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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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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炽惊愕,顿住了脚步,心想是不是就这样被沈定之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却见沈定之又转过了身继续前行,边走边道:“也许是我太思念她了,我已许久没有见过她,但听得乡音悦耳,便总是浮现出她的样子来,可是我现在都不知道她已长成什么模样,上次她自作主张送了许多姑娘的画像来,却没有一张是她的……”

盛炽停在原地未动,看着沈定之一步一步的走远,心中狂跳不已,先前的惊吓才稍有平复,她又被他最后那一句话勾的心惊肉跳。沈定之是什么意思呢?她寄给他的画像,是让他挑选意中人的,他却期盼着她的画像,那是何意?

盛炽晕晕乎乎的朝着沈定之的方向前行,却未注意脚下的坑洼,一个不慎脚便别在了洼里,盛炽痛呼一声摔倒在地。

盛炽苦着一张脸想,这可真是报应,之前她还在让阿娇装作崴脚骗沈定之呢,这下马上就报应到自己身上来了,而且还跟之前编的谎话一模一样,这被崴到的脚飞快的肿了起来,沾地都疼,真正是不能行走了。

沈定之等人闻声都围了过来,一见盛炽疼的满额大汗的模样,都不用褪去她的鞋袜,都知道这次肯定是崴的不轻。但即便是这样,沈定之还是蹲下身来,在盛炽尚未来得及阻止的情况下,飞快的去掉了她的鞋袜,露出她肿胀的脚踝来。

“你不是说自己不懂医治吗?你脱我鞋干什么?”

“自然是看看有无大碍,你脚已肿了,不能再胡乱行走,我们回去吧!”

盛炽到是不觉得自己被一堆人围观自己的赤脚有什么问题,自己生的那年代女孩儿露胳膊大腿的是件习以为常的事,而且她明白沈定之是将她当男性对待,并没有什么轻薄之意,所以褪了她的鞋袜就褪了吧,自己在心中腹诽一下沈定之的前后不一就算了,可是她这样想,她带来的人却不是这样想的,特别是丛武,竟然在沈定之褪去她鞋袜的第一时间下意识地转过身去了,其他几人也秉承着非礼勿视的原则移开了目光。

盛炽顾着自己的疼痛也管不了那么多,可是在丛武转身的那一瞬,沈定之却敏感地察觉到了,不过即便这样,他却未曾多想,一把扛起盛炽,把她送到了自己的马背上了,于是这回程的一路,便是二人共乘一骑继续同行。

“你们怎么总习惯将人扛来扛去的啊?”盛炽对于这种行为十分的不满,沈定之扛的她头部充血,有些晕眩,加之脚伤疼痛,口气自然就不大好。

“那你希望我怎么抱?”沈定之翻身上马,专心地拉好马儿缰绳,一夹马儿胸腹,催促着马儿前行。

盛炽在脑海中脑补了一下沈定之将一男人以公主抱的姿势抱上马,觉得那画面有些太美,着实让她又无言以对,不过虽然沈定之扛她上马的动作颇有些粗暴,但是盛炽总觉得心中有种怪异的感觉,觉得沈定之似乎对自己不大一样,有种不明显的关怀,到是还不至于勘破了她的身份那般,就是对比起在他心中同是表弟的丛武来,差异就比较明显了,沈定之对丛武比对她,要明显生疏许多。

当一行人跨过了黄沙漫野的边缘,便也宣告着这好不容易一次的出行,因阿娇与盛炽的崴脚而告终,盛炽的计划与安排,首战告败。

回了营地被老军医诊断过后,确定盛炽的脚崴的实在是比阿娇的有技术含量的多,扭伤了筋,老军医一番推拿后,告诉盛炽这脚估计还得痛上两天。

当夜,盛炽好不容易睡着后,做了一个梦,又似乎不是梦,像是回忆。回忆起那一年,雨滴屋檐,她与宋定之静默地饮着茶,听着外面的雨声滴答,她越饮越渴,最后觉得喉咙干的要冒烟时,突然醒了来,才发现自己是做梦了,但是喉咙是真的干,浑身还酸软着,呼吸喷出来的气息异常的热,一摸额头,有些发烫,心知怕是发烧了,想下床给自己倒杯水喝,脚踝还未着地便瘫了下去,然后又想起自己的脚这两日怕还是不能行走,于是突然生出一些气恼的情绪来。

正当盛炽各种气恼情绪涌上心头,瘫坐在地忍受着脚上的疼痛并撒着莫明其妙的气时,她的房间门被轻轻的敲了两响,那响声虽不大,在这寂静的夜里却十分的分明,盛炽有一瞬间被吓了一跳,一时忘记了疼痛与抱怨,愣在了当场,待房门再次响起敲门声时,才回过神来,提声问道:“谁啊?”

“是我!”

沈定之!

盛炽一时愕然,她也不知道这个时辰是晚上什么时候了,反正到处一片漆黑,一丁点光都没有,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沈定之来敲她的门做什么?

有各种各样的猜想瞬间涌入盛炽的意识当中,但是比起脑海中乱七八糟的猜想,盛炽的嘴巴反映出来的要直接与快速的多。

“你这么晚敲我门做什么?”话一出口,盛炽就想,自己的这句话,是不是隐含了太多的不良信息。

门外的人显然没有她想的多,直接回道:“我刚回营房,听到你房间里声音,便顺道来看看,你的脚怎样了。”

当天沈定之将盛炽送到了军医那,便被部下请去处理军务去了,一直到了这个时候才得空回营房休息,本来夜色已深虽想探望又怕扰了他人睡眠,但是正是这时候听到了盛炽房里的声音,便想也未想,敲了房门。

盛炽整理了一下衣裳,觉得反正夜色深沉,应当看不出什么破绽,才悉悉索索的摸爬了起来,单脚蹦到了门口,拉开了门栓。

就在打开门的那一瞬,沈定之燃起了随身所携的火摺子,点燃了屋外廊檐下的灯笼,光亮驱散了夜色的深沉,照亮了门内门外两个人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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