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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王妃中毒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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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皇后见到洛如胭到底是怎么想的其他人都不得而知,只知道那天见面的时候,皇后除了在看到如贵人的第一眼有转瞬即逝的错愕之后,又一切如常,对方如贵人不亲不疏就和其他新进宫的妃嫔没什么差别。

按照规矩,王爷迎娶了王妃或者是侧妃之后满一个月的时候需要进宫来拜见皇上皇后。

所以在李澍尘带着洛婳胭在成亲后整一个月那一天进了宫。

坐在进宫的马车上,洛婳胭垂首盯着放在自己腿上的双手。

李澍尘坐在她的对面,斜靠在车厢内壁上看着洛婳胭。

此时的洛婳胭一身紫红色的华服,乌黑的长发在头顶挽成一个发髻,但是却留了一小束头发处在肩头,发髻上装饰着两只彩色的蝴蝶,从蝴蝶的翅膀上延伸出几条彩色丝线缠绕在发髻四周,丝带上还均匀的分布着许多彩色透明晶莹剔透的珠子,珠串的尾部和发丝一块儿垂在肩头,整个人看上去温婉又灵动,纯稚之中却又透着一种神秘。

也不知道洛婳胭是没有察觉到李澍尘的视线还是她刻意的想要忽略李澍尘的目光,总之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来。

过了许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沈子文在外面沉声说到:“王爷,侧妃娘娘,皇宫到了。”

两人却还是维持着先前的姿势一动不动,也没有应声。

沈子文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悄悄的守在外面,还抬手阻止了想要上前来询问的守门侍卫。

马车轻轻晃了晃,沈子文依然纹丝不动,连眼睛都没有瞄过去一眼。

车厢内,李澍尘身体前倾,左臂撑在膝盖上,同时伸出右手握住了洛婳胭的手。

洛婳胭掌心冰凉,李澍尘叹气捏了捏洛婳胭的手,轻声说到:“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洛婳胭骤然抬头,眼中有着掩饰不去的震惊,她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可是原来自己的不安和恐慌都被李澍尘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李澍尘轻笑,半站起身抬起左手轻轻按在了洛婳胭的头顶,安抚的用指腹摩挲了几下,哄到:“你已经是尘王侧妃了,不管其他人有什么想法,你都不用理会,除了我谁都不要想动你分毫。”

洛婳胭心头柔软抬头看着李澍尘的时候眼神都不自觉的软了下来,这种柔软乖巧的眼神直看的李澍尘心间乱颤。

李澍尘的呼吸渐渐加重,落在洛婳胭头顶的手渐渐向她的脑后滑去,最后落在了洛婳胭的颈后微微用力将她向自己的方向拽了过来,与此同时,李澍尘偏过头准确无误贴在了柔软嫣红之处。

这是成亲那天之后两人的第二个吻,相比于上一次,李澍尘显得要粗鲁急切了许多,但是洛婳胭却奇异般的并不觉得抗拒或害怕,反而有那么一瞬间想要不顾一切的配合他接下来的所有举动。

过了许久,远处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

洛婳胭抬手抵在了李澍尘的胸口,李澍尘最后不轻不重的在洛婳胭的唇角咬了一口。

洛婳胭抽了口气偏头躲开:“你疯了。”

语气中并无责怪,反而还带着一丝沙哑,像个小猫爪一样拂过李澍尘心尖。

脚步声已经来到了马车边。

李澍尘吸了口气,拉着洛婳胭的手下了马车。

马车边站的正是皇上,李澍尘低头行礼:“臣参见皇兄。”

话毕,他的唇角嘲讽的微微翘了翘又快速的恢复原样,抬起头的时候他又是满脸的平静温和。

洛婳胭也半蹲行礼:“臣妾拜见皇上陛下。”

皇上目光扫过洛婳胭的脸,在看到洛婳胭微微红肿的双唇以及她嘴角那一处极其微小的伤口,眼神倏忽变得幽深了起来。

察觉到皇上的眼神,洛婳胭不动声色的微微侧过身避开那探寻又灼热的视线。

李澍尘倒是一点也不客气的拽着洛婳胭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冲着皇上说到:“皇兄,咱们走吧。”

皇上冷笑:“走吧,皇后和如贵人都等着你们呢。”

说完,皇上转身登上御撵,指挥着一众太监抬着他朝宫内走去。

御撵刚刚离地,皇上的手就不受控的捏紧了扶手,咔,竹子的扶手最后竟然被他硬生生的掰掉了一个角。

那一天,李澍尘和洛婳胭在宫里待的时间不算长,和皇后还有如贵人见面的时候,皇后眯了眯眼睛,目光一一扫过洛婳胭和洛如胭最后满含讽刺的落在了皇上的脸上。

碍着现场还有许多人,洛婳胭和洛如胭并没有多做寒暄,只半真半假的说两人长的实在是太像了,只怕是走失多年的亲姐妹。

皇上一直阴沉着脸看着两个面容几乎一模一样,但是气质相差颇远的两人。

但是最后,他的目光却落在了洛婳胭的身上。

青春,这是现在最吸引他的东西了。

这让他觉得他还年轻,让他觉得他还能再活许多许多年,直到长生不老。

因为皇上阴晴不定的神色,李澍尘和洛婳胭很快就离了宫。

就在他们的马车刚刚离开京城的时候,两匹马疯了一般的冲了过来,扬起了一片浓重的尘土。

马车缓缓停下,两匹马也停在了距离马车几步之外,马上的人一跃而下,飞快的跑到了马车边:“王爷,王爷出事了。”

沈子文看了看马车,李澍尘掀起帘子往出来,眉头紧紧的皱起。

沈子文看着满脸惊慌的两个侍卫问到:“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这两个侍卫虽然是最普通的铁面侍卫,但是也都是经过了重重训练的,正常来说寻常的事情根本不会让他们这么惊慌失措。

两人对视一眼,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鼓起勇气咬牙快速说到:“王妃突然暴毙了。”

李澍尘脸色一僵,从马车上飞了出来,落在了两人面前,扯着其中一人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你说什么?”

这些侍卫何曾见过这样的李澍尘,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倒是还跪在地上的另一个侍卫还保持了一些冷静:“王爷,王妃突然暴毙了。”

李澍尘松开手,后退了几步,直到腰部抵在了马车车辕上才停了下来。

洛婳胭脸色也变得苍白,坐在马车中竟然完全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和勇气。

不过李澍尘的失态没有维持多久,他立刻反应了过来,翻身跳上沈子文的马,一夹马腹朝着王府的方向飞奔而去。

沈子文的马也算是一匹良驹,是拉马车的马万万所不能及的,所以沈子文立刻对两个侍卫下令到:“快跟上去,务必要保护好王爷。”

两个侍卫连滚带爬的回到马边,爬上马背冲了出去,虽然他们的马远远比不上沈子文的马,但是好歹也还能勉强跟得上去。

沈子文登上马车,正准备坐下,却听到洛婳胭的声音传出来:“子文哥,进来吧。”

按道理来说,洛婳胭已经是尘王侧妃了,沈子文作为侍卫是不太适合和她同乘一辆马车的,但是此刻他却能洛婳胭的声音中听出了已经许久不曾出现过的不安和惶惑。

沈子文犹豫了一下还是钻进了马车。

车夫倒是沉稳,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加快速度驱赶着两匹马拖着马车返回尘王府。

刚回到王府门口,却发现王府门口已经挤满了人。

甚至堵住了马车进府的门。

洛婳胭犹豫了一下,下了马车。

就在她刚下马车的时候,向一竺却已经冲了过来,指着洛婳胭的鼻子大声叫到:“就是你,就是你害死王妃的。”

看向一竺满脸的义愤填膺和悲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和王妃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厚,但是洛婳胭非常清楚,往日里一年到头她也最多见到王妃一两次而已,而且每次都说不上两句话。

洛婳胭眯了眯眼刚要说话,向一竺却抢先一步举起了一只瓷瓶:“这个瓷瓶是在你房间里找到的,瓶子里装的是毒药,王妃正是中了这种毒才过世的。”

洛婳胭没有说话,这只瓶子是她陪嫁的瓶子,当日送过来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过,现在就算她否认也是没用的。

沈子文冲过来将向一竺的手按下去,皱眉呵斥:“你在做什么?不得对侧妃无理。”

向一竺咬唇斜眼瞪着沈子文,满脸的倔强:“王妃中毒过世,下毒的人就是你袒护的这个侧妃,我现在就是要当中揭穿她的阴谋。”

“都挤在这里做什么?”李澍尘的声音从人群之后传出来,他的声音中带着罕见的严厉。

向一竺咬牙深吸一口气,猛的转过身不顾一切说到:“王爷,属下已经弄清楚了,毒杀王妃的就是侧妃,这个蛇蝎妇人请王爷务必要严惩不贷。”

李澍尘双手负在身后,缓步走过来,所到之处众人纷纷给他让开一条路。

李澍尘来到向一竺面前站定:“你,再说一遍。”

向一竺有些迟疑,但是从李澍尘的脸上却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态度,于是她张了张嘴说道:“请王爷严惩这个毒害王妃的毒妇。”

说着,向一竺的手指稳稳的指向了洛婳胭的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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