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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尘王爷被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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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璟昊仍不死心还想争取一番:“父皇,就算那人不是沈子文,但是也不代表这事和七皇叔没有关系,再说,今天这些刺客,也不能说和他没有丝毫关系。”

尘王爷脸上终于显出了愠色:“昊儿,你之前诬陷本王的事情,本王念在你尚且年幼的份上可以不与你计较,但是如今这弑君的大罪,你竟然还想栽在本王头上,你莫非当真觉得本王不敢拿你如何?还是你当真觉得皇兄会这么是非不分,任由你这么胡说八道?”

李璟昊梗着脖子不肯认输:“刚才我分明看到那个刺客说的是,王爷,属下无能,这你要如何解释?”

尘王爷怒极反笑:“昊儿,枉你学了这么多治国之道,为君之理,居然说起话来如此无知,姑且不说那名刺客说的到底是不是,王爷属下无能,这几个字,就算是是,就能证明什么?整个大贤王朝莫非只有本王一个王爷?难道昊儿你就不是王爷吗?”

李璟昊涨红了脸,低吼:“荒唐,莫非本王会找人来刺杀我自己吗?”

尘王爷冷着脸说到:“又有何不可,你知道拜祭先皇必定守备森严,别说就这么几个上不了台面的小毛贼,就算是更多又如何?最后还不是都会全军覆没,更不要说看刚才那人的死状来说,恐怕在事前就已经服下了毒药,说到底根本不可能真的伤到你分毫,所以我是不是也可以信口雌黄的说,这些人是你自己派来的,做了这么一场贼喊捉贼的大戏,不过就是为了陷我于不义,不过就是为了离间我和皇兄二十多年的手足情,昊儿,这种欺君大罪,你可承担的了?”

这一番话说出口,李璟昊顿时慌了手脚,他慌乱的看向皇帝,手足无措的解释:“父皇,儿臣没有,不是儿臣,不是......”

皇帝严厉的喝止了李璟昊:“够了,不要再说了。”

李璟昊立刻抿紧双唇,低着头再也不敢出声了。

皇帝叹了口气,对尘王爷说:“澍尘啊,今天这事就到此为止了,也无畏在纠缠下去了,这不过就是一群不自量力的小毛贼罢了,璟昊他也不过就是被吓坏了,澍尘你别怪罪他,回头,朕一定会好好惩罚他的。”

李澍尘笑笑,说到:“皇兄说的是,臣弟又怎么会真的和昊儿计较,臣弟只是担心皇兄会误会臣弟,才会这么冲动的。”

皇帝拍了拍李澍尘的肩膀,一副兄友弟恭的亲密姿态:“澍尘说的是,你和朕是亲手足,二十多年的兄弟情又怎么会这么容易被破坏,朕相信你。”

说到这里,皇帝突然画风一转:“不过,澍尘啊,咱们兄弟情谊归兄弟情谊,国法不能不管,否则朕何以治理国家呢。”

李澍尘从善如流,低头行礼,语气恭顺:“是的,皇兄。”

皇帝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李澍尘的肩膀,提高音量说到:“朕就罚你禁足......半年好了。”

听到这个明显不合理的惩罚,李澍尘的表情依然恭敬无比:“臣弟领旨。”

经过这一个小插曲,祭祀继续进行,而洛婳胭因为身上的伤,提前被其他侍卫换下了。

来到专供侍卫休息的地方,米若卉立刻将她拉到一个单独的帐篷里,紧张的说:“胭姐姐,我看看你的伤。”

随后,她轻手轻脚的将洛婳胭的上衣剥到了肩头,恰好将洛婳胭受伤的肩膀露了出来。

整个过程洛婳胭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好像这伤根本不在她的身上一般。

反而是米若卉在看到伤口的瞬间愣了愣,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一下。

洛婳胭低声问到:“怎么了?”

米若卉咬了咬牙,好像是无法下定决心到底要不要将话说出口一般。

洛婳胭偏过头对米若卉说:“小卉,怎么了?没关系,什么都可以说。”

米若卉吞吞吐吐的说到:“胭姐姐,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但是这个伤,不像是那些黑衣人的武器弄伤的。”

听到这话,洛婳胭神情一凛,她知道米若卉这话绝对不是凭空乱说的,辨认伤口是训练营中最基础的一门训练,更何况米若卉擅长医术,她这方面的能力更是毋庸置疑的了。

洛婳胭深吸一口气,说到:“是谢菀宁。”

几乎不用做任何考虑,洛婳胭已经可以确定这件事情就是谢菀宁做的,当时谢菀宁和她之间仅隔了两个人,在那个混乱的场面中,如果不是刺客,那么能够绕到她的身后暗伤到她又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的也就只有他们这些侍卫了,在这些侍卫中到底有谁会想要杀死她,最后也就只有谢菀宁一个人了。

米若卉叹了口气,一边清理洛婳胭伤口附近的血迹,一边说到:“伤口很薄,但是流血不止,像是她的剑所为。”

洛婳胭听到这里,垂下双眸没有出声,米若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虽然气氛有些凝重,但也没并没有耽误米若卉包扎伤口的动作,很快包扎好之后,洛婳胭走出帐篷,恰好遇到谢菀宁从对面的帐篷中中走了出来。

看到洛婳胭有些苍白的脸色,谢菀宁眼神闪了闪。

洛婳胭却目不斜视的径直朝前走去,就在她和谢菀宁擦身而过的时候,她突然顿了顿脚步,谢菀宁条件反射的右脚后退半步身体向后微倾,将佩剑抽出了一半。

相较于谢菀宁的全身戒备,洛婳胭则整个人看上去都放松了不少,洛婳胭瞥了瞥周围的人,已经有人注意到她们这边的动静了。

此时,谢菀宁也意识到了自己过激的反应,她轻轻的将剑插回到剑鞘中,努力的不发出任何声音,她压低声音对洛婳胭说:“你想做什么?”

洛婳胭眼神凌厉的看着谢菀宁:“谢菀宁,这是第二次,我全记住了。”

谢菀宁突然嗤笑出声:“你记住又如何?胭妹妹,你还不明白吗?只要你留在尘王府一天,我都绝对不会放过你,这只是第二次,我倒要看看你以后还有没有这么好运。”

洛婳胭握了握拳,勉强压下满心的怒火,现在是在皇陵中,绝对不能多生事端。

谢菀宁看了看洛婳胭用力到发白的拳头,眼神中满是不屑,突然她越过洛婳胭看到什么人,脸上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她扬起唇角用甜的发腻的声音叫到:“爹爹。”

随后,她立刻朝着洛婳胭的身后跑去,在经过洛婳胭身边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撞了洛婳胭受伤的肩膀一下。

洛婳胭转过身,看到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谢老将军,谢老将军头发有些灰白,国字脸上神情肃穆,但是整个人看上去精神非常好,也非常的有气势,谢菀宁长的不太像他,也许是比较像谢夫人,

谢菀宁跑到谢老将军面前,带着三分撒娇,三分柔弱还有四分妩媚的抱着老将军手臂说到:“爹爹,刚才真的好危险,幸亏咱们谢家军来的快。”

看着撒娇的小女儿,,多年征战沙场的老将军脸上的神情柔和了几分,带着几分低哄的声音说:“没事没事,有爹爹在,一定不会有事的。”

听到这话,谢菀宁挑衅的扭头看了洛婳胭一眼。

察觉到谢菀宁的小动作,谢老将军也看向了洛婳胭,恰好对上洛婳胭沉静幽深的双眼。

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洛婳胭愣了一下,但是她立刻反应过来,微微弯腰向谢老将军行礼后立刻转身离开了,不管谢菀宁怎么样,谢老将军始终还是非常值得尊敬的国家栋梁。

在洛婳胭的身后,还隐隐的传来谢菀宁刻意卖弄的撒娇声音。

谢菀宁的声音终于彻底消失在身后的时候,洛婳胭舒了口气,这么无休止的没有任何意义的勾心斗角让她烦闷,如果不是还有血海深仇要报,她真的不愿意继续留在这个地方。

回到拜祭的地点,皇上,尘王爷和五皇子已经登上了皇陵的最高点。

皇上正在试图点燃三根长香,就在此时,突然刮起一阵狂风,不管小太监怎么用身体去挡住狂风,火折子只要一靠近长香,就会呼的一下被吹灭。

几次三番下来,小太监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握着火折子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皇上脸上的表情渐渐僵硬,最后他终于忍无可忍的说到:“快点。”

听到这句话,小太监全身都抖了起来,就在他再一次擦燃火折子的时候,火折子从他的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几乎没有半分迟疑小太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拼命磕着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皇上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说的上狰狞,如果现在不是在皇陵里,不是在祭台上,他一定已经下令把这个不长眼的小太监拖下去砍了,可是此刻不行,刚才那一群刺客已经给这个皇陵染上了太多鲜血了,他绝对不能再在这里多造杀戮。

就在这时,尘王爷缓缓上前,蹲下去捡起火折子,轻轻擦燃火折子,替皇上点上长香,青烟自香上升腾起来的时候,皇上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隔着烟雾,皇上和尘王爷都有些看不清彼此的神色。

尘王爷恭敬的熄灭火折子,后退一步,恭敬的说:“皇兄,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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