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当年若是没有你娘，我落长空或许永远都只是流云宗一个籍籍无名弟子，以我的资质顶多能混成一名长老，如此就是万幸！”落长空感叹着，看着牧野笑道：“你跟你娘很像，尤其是眼睛，仿佛能容纳整个世界，但你娘的眼睛更加深邃，沧桑，像是经历了无数岁月变迁沉淀后的样子，无法形容，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牧野默默的听着，脑海中按照落长空所说，勾勒出画面，一时间泪水涌到眼角。
“我娘叫什么名字？她是哪里人？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牧野询问道，他知道这其中必然有秘密，落长空知不知道他不清楚，但如今能够询问的也只有落长空。
落长空清楚，甚至比牧天臣这个父亲还要清楚，当年他打听了不少，再通过他看到的联想起来，二十多年前发生的大事基本与牧野母亲有关，虽是猜测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这么多问题也不知先回答那个，倒不如我将知道的都说出来，就当是听个故事。”
“二十多年前，那时的我还不是流云宗的太上长老，那时的宗主还是叶九川的哥哥；无所事事的我决心出去闯荡一番，稀里糊涂的遇到你娘，那时候还没有你。”落长空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她那时好像在躲避仇家，于是傻头傻脑的准备去帮忙，可后来我才知道，这武州乃是九州，怕是没有几人能够与她为敌，想想当初的样子也挺可笑的，难怪她当时笑的那么开心！”。
牧野没有插话，静静的听着……
“跟随你娘那段时间真的是我这辈子成长最快的时候，这武州大小的势力我还没有没去过的，就是天宗那地灵泉中老夫还撒了一泡尿，如今想想天宗上下的天才都嗅着老夫的尿骚味修炼，我落长空这辈子也不算白活这一遭。”
听着落长空的话，脑海中二愣子不由嘲讽道：“你小子的娘亲和这老小子也真是会玩，竟然敢在天宗地灵泉干出那种勾当，若是让天宗的人知道恐怕恨上天入地都要将这俩人杀了。”。
牧野也是面露古怪之色，对他这未曾见过的亲生娘亲无比好奇，竟然干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比灵儿公主更加过分；不过等到了人宗，灵儿公主要是醒了，怕是也会干点惊天动地的大事来吧。
“这么说来，娘亲当年是被仇家所害的？”眼中透出寒芒，在他看来这么多年不曾出现，若是活着又岂会不来看看她唯一的儿子？
落长空一愣，叹息一声，并未否认也也未同意，“当年的事牵连深广，最后究竟如何我也不曾得知，只是在你母亲离开前托付我一件事，待你长大成人可带你入流云宗，天赋不佳则可做一个逍遥长老了此残生；若是有天赋或是有一番心思，便告诉你一些你当年的事，至于恩人去了哪里，貌似是入了青云路往十地去了。”。
“十地……”牧野嘀咕一声，换做以前听到这两个字只能仰望，但如今牧野却生出一丝期待。
落长空从长凳上站了起来，退了三步，指着身前井口大的寒潭说道：“恩人留的东西就在寒潭底，取与不取全凭你自己决定！按照恩人所言，当你取得潭地中的东西后，曾经那些仇家也将冒出来，所以你至少要有武王的修为才敢下去，而这寒潭凝聚了整个武道峰近二十年的灵力，到时都会涌入被你吸收，这一步棋也是当年恩人早已想好的。”。
“正如恩人所言，她的儿子又岂会碌碌无为！她的儿子注定闪耀，哪怕被无数尘埃遮盖，也终将去尽凡尘，展露才华！”
牧野露出笑意，对于他这个娘亲越发好奇，竟然能说出这番霸气侧漏的话来，听上去像是在夸自己，但实际却是赞扬的她。
目光紧盯着寒潭口，上次来牧野就研究过，阴寒无比，围在寒潭边的石头都包裹着寒冰，深入其中恐怕没有武王境的实力真的难以办到；牧野当即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按娘亲所言，等到武王境再下这寒潭吧。”。
此事告于段落，落长空与牧野说了一些关于三门会武的规则，眼看这天也快黑了，前往灵剑阁的事也延后了一天，倒也不怎么影响日期，只是苦了那些飞行妖兽无法休息而已。
牧野趁着夜深人静在流云宗转了转，不知不觉竟转到无望峰这座拱桥上，回想起当日水无尘与苍正道在这桥上一战，那时他还不过是刚入宗的无知小子，只能仰视两人，一晃如今却代替了苍正道成为流云宗最有名气的弟子。
若说除了武小候外，在这流云宗能称为朋友的也就水无尘一人，可惜他早已心存死志，不然如今倒是能够与他喝上一场酒。牧野看向拱桥头的墓碑，或许跟雨儿姑娘合葬在一起他更加开心，不知所有人想的都是长生、第一、权力等等，与心爱的人长相厮守也是种幸福。
在墓碑前，趁着月光牧野隐约见到一人，准确来说已经不算是人；浑身沾染着黑色魔气，粘稠如鲜血，由身体向外散发，黑暗中甚至看不清有人。好在牧野的混沌目也算小成，能见他一头蓬乱的脏发，全身的衣服沾满脏物，血渍将本来的颜色遮盖，右手绑着把生锈的断刀……
看那刀的模样，表面生锈，锈中透着猩红，那是无数鲜血沾染后的模样！
若是牧野早来流云宗些日子，一定知道此人就是曾经的内门大师兄弓无仇，当年他离开流云宗时，魔功虽强，却不曾像如今这般疯狂。手中刀更是锋利无比，如今却成了这副样子，不经让日嘘吁。
“你便是牧野？当日，就是替师弟收的尸体？”弓无仇只开口并未看牧野，紧接着，像是察觉到牧野诧异的目光解释道：“这刀……杀的人多了就成了这副模样，日后等你杀的人也多了你便会明白的！”。
他说的十分随意！
牧野轻咳一声，他的话没有一丝杀意，在他面前却多少有些不寒而栗，那种感觉或许正是因为没有他杀的人多，底气有些不足；甚至在云飞扬面前都没有那种感觉。
“没错！水无尘让我替他收尸，我答应了自然要办到。”牧野回答道，目光紧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