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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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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干什么?”林晓欣早就看见了郭凝云。

只是不可思议的是,这女人竟然脸上还有些泪痕,这可不像她郭凝云。

“呵,你是来看你是怎么把廖承这家伙描得越来越黑的吗?”林晓欣作一片戏态,满口的挑衅。

郭凝云将头微微抬起一些,没有把目光对准林晓欣,只是直视着前方,喉咙里面似有似无地咽下一口唾沫。

“去看看爸吧。”她说话的语气故意压低了些,是在压住自己心里不甘心的那口气,但是努力想想自己父亲郭建修的现状,算了,还是忍忍。

原来,郭建修为了林晓欣的事情一直都是焦头烂额的,每每早上起床便念叨着杂七杂八的琐事,一来二去将所有的负担都强加在自己的肩膀上,自然就病了。

医生已经嘱咐过了,全然都是心理压力所造成的病态抑郁,在家里好好调养即可。

“我爸好得很。”林晓欣一身傲骨,丝毫不偏倚半分,她口中自然指的就是林文和这个父亲了,即使她知道郭凝云口中所说的是郭建修,她也不愿意就这样顺着口说出来。

“别装傻了好吗?我说的是谁,你会不清楚?”郭凝云彻底怒了,她将林晓欣冷冰冰的晾在一边,就这样拂袖长去。

林晓欣呆住了许久,眼前这个与其说是郭凝云倒不如说是自己亲身妹妹的女人,竟然性情如此大变。

往前,两个人从来不可能会有这个面对面说上几句话的和气。

顾泽也伸着头听了两句,一闻声是在聊着郭建修的事情,顾泽便心里动起了心思。

“咱走吧,管她郭凝云说什么呢,我们只管做自己的事情便好。”顾泽表面上装作无事的模样,其实心里早就已经打好了如意算盘。

顾泽只觉得手牵着林晓欣的时候,手指的温度逐渐收缩,似乎是身体里面所有的寒冷,会汇集在那一排手指尖上面。

“怎么了?衣服穿少吗?”他拾起她冰冷的玉指,直接揣近自己的口袋,试图将自己的温暖也分享一些给她。

“没!没有。”林晓欣她向来不喜欢在自己真正是心不在焉的时候,被别人看个透明,所以拼命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可是别人不了解她,他顾泽还能不了解林晓欣吗?

很明显,每次一提到关于自己的身世事情的时候,林晓欣都显得格外的激动,而那种激动是林晓欣自己将自己的情绪刻意去物化成一种冷静,这顾泽一眼便能识破。

“带你去做个糖人。”从前的顾泽可从来不会这种花里胡哨会哄女孩儿开心的小玩意儿。

大概有些爱情的小浪漫也是水到渠成的东西,有了那份双方付出的真挚的感情之后,自然会懂得一些通过小惊喜去传达自己爱情的方式。

“你看你,越来越油腻了!”林晓欣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缓和自己情绪的话题,当然不愿意放过,嘴上还故意要把顾泽对自己的好说成另一类的反义。

惹得顾泽脸色立马就不好看了,她林晓欣既然说我顾泽油腻,那我干脆不要与这个女人说半个字好了。

两个人一副两小无猜的青春模样,丝毫看不出都已经是商业职场上面闯荡过半生的人了。

这一路回去的时候,郭凝云神游似的在人行道上面走着。

背对着法庭的后街就是市二监。

不知道怎么的,郭凝云的步子越靠越近。

“我怎么来这儿了。”郭凝云顶着老重的黑眼圈抬起了眼睛,望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几个大字。

——第 二 人 民 监 狱——

突然,她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郭凝云你就是杀人凶手!”

“郭凝云你就是幕后主使!”

……

像是自己的内心在受到谴责一般,她的耳道里面也无意识地给自己形成了许多外界的压力。

“女士,您没事吧?”监狱看守员正好轮着换班的时候看出来了郭凝云状态的不对劲。

“别!别碰我!”她神经异常的敏感,一把甩开了监狱看守员的手。

再见到这身制服的时候,她又立马换了个脸色。

“我来探监。”她强装淡定地说着,时而像换了另一个灵魂注入了一般。

这监狱看守员小哥看了也心生诧异,顺口问了句:“报一下家属姓名吧,去前边登记一下就行。”

“郭凝云。”竟然,从郭凝云的嘴里说出这三个字。

在她的潜意识里面,她郭凝云在这起事件里面,早已经脱不开关系了,因而才在外人问起的一句话之中,下意识地说出了自己真正所想。

“我们这可没这号人,您是不是找错了。”

郭凝云心里像是被击中过了一般,当场便想给自己一个耳光,曾经自己满腹的心机,怎么如今竟变成这副模样。

张嘴便是胡说。

她瞪圆了眼珠子看着那个看守员,没说任何一句解释的话,便直直冲进二监的大门。

监狱没有任何一条明文规定不让探监,他看守员自然也没这个权限去阻拦她郭凝云。

瞬时,郭凝云的脑子的才从刚刚混蛋的样子里面洗净,望着被高高的牢窗架起来的昏暗,她那内心一下子就被刺激地回到现实。

“我要见廖承。”郭凝云按着程序登记完了之后,便坐进了接见区。

他廖承怎么也没想到,刚从法庭上下来,被收押进监狱,立马就被传唤要被接见,而这个人竟然是郭凝云。

从门的那边直愣愣地走进来了一个影子,身上穿梭过一排又一排阳光的影子。

可那阳光也不再见得有多么的阳光了,只全然与昏暗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倒显得更加落寞。

“你,好吗?”郭凝云接起话筒,对面的廖承只安静地听着。

“你说话啊。”

……

两人就这样隔着一层似有似无地玻璃窗,郭凝云的手从羊羔袄子里面伸出来,带着一点儿温暖的温度放在那玻璃隔板上。

瞬间就印出一张手的痕迹。

这几日在看守所里所有所有的沉淀全被击垮,眼前就是他廖承这辈子最想保护的人,而此刻那双手与他廖承仅有几尺相隔。

他的手也尝试从那囚服的裤袋里面伸出来,去触碰对面的温度。

情绪再次被触及到冰点,郭凝云望着这个为爱痴狂的男人,自己冰冷许久的心,也终于在两双手距离最接近的时候,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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