回去了?”眼神飘忽,看似满不在乎,其实心头也怕,这么一截热闹的路,竟然让她忘记回家的方向。

叹了口气,垂着脑袋,随便找了个方向走。一边走,一边四处乱看,正要绝望之际,居然看到一家酒馆里还有不少人在喝酒,而且,她看到了司徒铉。

她放松的笑了,迈开脚飞快跑进去,满脸惊喜的道:”好惊险,我差点走丢了!”

怕被他教训,只能这么说,说完,她咬咬舌头,低着头等候他训斥。

出奇的是,司徒铉没开口说什么,只是喝着酒,顺带看她几眼。

“我给你倒酒。”晏晓雨笑眯眯的看着他,端着双臂拖着酒壶,架势挺足的。

“给你的大好机会,居然没开溜?”

晏晓雨提起眼皮瞧他,心头七上八下,又不知他说的真假,但确定的是,他又在门缝里看人了。懒得招呼他,继续替他倒上一杯,陪笑道:“我哪敢啊,王爷,早就跟你保证过了,再也不离开了。要是我食言,你把我绑起来在颍都城里绕十天。”

说着说着,只觉得胸口痛。晏晓雨咬牙切齿,居然对自己这么狠,要是哪天犯他手里,会玩儿完的。

可为了跟他拌嘴,也不该破罐子破摔啊,越想越气不过,晏晓雨索性拿了桌上的杯子,倒满酒喝起来。

还不错,味道有点甜?

再来一口?

晏晓雨抿着嘴笑了半分,对着司徒铉干杯,自顾自的又喝了一口。

“这是什么酒啊?”

“本地的糯米酒,喝不醉的。”他笑着解释。

这么好喝的酒,还喝不醉,晏晓雨顿时笑开了花。以前不喜欢喝酒,是讨厌那股子酒味,而今天这酒香甜甘醇,入喉顺滑,多喝点也不会醉,心头还暖暖的。她便给司徒铉满上,又给自己满上,讨好道:“王爷,小女子陪你喝上几杯。”

她拿腔拿调的吆喝起来,完全没在乎形象,酒馆里还有些人,见状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司徒铉一看都这情形了,一把拽她下来,放在旁边禁锢住。

“王爷,喝啊!”她提醒着,还有几分情形。

这酒是不醉人,那是前头,后头酒劲大着呢!司徒铉半眯着眼,笑着跟她碰了下杯,稍微饮了一口,他常喝酒,并不容易醉。

晏晓雨越喝越口渴,越喝越想喝,最后竟然想抱着坛子灌了。

司徒铉抢过来,扔在了桌上,带她离开酒馆。

他们出来时,并没有马车,只能走回去,而晏晓雨走着走着便跟不上了,一不小心就停住,甚至站在原地发呆。等司徒铉意识到她有些醉了的时候,人已经摇摇晃晃,嘴里迷迷糊糊的说起来了。

她居然发酒疯了?

司徒铉脸黑得不行,索性一把抱起她往回走。平日里,他对女人颇为照顾,也不在乎小节,偏偏这女人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像对待男人一样对待她。

才一抱在怀里,晏晓雨像个泥鳅一样,突然挣扎着跳起来。

“摸我?混蛋!”她指着他大吼,顺带给了他一巴掌。

司徒铉当即擒住她纤细有力的手,扔在半空,前脚刚迈出去,后脚就被她拖住了。

“王爷,别丢下我——”她匍匐在地,双臂紧紧抱住他的小腿,见他停住,得寸进尺的往上摸索。

司徒铉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找个黑灯瞎火的巷子,把她收拾一顿。他是个急性子,很多时候对女人来瘾了,也就想着赶紧解决,至于有什么感情什么感觉,一贯不理会。

晏晓雨可不知道他那阴暗的想法,仍旧像找到根救命稻草,顺着他的小腿摸到了大腿,抱得死死的,生怕他要丢下她。现在,她两腿发软,使不上丁点力气,头也昏,眼也花,唯独记得刚才谁说了“喝不醉的!”

她好像醉了······

“王爷,救救我,我喝醉了——”

司徒铉宽厚的身板稳稳定住,分毫不动,冷冷看着她,总不能让跃风来扛着她吧。那是他的属下,绝对不能和自己女人都身体的接触,所以他再次动手抱起她。

晏晓雨被他双臂抱起时身子轻轻颤栗起来,此刻她的身体格外敏感,而他的手还紧紧托着她的大腿。脸色稍微变了,人也迷糊起来,伴着加快的心跳,她逐渐清醒,数着他的脚步声,待回到宅子处时,人又迷迷糊糊的紧紧地吊在他脖子上。

柔软的娇躯紧贴在胸膛,司徒铉也火气上涌。他自诩不是什么柳下惠,尤其是在他发觉,这个聒噪粗鲁的女人偶尔也会显得可爱时,便忍不住捉弄一番,回了屋,他哄着她解下衣扣凉快凉快,她倒半信半疑的照做了,之后就不需要他多客气,搂着她到被窝里暖床去了。

司徒铉浅浅一笑,想起方才她信口起誓,看似通透圆滑,可贪杯后撒起性子来的真面目倒也无伤大雅。

至少,司徒铉几乎认定,她是个心思极简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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