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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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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洛婳胭练完内力,温如初才伸了个懒腰:“哎哟,累死我了。”

方才因为担心会影响洛婳胭练功,所以他不敢说话也不敢乱动。

马车缓缓停下,洛婳胭这才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城门口。

温如初跳下马车:“你还真是不怕我会把你卖了呀。”

洛婳胭也跟着跳下马车:“我还欠你人情呢,你不会卖了我的。”

守门的士兵看到温如初,立刻恭敬的迎了上来:“国师大人。”

温如初脸上又恢复了冷淡清高的神色:“嗯,你把这两天守城门的人都叫过来,本国师有事要问他们。”

听到这话,守门的士兵先是恭敬的引着温如初和洛婳胭进入旁边的休息间:“国师,姑娘请坐,属下立刻就去叫人来。”

温如初淡淡的瞥了士兵一眼:“嗯。”

士兵急急忙忙的往外跑去,出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又扭头看一房间内的两个人。

国师原本就是天人之姿,在所有人的眼中看来,国师就像个仙人一般,不管任何人站在他的身边都会黯然失色,而他本人也从来都拒绝让任何人靠近他的身边,更不要说是女子了。

可是如今,却有一个姑娘可以比肩站在国师的身边,却丝毫不逊色于国师的光彩,反而还隐隐的有一种不同于国师的脱俗洒脱。

就算是这么一间杂乱逼戾的小小休息室也丝毫没有影响他们两人的绝代风采。

国师就是国师,他说想见的人,一炷香之内都已经赶到了国师的面前,有些已经换班休息的,也被人从床上挖起来赶了过来。

十几个士兵在国师面前站成一排,纷纷低着头不敢直视国师能够洞悉一切的双眼。

温如初身形挺立,一一扫过面前的士兵,不同于以往的慵懒声线,此时他的声音清亮空灵:“本国师叫你们来,是有事情要问问你们。”

一众士兵连连点头:“是是是,国师尽管问,属下一定尽心尽力。”

温如初点点头,脸上却依然还是一派平静:“本国师现在要找一个人,你们这两天负责守着城门,如果她在这进出过,你们一定有人能注意到。”

其中有胆子大的士兵抬头问到:“国师,请问您要找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有什么特点吗?”

温如初看了洛婳胭一眼:“你来说吧。”

洛婳胭向前一步,对着一众士兵说到:“我们现在要找的是一个姑娘,年龄和我差不多,个头比我要矮上大约半个头,脸圆圆的,眼睛大大的,看上去非常可爱,嗯,对了,她应该是穿着一套浅蓝色的衣裙,腰间应该还挂着一个绣着兰草的白色香囊。”

几个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敢确定。

洛婳胭忍不住出声:“诸位,只要你们觉得可能是我要找的人都可以说出来。”

这时,终于有一个士兵好像下了很大决心的说到:“我可能见过,但是我真的不太确定,那个姑娘的年龄,身高相貌都和你说的差不多,但是她穿着一套粗布衣服,看上去有些狼狈,不过她的腰间确定挂着一个绣着兰草的白色香囊,只不过香囊很脏,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

洛婳胭心下一惊,追问到:“是什么时候?她当时有没有和其他人在一起?”

士兵眯着眼睛想了想,犹豫着说:“应该是昨天早上,好像有一个男人和她在一起,但是我确实没有注意那个男人,因为昨天有集市,一大早很多小商贩还有很多百姓进进出出,我能注意到那个姑娘,也是因为她的眼睛红红的好像是刚刚才哭过。”

洛婳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着急的问到:“那她当时是进城还是出城?”

洛婳胭暗自期盼米若卉是进城了,如果在城里,找到她的可能性还比较大,但是如果离开京城,天高海阔,想再找一个人,无异于海底捞针一般,机会实在是渺茫。

士兵这回回答的很肯定:“出城了,不过很可惜我没看到她出城以后到底往哪个方向走了。”

洛婳胭叹了口气,大贤王朝的交通一向都是最引以为傲的,尤其是皇城外面,就更是四通八达,光官道都有八条,更不要说,每条官道上都还有许多的分岔路。

而她是昨天一早出的城,那这整整一天的时间,早就已经不知道去到哪里了。

这时,温如初说到:“好了,你们可以下去了。”

士兵们双手抱拳,行礼之后依次退了出去。

当休息室中只剩下洛婳胭和温如初两个人的时候,温如初立刻放松了身体,懒洋洋的靠在墙上:“看来这回只有等我的人的消息了。”

洛婳胭摇头:“不,我要去找小卉,就算是机会渺茫,我也不能就这么什么都不做的等着。”

洛婳胭没有说的是,她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身陷险境,被人谋害了。

十年前,洛家被灭门,她没有办法阻止,如今她已经长大了,也已经有能力去保护自己和身边人了,所以她绝对不会再给自己留下任何遗憾了。

见洛婳胭的表情渐渐凝重,温如初也没有说笑的兴致,他站直身子,对洛婳胭说:“那咱们走吧,幸好咱们有马车,车上还有干粮和水。”

洛婳胭跟着温如初走了出去,刚走到马车边的时候,沈子文的声音突然响起:“胭儿,你怎么在这里?”

洛婳胭循声看过去,只见在不远处停着一辆外观颇为朴素的马车,而沈子文正骑在马背上站在马车旁边。

洛婳胭朝着沈子文走了过去:“子文哥。”

沈子文看了安静的马车一眼,说到:“王爷也在这里,你不要胡闹了,赶快跟我回去。”

洛婳胭看了看马车,咬唇退后一步,摇头拒绝:“我不,我要去找小卉。”

沈子文皱眉,第一次在洛婳胭面前沉了脸:“胭儿,不要逼我对你动手。”

说着,他跳下马,朝着洛婳胭伸出了手。

洛婳胭立刻向后退,可是沈子文的动作太快,眼看着沈子文就要抓到她的袖子了,却从旁边伸出来一只手,啪的一下打在了沈子文的手背上。

沈子文握了握拳,脸上浮起一贯的笑容,抱拳行礼:“国师。”

在沈子文面前,温如初又恢复高冷的样子,淡淡的瞥了沈子文一眼,一声不吭。

见温如初对沈子文的态度太过于恶劣,洛婳胭忍不住轻轻拽了拽温如初的衣袖,说到底,沈子文对她来说,是最亲近的大哥,她到底还是不愿意看到沈子文难堪。

温如初在心里冷哼了一声,没出息的臭丫头。

温如初轻轻:“嗯。”了一声,权当给沈子文打招呼了。

随后,他朝着马车走了两步,对着马车说到:“尘王爷。”

马车轻轻晃了晃,车门从里面打开,尘王爷弓着腰从里面走了出来。

站在马车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温如初,笑容温煦:“国师。”

温如初冷冷的说到:“王爷,可否私下聊一聊。”

尘王爷抬眸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洛婳胭,随后对温如初客气的说:“不如就在本王的马车中如何?”

听到这话,车王爷的马车夫极有眼色的将脚踏摆在了马车边,温如初轻轻扯起裙角,缓缓的走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入了尘王爷的马车。

洛婳胭转身面向沈子文,解释自己的想法:“子文哥,现在小卉下落不明,她根本就不在天云山庄里面,我真的很担心她。”

洛婳胭咬了咬唇:“我知道我任性了,但是我真的不能再让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出事了。”

沈子文叹了口气:“胭儿,我不是要对你凶,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是由王爷决定的,你决定不了,我也决定不了。”

洛婳胭蹩眉,她无法赞同沈子文的话,但是她并不想和沈子文在这件事情上起争执。

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四年的时间,会让沈子文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这么的......服从,疏离又抗拒。

是的,如今的沈子文会不问缘由,不理对错的去服从尘王爷的一切决定,对所有人的人都带着一层淡淡的疏离,抗拒别人的亲近,也抗拒任何的改变。

这让洛婳胭无奈又愤怒,可是却完全无计可施,毕竟他们曾经分开了整整四年,四年的时间,沈子文有变化,可她自己又何尝没有呢?

她不愿意别人对自己指手画脚,由己度人,她也无法对沈子文做出这样的事情。

而另一边,马车内。

尘王爷和温如初相对而坐,尘王爷看上去很轻松惬意,温如初则慵懒闲适。

两人面对面坐着,半晌,温如初先忍不住开口了:“李澍尘,你到底想做什么?”

尘王爷也不兜圈子:“这不关你的事,不过你最好不要插手。”

温如初突然凑到李澍尘的面前,认真的看着李澍尘黑白分明又一眼看不到底的双眼:“我真的很好奇,你对洛婳胭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李澍尘眼睛不眨的看着温如初闪亮的双眼:“横竖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温如初翻了个白眼,退了回去:“切,你怎么知道我以为的是什么。”

李澍尘垂眸:“如初,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否则你就是在害她。”

温如初咬了咬牙:“李澍尘,从小到大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幅高深莫测的样子,你以为你最聪明,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明明白白的告诉我,那洛婳胭的事情我管定了,我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你这么折磨的,我一定会帮她脱离你的魔爪的。”

李澍尘蓦的抬眸,眼神凌厉的盯着温如初:“你尽管试试。”

温如初咬牙切齿的盯着李澍尘,心中的信念更加坚定了。

一定要帮洛婳胭摆脱李澍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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