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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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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玫听了这话,脸色顿时冷下去几分,“言笙,你还喜欢顾燃?”

她之前在得知江言笙结果一次婚的时候还十分惊奇,在知道江言笙的另一半其实是顾燃之后更加惊奇。

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偏偏就这么阴差阳错的碰上了。

她带着对江言笙的欣赏之情,顺带着关注了下顾燃,一了解却更加怒不可遏,“他已经订婚了,和他那个宝贝妹妹,真他的是人干的事情吗?”

就算是顾斯楚收养的,在她看来还是免不了人伦关系。

“我之前也想过你和顾燃的关系,想去找顾燃帮帮忙,毕竟他顾家这么有钱有权……”阿玫说着冷笑一声,“结果呢?我所有打进去的电话全都给掐了,我亲自上顾氏找人,碰上个前台还是眼睛长到头顶上的,跟我说两句话就直哼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猪转世……”

“我还真是狗屎运,在楼底下碰上顾燃带着那个女人进来,妈的那是瞎了眼的顾依依吗?看见我的速度简直是视力五点零。我才跟顾燃说了几句话他就让我滚,我那个火气一下子就憋不住了……”

江言笙听着阿玫骂人忍不住想要发笑,她这几天给埋在监狱里阴暗的快要发霉的心情也慢慢的好转起来,她扯了下唇角却牵扯到伤口,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听到江言笙的动静,阿玫关心的伸着脖子看过来。

她越看江言笙身上的伤口越心疼,“言笙啊,你老实告诉我,还有没有哪儿受伤了啊?”

江言笙下意识的把袖口往下拉了拉,“没有了。”

她有些恍惚的看着阿玫,又看到了透明的玻璃上反射出一张自己苍白的脸,不施半点妆容,看起来就是个落魄的女人。

自嘲的笑了笑。

别人是新婚燕尔,她却牢狱之灾灭顶而来。

不该啊。

她又没犯错,为什么要承担苦果?

不知道是不是阿玫给的钱起了效果,狱警出去像是绕了一大圈才慢悠悠的回来,一个多小时了见阿玫还赖着不走,才面带不愉的敲了敲玻璃。

阿玫瞪着眼睛站了起来,她愤愤不平的又掏出点儿钱塞给男人,但是这回出门匆忙她带的有点儿少。

男人把钱收下来,看着阿玫的脸仍旧刚正不阿,“时间到了,下次再来一样的。”

字里行间隐晦的透露着点暗示。

阿玫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临走的时候还耐心的叮嘱着江言笙吃饱穿暖。

江言笙应下了,却没告诉阿玫这里能有个安稳睡觉的地方就不错了,没办法奢求别的。

被带着回到了阴森森的牢房,江言笙的手脚冰冷,她垂着眼睛自顾自的找到了门口的位置坐下来,一动都不动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你来头还不小。”熟悉的女人声音在耳边响起,江言笙下意识的抖了下肩膀。

每次只要这个声音一出现,下一秒就会伴随着暴力的拳打脚踢,她有的时候梦里听见都会被惊的一身冷汗。

江言笙往后挪了挪,也不吭声。

女人笑了下,一根廉价完整的烟被扔到了江言笙面前。

“会抽吗?”女人在江言笙身边坐下了,她看起来心情还不错,至少这回没有想要整江言笙的想法。

江言笙看了眼烟,虽然会抽,但还是摇了摇头。

她的余光忌惮的看着牢房里其他不说话的人,那些人听从这个女人的命令,这回女人不开口,她们自然也就没有动作。

但是江言笙的心一直悬着。

女人说,“怕什么?我们这儿外面的人又进不来,他们只说一开始你进来的时候给你点儿教训,现在有人又给钱说叫我们不要动你。”

她点了烟,手法熟练的吹了个浅浅的眼圈,“我们当然是听钱说的了。”

江言笙手臂紧紧的环绕着自己的双腿,她的牙关控制不住的咯咯作响,“你……”

闭了闭眼睛,能够感受到自己有力的心跳声还伴随着另一个微弱却坚定的存在,她轻轻的说了声,“谢谢你。”

一开始她听到女人对其他犯人说的话了,虽然女人没解释,但是她觉得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感受到了这个女人的善意。

多么可笑,她在死刑犯的坏人堆里感受到了善意。

却在艳阳高照的外面,承受着不知道是哪个人面兽心的恶意,被硬生生的拖到了这种地方。

女人没把江言笙的道谢放在心上,她又抽了口烟。

“如果你真的没杀人,那你肯定是做了什么错事儿。”

江言笙的眼神沉了沉,“我不知道。”

“我和你不一样,我手上是真的有人命的。”女人伸出自己纤细的手,摆在微弱的光芒底下转动,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轻轻笑了起来,“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是他该的。”

“把我的钱全骗了,我还怀了他的孩子,我也是刚进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怀了,那时候这里也是这样,新进来的被欺负,孩子就理所当然的没了,我当时都疯了,活着真的没意思……”

“这里的每个人我都差点掐死,所以她们才怕我……”女人怅然若失,她摇摇头,“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她拍拍屁股站起来要走人,末了留给江言笙一句话,“进了这儿的人都是出不去的,你这个孩子就算在我的手上留下来的,能不能生下来还是得靠你自己。”

江言笙看着她在囚服底下空荡荡的只剩下骨头架子一样的大腿,“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女人有些可笑的拧着眉头转身看了她一眼,“现在谁还说那个了?”

“也就你这个新来还挺天真的。”

江言笙看她一眼,又重复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会写字。”女人摇了下头,掐烟头的动作娴熟的像是经常出入声色场所,“但是你还挺幸运的,我很小的时候就被卖到会所去了,碰到过形形色色的男人,教我写自己名字的就那一个,但是他骗我骗的最惨……”

女人笑的时候嘴角上扬,江言笙看她明明眼睛干燥,却莫名的看到她哭红了眼睛。

江言笙感同身受的笑了下,“有文化的人说的情话看起来都挺可靠的。”

所以才能骗到傻女人。

靠那张甜言蜜语的嘴。

女人看她一眼,“名字我就不告诉你了,我们这里的人不配有名字,你就算有,以后也该忘了,记住自己的编号就行了,吃饭的时候都是喊的编号。”

见江言笙一直低着头没什么反应,她有些烦躁的跺了两下,冰凉的手抓住了江言笙的手,在她的手心里歪歪扭扭的写下了两个字。

“木子李,李莺。”

“我原来在会所里唱歌很好听,妈妈给我起的名字,这么多年不提,刚才想了下差点没想起来。”

江言笙终于有了点儿反应,她点了下头,“名字很好听。”

听着女人沙哑的嗓音,她完全没办法和唱歌声音很好听联想在一起。

……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想要害死她,虽然阿玫塞了钱,但是别的狱警该冷言冷语的还是照常,放风之后吃饭,给她打饭的勺子都会以一种极其刁钻的角度歪到地上。

煮的干巴生硬的米饭掉在地上,和灰尘泥巴混在一起,江言笙看了就想吐。

她连着喝了好几顿的汤,手脚都软的抬不起来,力气完全被抽空。

这期间,反而是和她说过几句话的李莺掰了点儿馒头给她吃,才能勉勉强强的坚持下来。

除了三餐和放风的时候,属于自己的空闲时间很多,江言笙一边听着外面厕所漏水的滴答声,一边用磨出茧子的手在地上写一个名字。

顾燃。

她写了好几遍,然后用脚狠狠地踩。

“江言笙,有人找。”

大门被打开,狱警毫无感情起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江言笙站起来都有点儿头重脚轻。

她算了下日子,这才过了一天半,怎么阿玫又跑过来看她了?

难道是肖出云还真的给她找到门路不成?

但是这回玻璃外面却做了一个带着厚重围巾,墨镜,口罩的女人,整个人古怪的不行,看起来比她还像个地地道道的嫌疑犯。

“这是谁?”江言笙开口问到,因为很长时间没吃主食,一开口就像掏空力气,她软在凳子上。

“不知道。”狱警不耐烦的回道,他把刚从外面女人手上拿来的钱塞进口袋里,像是惯例一样关上门出去,只留下两边静默对看的人。

来的应该是个女人,但是宽边黑色帽檐底下露出的头发堪比杂草。

“你是谁?”江言笙挤出喉咙里的空气,对着传声筒问道。

她听见自己越来越剧烈的心跳声,有一个声音在沉沉的告诉她,这个突然出现的奇怪的女人说不定,就和她的现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她捏着传声筒的手越来越用劲。

坐在外面的女人不急不躁,像是丝毫不在乎探视的时间限制,她坐着等了会儿开始慢条斯理的把全副武装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拿下来,放在桌子上。

等到女人把所有的东西都卸下来,除了脖子上围着的波西米亚风格大围巾,其他的全都完完本本的显露在灯光底下。

脸上的每一个棱角都起伏的如此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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