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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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南泉一文字的身高竟然是174(和陆酱一样),前面按清光光身高(165)写的,不过这条线问题不大。

走和泉守线相当于本丸和港区全pass→并不是无业游民。

在自然的境界线内,生起篝火,使用翻译器研习战术。悬于夜空中的星散着稀疏的微光,一夜的畅聊,二人谈及刀与舰的变革,无不倍感艰辛。纵使霞光并未怜惜,扩散的卷云也渐渐表现出了天明的征兆。

和泉守兼定知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强撑着别扭的笑颜自诩凹出狂拽炫酷的造型倾听着少女绘声绘色的描述。如果可以更过分一点,多占据一些她的灵力,就能畅谈至欢吧。但她还有自己的理念、本丸,以及表露在脸上却不愿说出分毫的不知名的心事。

残存的灵力,在和泉守兼定的身体中穿刺着,如同人类聊以生计的氧气稀缺的状况,匮乏灵力折磨着他的躯体。

“那之后的世界,也很有趣呢。谢谢你,让我感受到不同于博物馆的景色。但我的时间就快结束了,火焰熄灭后,我便会离开这里,是继续作为象征一段历史记忆的刀剑,亦或是回归尘土……”

代表终结的话语,平静地从他的口中诉出。这副躯体在渴求着灵力,不加以控制的话,会因冲动而做出后悔的事情。他向多摩川那并不狭隘的支流奔跑,决不回头。

“都与我无关了吗?”少女的变音,几乎在同一时刻倾泻而出,像是阻挡河水流动的磐石,坚韧而掷地有声,她站起身,去追逐他的背影,用他能听到的声音高喊道:

“如果你就想这样落寞的离去的话,那么,我绝不能放任不管。就算是赌上我【石川香那】全部的力量,哪怕是生命,也会把你救治回来的。因为我向我的前辈发过誓,会把能力范围内的救治作为第一原则的。”

多么让人狂乱的夜,虽以远离摇曳的火光,几颗疏星却阴差阳错般聚集而晃动,少女逞一时之快,夸下海口将自己的名字告之于他。

听到她的心声,行进者的脚步渐渐平缓,而后起之秀却乘胜追击,如此的结果仅仅是——盲目地撞入他并不温暖的怀抱,定了定神,少女虚弱的睁开眼睛,望见的只是与自己瞳孔相似的寂静的虚空。

轻扣于脑后的对方之手帮助她调整着视角,眼里触及到的,是不同于夜色的柔和,一眼清冽的泉水,正平静地摄取着灵力,少女想要表述的话,也完整地传达到和泉守兼定的耳边。

「就这样平白无故地消失掉绝对会心有不甘吧。而且,你遵守你信仰的武士道了吗?你达到自己的理想目标了吗?时之组织的初心理念什么的,我并不清楚,但付丧神被唤醒必然是拥有想要实现的心愿吧,所以才心甘情愿地将自身的战力作为回报吧,无论是再看看什么也好,再感知到谁的足迹也好,或是成为谁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与此同时,两条系好的命运红线微微发出震颤,对于入侵者的态度深表抗拒。

“啊,真是怕了你了,我答应你,不会消失总行了吧。”和泉守兼定以粗糙的手指细细地揉了揉她的发顶,顺着发丝的方向移至耳轮。

“以及……”&“欸?”

几乎在同一时间,带着温度的热流轻拍在她的耳边。

“认定你为我现在唯一的主人。”附在耳边柔声传来的话,使她陷入沉思。

看到了少女困惑的一面,他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他又恢复了初见时的狂傲声线,“随随便便告知真名的话,脾气不好的付丧神说不定会把你神隐掉哦,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会待从你眼中掠夺的灵力耗尽后就此消失。”

不能断然拒绝,在疯狂者的眼里就是暧昧不清。这一点,于二人而言,都是某种全然的释怀。

四片唇瓣相触的瞬间,飒前辈赠予的两条命运的红线悄然崩落,紧扣的十指,诠释着共生关系的达成。

“那个,不是故意打扰二位的雅致,但……”河童不合时宜的从河里探出头来,用扁平的蹼指了指通往港口的快捷通路,看到它沾满油渍的四肢,便知晓是它发动远古的力量撬开了通道,在爬上岸时,它又被泥泞的沙石绊了一跤,摔了个仰面朝天。

和泉守兼定走在前面,香那的思绪还未从刚才的接触中挣脱,脑袋有些晕乎乎的,河童手脚并用地爬过来急迫地递给她什么四四方方的袋子,“这个给你……虽然对头晕没什么作用,但在跌打创伤方面堪称一绝。”

看到河童这名不虚传的跌跤战术,她似乎见识到了药的实用性,“谢谢啦,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帮到,却给了我药。”能够搅了传说之物安宁日子的舰娘,她一定要搞懂它的本尊。

“说起来,前代留下的日志中就明确讲述过,土方一族的骁勇善战……”

(相传当时土方家的当主惩罚了栖息于多摩川深渊,总是作恶的河童明神。河童为了求饶,传授了石田散药的秘方。)

那之后的香那,一心放在寻找“操控核漫物”的罪魁祸首上,回到新联合政府分配的洋楼,由于残存的历史典籍所剩无几,翻译器收录的咨询多数是经过屏蔽美化后的真实,她便夜以继日地翻看凉子前辈书籍,企图通过二人共有的线索找到那个舰娘的本体。和泉守兼定也并非无所事事,他在阳台上与随风舞落的枯叶较量,以此来防止手生。

在次日午时,正值疲倦的午觉时间,她收到了球磨“请缨远征却并未发现香那的身影的短讯”,其中将亲眼所见的河童与出没港区的凶猫袭人事件混为一谈。几天后,通讯器将飒前辈情况好转的消息【第一时间】汇报给她。

接到这个消息后,她立刻烤了清甜的苹果派,刚要装入包装盒时,一只手横了过来,按住了苹果派的一角。

“探病还要亲手制作食物,他是怎样的人啊?”

他清朗澄澈的声音萦绕在她的耳畔。

香那本想将这句询问当作耳边风,她伸手去护苹果派,却被他的另一只手钳制住。

“我印象里的飒前辈嘛,私底下总是机甲不离手,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家族企业也是机甲相关,崇尚核心力并将灵力与它归为整体,在本丸里还搞研究给刀剑试穿呢。但飒前辈在刀剑探寻上也不马虎,作战时也能理智冷静地指挥并召唤刀剑,算是个可靠的人吧。”

和泉守这才放松下来,将紧握住她的手的力度改为试探性地扶着,他顿了顿,又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在之前的臭小鬼(审神者)那里也听说过这个人,不过他总是让我们去收拾残局再向上级邀功领赏,从未与这位名为飒的审神者相遇,我倒真想见识一下,能够活动的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唔……”香那犹豫了,持刀探病实属不当,就算飒前辈心大不介意,万一落下把柄,也不好善后,若是被当作持刀放猫、以攻击舰娘的邪恶之刃,就雪上加霜了。“可以拜托你将本体刀剑隐去形态吗?新联合政府明令禁止这种冷兵器的存在,而医院更是的重点监护,况且,这样会吓到飒前辈吧……”

他的手跃过香那的防守,电光火石间顺走了苹果派,“被这点小事就惊扰到的人,能成什么大事儿!”

香那明知这事儿对身经百战的刀剑来说的确微不足道,但她有必要为前辈辩护,“这对于飒前辈来说不是小事……我是说,这性质不一样,现世的人对实战用的刀剑十分陌生,那是远古的词汇,很野蛮啊。就好比你大病初愈,被枪口抵着头颅,被漫天炮火要挟一样!”

他以修剪工整的指甲将饼皮分割撕下,毫不顾忌那满溢的糖分浇灌的苹果冻块儿,大嚼着挑战了对于绝赞颜值也很有嘲讽性的动作,边吃边说话:“啰嗦死了,张口闭口一个飒前辈,他就这么有人格魅力嘛!”

又是一通小孩子赌气般的胡乱比较,和泉守从前审神者珍藏的《女朋友攻略手册》中得知恋爱中的人是盲目的,对于对方的小性情肯定持以包容的态度,但他忽略了重要的一点——虽然毫无顾虑地将名字告知对方,也光明正大地接过吻,香那也只当是救死扶伤,而缔结契约时心中的悸动早已被此刻的气愤冲刷殆尽。就算是为了这被大卸八块的苹果派,她也得憋出什么像样的话:

“不屈的灵魂是无价的,我认为飒前辈无论是从人格还是作为都配得上这样的称赞。用野蛮的思维评价别人的你,最差劲了(我看不起)!”

刚刚发表完自己的见解,他清晰的脸庞出现在她的视线正中,“苹果派倒是好吃,但你的话不耐听。用你刚才的说辞,你现在正抵在枪口上啊……”

“英雄之所以被称为英雄,是因为迄今为止的战绩配得上英雄二字,而一旦停下来或违背了本心,便会退为愚庸之人。因此,直到最后一刻还在奉行着自己的道义的人,才配得上真正的武士一词……”

“但我说句实话,破镜无法重圆,无论什么缘由,伤了手无法握刀的人基本废了,失去了得意之技的骨干会被新鲜注入的血液取代,以我的野蛮(粗略)见解,纵使身体完全恢复,他的灵力联结也会出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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