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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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之上,元帝高兴,多饮了几盏。觥筹交错间,络青沉的两颊飘起绯红,她似是有些不胜酒力。

晃了晃脑袋,络青沉和季尘如说了一声,就在梅月的搀扶下去了恭房。可能是酒太烈,胃又不好,这一折腾,络青沉倒有些想吐。

宁妃不经意间,瞥见络青沉一幅要吐额样子,心中不禁暗自揣测。又见络青沉起身去出恭,心下大抵以为络青沉是怀上了。

当下大喜,起身坐在季尘如身侧,轻声问道“尘如,太子妃是不是中了,本宫见她似是有害喜的征兆。”

季尘如被她说得是一脸不知所以,正要解释什么,宁妃倒走了。

而络问灵眼见宁妃看着络青沉,面露喜色,又前去询问季尘如。她心中也作出了与宁妃一样的猜测,这样一想,心中不由得妒火中烧。

猛地灌了自己一盏酒,络问灵笃定主意,起身悄然跟上络青沉的步伐。

络青沉只是酒醉微醺,头脑还是清醒的,趴在恭房上吐了一会,身子才算是舒坦了。整理过后,络青沉站在宫门前的高台上,正要打算吹一会风。

络问灵悄然从身后而袭,猛地推了络青沉一把!

络青沉本就没站稳,她这一推,更是整个人拦腰自高台上翻身坠下。要不是梅月会武功,一把拉住络青沉的胳膊,怕是这摔下去连命都要没了。

站稳后,络青沉扶着胸,探出脑袋瞟了一眼台下,心下不由得慌的很。这高台足有五六米高,照自己刚才那样摔下去,绝对活不了。

见四下无人,络问灵索性不用再装模作样,她双手环胸一脸轻蔑地看着眼前的络青沉:“哟,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啊。络青沉,今日你在大殿之上令我难堪,我现在就要你付出代价。”

说罢,也不知从袖中掏出什么,拔了红塞就往络青沉脸上泼去。

络青沉自知不好,扬袖挡脸。

那瓶中液体所溅之处,皆开始溃烂!络青沉的手指也被溅到了一些,那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烂开。

这疼痛刺激地络青沉龇牙,她瞪着眼前的络问灵:“你好狠,竟要我的命,呵,你以为这点伎俩就能杀了我?”

“哼,我可是为了你专门去找的毒水,伤了你的手也算回了点本。”

络青沉见她丝毫不曾有愧疚之心,恨的牙痒痒,朝梅月喊了一声:“梅月,如今有人欲要你主子的命,你该怎么做?”

梅月眸中冷光乍现,她浑身都散着令人寒毛倒立的寒气。梅月抱拳躬身,抬眸“杀!”

络问灵没想到,季尘如会给络青沉派一个杀手,做她的贴身丫鬟。

“那,你还等什么?听好了,本宫要活得,让她也给本宫尝尝方才,被人推下高台的感觉。”话音才落,梅月的短刀,已然架在络问灵的脖颈上。

梅月只稍稍一用力,一条血线就从络问灵白皙的铂金上,慢慢渗了出来。

只是皮肉之上,梅月并未杀她。

络青沉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腿都软了。

梅月抽下络问灵的腰带,将她脱得只剩亵衣,用腰带将其吊着绑在高台之上。这已至中秋,入夜,更深露重,冷风一吹,络问灵是冻得直打喷嚏。

见她如此,络青沉这才露出满意的笑。

看着一旁吊着的络问灵,络青沉靠在高台上,饶有兴致地问:“我的好姐姐,这滋味怎么样,好受么?”

“络青沉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还不快放下我,否则我定要告诉王爷,治你得罪。”络问灵双手抱着自己,被吊着还仍旧不肯嘴软。

一起生活这么些年,络青沉自然是知道她这性子的。她这人怎么会愿意向,一向看不起的自己讨饶呢。

肉体上的折磨,远不如精神上的折磨来的用力。

一边晃着绑着络问灵的腰带,络青沉一边玩味地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姐姐,你知道,为何公孙侯的夫人会要—我,做她的儿媳妇么?”

抬头看向夜空中那轮圆润的月亮,络青沉笑得单纯:“你以为真的是我碰巧救下了她,怎么可能呢。天下间哪有那么巧的事啊,你也不想想,我一个弱质女流,如何能不惧悍匪呢。”

经络青沉这么一说,络问灵不禁寒从心起。如果真的照她这么说,那这一切,都是她络青沉策划的咯。包括她嫁给小侯爷,包括自己勾引小侯爷。

泪顺着络问灵的眼角倒着流下,络问灵觉得自己好悲哀,从头到尾原来被耍的那个一直都是自己。

“不是的,不是的,络青沉,你这个贱人,你说谎,你说谎!”络问灵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朝络青沉声嘶力竭地怒吼。

但,这并不影响络青沉继续讲:“呵呵呵,没错,是我派人早就打探好公孙夫人的行程。也是我,与黑凤寨的土匪勾结,要他们佯装官道上截住公孙夫人。”

抿唇,络青沉眼中敛起精锐的目光:“至于代价嘛,你可能不知道,你娘的那三箱嫁妆,早就变成三箱石头了。哈哈哈哈......”

“络青沉,我杀了你,贱人!”

“我假意救下从悍匪手下逃走的公孙夫人,接着再频频向她示好,再然后顺理成章,她要公孙正阳娶我。这个时候,一向自傲的姐姐你,心中自然是看不下去,就会出手。”

朝梅月丢了一个眼神,梅月将络问灵从高台下拉了上来。

将她丢在角落里,梅月将衣服扔在她身上,此刻的络问灵犹如一个被糟蹋的女子。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不说,衣衫还不整,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纤纤素手替她挽起凌乱的青丝,络青沉略显得意地看着眼前这张,我见犹怜的小脸继而说:“你以为公孙正阳真的刚开始待我很好?我的好姐姐,你可算是被你的嫉妒蒙蔽了双眼。”

“那些首饰胭脂,都是公孙夫人送的。那些银耳燕窝,也是你娘的嫁妆换得。至于那块写着情诗的帕子,不过是街边的小玩意罢了。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诱你入局的手段而已,你还真是天真呢。”

络青沉的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比起你加诸在我和阿朗身上的,这又算什么。若你当真心性纯良,又怎会入局,这一切都怪你自己,络问灵。”

“我杀了你,络青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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