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觊觎和求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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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从容听闻齐王病了,且病的重。

他性情多疑,自然不信,要亲自来探探。

齐王府守卫森严,且还有大内侍卫在此,他无法靠得太近,就占据了临着齐王府外头一株几百年的大槐树。

他站在槐树很高的枝丫上,凭借自己过人的视力,极目远眺。

谁知就看见这么一幅情形,那个凶起来很可爱,美艳中又带着直率和憨态的女孩子,她发怒时像露出尖爪子的奶猫。

那个叫他想起来就会冲动的女孩子,竟然和齐王并肩往外走。

齐王似乎是故意倚在她身上。

他像是走不动,一边儿被人搀扶着,另一边儿他的胳膊搭在女孩子肩上,半个身子都压着女孩子。

他离她那么近,他低低头,都能亲吻到她的发。

那个随时会炸毛的小奶猫,竟然无比的纵容他,没冲他发火,更没甩开他,反而很照顾他的速度。

他脚下不稳,差点儿摔倒的时候,她竟然还伸手搂住齐王的腰!

叶从容呼吸一顿!

他从没这么嫉妒过!从未这么生气过!

好像是属于他的东西,被旁人捷足先登了!他的东西被人掠夺去了!

叶从容紧紧的咬着牙关,他心口都隐隐作痛起来,痛的难以抑制。

他甚至有些不明白,为何他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那女孩子……她本就先认识齐王,她本就是夜国人啊?为何我会觉得她本该是我的?”

叶从容都被自己心里的念头弄愣了。

但那个念头异常清晰,“她本是你的!独属于你的!被齐王夺去了!她竟在齐王怀里!”

这念头在他脑海里,逼的他发疯,心底一阵阵抽痛。

那女孩子真是得齐王宠爱,竟在上马车以前还摸了摸齐王的头。

若是旁人敢摸齐王的头,哪怕是比摸老虎的头后果还严重吧?

但齐王竟露出了笑容。

女孩子似乎还说了什么叮嘱的话,齐王很乖的一次次点头。

温馨的画面像一根尖利的刺,深深扎入叶从容的心头。

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怎能被齐王觊觎呢?

叶从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强烈的念头,但他并不打算抑制自己这样的念头,相反,他下定了决心,要把那女孩子夺回来!

他本是来打探齐王究竟是真病还是装病的。

那女孩子走了以后,他更该留下多观察齐王的。

但他却留下了叶泉,既几个手下,独自一个悄悄离开,等在女孩子回府的必经之路上。

女孩子的马车走的不快。

叶从容等在巷子口,他有机会喊住她。

而且似乎是天赐良机,她在路过他所在的巷子口时,竟掀开了车窗帘子,朝外查看着什么。

叶从容手都已经伸了出去,准备打招呼。

可女孩子的神情,竟是那般熟悉。

叶从容心口一阵急痛,痛得他闷哼出声,“唔……顾……”

他气息不稳,强行运气,却周身麻痹,咚得一声倒在地上。

“顾子念……子念……”他口中喃喃,却发不出声音。

不知为何,顾子念刚刚掀开帘子朝外张望的神态,他觉得那样眼熟,好像他已经无数次见过了。

那神态仿佛是刻在他的脑海,刻在他的心头。

她是属于他的,这样的熟悉感,怎么会是平白无故出现的呢?

这是天赐的缘分,她一定、一定是他的!

叶从容捂着心口,仰面躺在地上,他看见暗蓝色的天空上,繁星点点,一闪一闪的静谧无声的眨着眼睛。

他发不出声音,只能听着马车的轮子碾着青石板滚滚而去。

他从未这样心悸、心痛过,他也愈发对那女子心动,志在必得。

他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只知道叶泉他们寻了过来,惊慌失措的围在他身边。

“叶相!”

“主子!您怎么了?”

“谁偷袭了您吗?”

叶从容被抬上马车,带了回去。

他已经不觉得哪里不舒服,但稳妥起见,还是请了几个在夜国国都都很有名的大夫上门诊脉。

大夫们都判断不出,他有什么隐疾。

他说心口疼痛,大夫们又再三诊脉,还是摇头,说他身体康健,心肺、五脏六腑都没有毛病。

气得叶泉大骂人家庸医。

叶从容却知道,他确实没有毛病,他略通岐黄,且自己最能感知自己的身体。

除了想起那个女孩子的脸,能叫他心头悸动以外,他此刻没有任何不正常。

“为我准备衣裳,我们离京,再入京,该见大夜的皇帝了!”叶从容不苟言笑,眼眸沉沉。

了解他的人知道,他打算做什么重要的事情以前,常会有这样的表情。

叶泉赶紧去办。

次日一早,叶从容便进了京。

他没有等鸿胪寺的大臣接待,就直接求见大夜皇帝。

因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加之他身份特殊——虽是国相,但在梁国他却比皇帝都更有话语权。

所以夜国皇帝,并没有把他只当一个使臣、一个宰相来看。

夜国皇帝接到他的求见书,就准他入宫觐见了。

比召见他自己的臣子还热情。

皇宫里接待叶从容的礼仪,也是最高规格的,犹如见邻邦之帝。

但夜国皇帝的座位仍旧最高,君与臣子的区别,犹如天壤之别,就算态度客气,座次上仍旧难以逾越。

叶从容与夜国皇帝见礼之后,又呈上一份礼单。

礼单下面还带着另一张单子。

夜国皇帝一看,惊讶道:“聘礼?”

他还以为是贤乐公主的嫁妆呢?

细看之下,不由心惊,“除却二十艘远洋海船,还有三条海航线的享用之权?”

夜国皇帝心头突突直跳,仿佛已经看见那硕大硕大的海船,给他拉回来一船又一船的金银宝藏。

他呼吸都有点儿不太顺畅。

“叶相这是要为谁、给谁下聘?”皇帝故作深沉的沉下嗓子问。

但他眼底的兴奋却怎么都藏不住。

叶从容缓缓开口,“长乐公主过世亦有五六年,景帝也渐长,从容想有个家,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了。”

夜国皇帝微微一怔,“原来叶相是为自己求娶,要求娶何人呢?”

叶从容笑说:“正是夜国女官,顾长卿,顾子念。”

皇帝表情一僵,轻叹一声,“她啊,她已经赐婚给了齐王呢,叶相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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