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主动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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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络青沉和季尘如,就带着年幼的络展腾上门拜访了。

对外,二人称,这是他们收养的义子。自然,定然很多人都称赞络青沉仁慈,季尘如大度,愿意收养异性孩子。

自然,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有季承乾的努力,季尘如在人们心中那颓唐无能的形象,在一点点地被改观。

季尘如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这也等于告诉他其他潜在的敌人,他,已经有能力和他们对抗。

这一次下帖沐王府,季尘如就是要反击,他不能一直处于被动。倘若主动权不在自己手中,那自己就将主动权抢回来。

没想到,季尘如竟然敢主动下拜访贴,这下帖的意思不就是让自己不打无准备之仗。看样子季尘如长大了,敢向自己发起挑战。

要知道,他那快要步入老年的父亲,都不敢这么轻易地对自己发起攻势。他竟然敢直接下帖,这是后生可畏呢,还是兔子被逼急要咬人了。

饶有兴趣地看着手中的帖子,季承乾笑得开心。

直至如今,他终于等到这封帖子,终于等到一个敢挑战自己的对手。

季承乾以为季尘如是把自己当对手,可季尘如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他不过是季尘如登基路上的一块绊脚石,比起其他的石头,季承乾这块更臭更硬罢了。

想必,季承乾和元帝都以为,他那两个哥哥是真的自然死亡吧。呵,宫中怎么会有自然死亡呢。

这一点,季承乾也没想到。虽说季尘如两个哥哥不是死于他之手,但间接也是因他而死。一开始,季尘如还会愧疚,但后来他竟觉着,是老天将他推到了这一步。

这一切,都是上天的旨意。

病死的二皇子,络青沉不太清楚。但战死的大皇子,络青沉还是多少有些耳闻。据说,是回来的路上,为保护被敌军追杀的季尘如母子,死在敌军刀下。

因此,元帝才会如此宠季尘如。因为他的命,是他昔日最爱的儿子,用命换回来的。

而今日,季尘如就要向季承乾还有络青沉,坦白曾经的过往。这个,原本他打算烂在肚子里的秘密。

抱着孩子上门,络青沉看上去心情极佳,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踏入大门的那一刻,络青沉放下怀中的展腾,在背后轻轻推了他一下。机敏的展腾当即就懂这个手势的意思,迈着小步子,一下子就扑进前来相迎的沐王妃怀中。

听着展腾奶声奶气地叫着自己,沐王妃笑得合不拢嘴。

“尘如携妻,叨扰皇叔皇婶了。”说着,二人行简礼。

“都说了是小聚,不用这么多礼的。尘如啊,来,皇叔这儿也没什么好,就这茶叶是你最爱喝的。”面子上的亲近,季承乾还是要做的。

季尘如道谢过后,朝络青沉看去,络青沉心领神会,走向沐王妃。

沐王妃和展腾正玩着呢,一向被外人传生不出孩子的沐王妃,看到眼前年幼的展腾,心里自是欢喜地不得了。

再加上展腾善攻心,小嘴说得尽是讨人喜欢的话,逗得沐王妃直笑出了声。

见落玉和那孩子很投缘,季承乾不禁眉头微蹙。让这个孩子过于和落玉亲近,似乎不是很好。那孩子举手投足,还有说话间,都透着少有的目的性。

落玉心性纯良,虽生在大宅,却从未手上沾染过任何人的血。他的父亲很是疼爱她,也将她保护的很好。

季承乾不希望落玉被这个孩子伤害,他隐隐觉得有一天,落玉会因为孩子和自己分开。

并未放过这个细节的络青沉,走向沐王妃,蹲下,佯装要抱孩子。但脚下却趁人不注意,悄悄绊了展腾一下。

小孩子,本身就贪玩,再加上络青沉本是要抱他。这一下就没站稳,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

孩子嘛,摔地疼,就哭呗。

他方才还乐呵呵的呢,这一哭闹,顿时弄得沐王妃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她遮掩不住自己心疼的眼神,还有那无处安放的手。

孩子不是她的,她也没权利去管,落玉忽然觉着自己很无力。尤其是在面对孩子这一问题,她觉得自己不是个合格的妻子。

“哎呦,展腾,怎么这么不小心呀。姐姐不是和你说过,你怎么就不知道注意呢。”见络青沉指责孩子,沐王妃更是过意不去。

落玉觉着,如果不是她刚才让孩子分了心,展腾就不会摔倒。

“哎呦,青沉啊,孩子小,他也不懂。再说了,摔倒了,他也疼啊。你就别说他了,先给腾儿检查检查,看看哪儿伤着了没。”

见沐王妃一幅自家儿子摔着了的样子,络青沉就知道,今日来访的目的达到了。

季承乾面沉似潭,心中想要上前帮忙,却不好插手。毕竟这是妇孺之间的事,他一个大男人不好去说些什么。

见季承乾眼睛一直未离开过沐王妃,季尘如有些嫉妒,也有些满意。

“皇叔啊,这北疆的冰皮西瓜倒是不错,你看这红艳艳的果瓤,看上去就十分可口。”季尘如随手挑了一块西瓜,小吃一口。

“是挺可口,好东西嘛,谁不喜欢啊。但,太过甜腻的瓜,有些人他未必吃得下,怕是没有这份口福。”沐王没有跟着季尘如一起吃,而是端起手中的茶盏,大口地喝茶。

“哦,皇叔竟如此会替他人着想,还知道有的人怕甜怕腻。看样子,在其他的事上,皇叔也会多替尘如着想。坊间都说,皇叔您是温玉,是明德的公子。想来,您也不会和尘如争这口瓜的哦。”

季承乾斜眼看着眼前的季尘如,心中的戒备更强了。

这是自己和季尘如第一次,明对面的过招。不由得说,季尘如的冷静、魄力,还有他面对自己时的不卑不亢,都让季承乾意想不到。

“正所谓君子之财,取之相宜。尘如说本王是君子,想来,尘如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那,君之之间,又何来争,与不争呢。”

“皇叔这就说笑了,尘如不过是个运气好一点的皇子,哪里及得上皇叔您。您可是皇爷爷原本就相中的明君啊,要不父皇釜底抽薪,今日做阶下囚的就不是四叔,而是我父皇。”

季尘如的话,打的季承乾是措手不及。他从未想过,他会如此直白。甚至毫不避忌、直言不讳地,说出所有人都不敢说出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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