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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谄媚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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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了解下工厂的运作流程后,许疏清回到办公室,大老远便听到父亲得意的笑声,让她眉头紧锁,随即推门进去。

“疏清,怎么样?”见许疏清回来,许父忙迎上去谄媚的笑着。

这么大一间工厂,想想都觉得美。

许疏清默然颔首,忽略掉父亲眼底的贪婪,款步走到任父面前,笑盈盈开口。“我很喜欢,谢谢!”

“喜欢就好!”任父应付的点头,有其父必有其女,同样都是贪得无厌的人。

“既然疏清喜欢,那就先签合同吧!”林青欢将签好的文件甩到桌子上,早点儿打发了贪得无厌的许父,也省得心烦。

任父眼睛放光,好像漫天飞舞的钞票在向他招手,扯过文件催促着许疏清赶快签字。“疏清,快点儿签字,别耽误亲家公亲家母的时间。”

自己父亲的贪婪样子让许疏清反感,面上却毫不显露。从包里掏出钢笔,唇角微微一挑,清隽的落下自己的名字。

从今以后,她要自己主命运,不会轻如草芥,任人欺凌!

工厂的交接很顺利,许疏清也没有担心任父会耍诈,以任家铁公鸡的作风,若不是毫无利润可言又怎么会给她?

“既然合同都签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亲家公,亲家母的宝贵时间了。”目的达到,许父笑的像只偷腥的猫,肆无忌惮的做出过河拆桥的事情。

林青欢冷哼一声,压着怒火别过脸。

任父也没想到许父的吃相这么难看,铁青着脸与林青欢拂袖而去。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许疏清心头悬着的大石落地。

虽然有了赖以生存的工厂,但她初出茅庐,接下来才是对她最大的考验啊!

许疏清沉重的叹气,转身走进办公室。她必须要用最短的时间熟悉工厂,将自己的事业做起来。

许父笑呵呵的搓着手转身只来得及看到许疏清的背影,面露不悦却还是巴巴的追了上去。

“疏清,爸有事情要和你说!”许父亲热的唤着许疏清,笑的很是灿烂。

翻开手中的账本,许疏清心不在焉的点头。“嗯。”

在管理方面她完全就是门外汉,一串串数字让她有些头大。

看得出许疏清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许父虽然窝火却不得不压制着。

讪笑着倚着办公桌旁,手指击打着桌面。“疏清,你可是一家工厂的老板,多么风光啊!”

风光?

许疏清苦笑,一个灵异的工厂她实在不觉得幽深地方值得她骄傲的。“爸,你想要说什么?”

“咱们家这些年落魄,你现在出息了是不是应该救济下咱家呢?”许父热忱的望着许疏清,终于又可以过上挥金如土的生活了。

“爸,妹妹的医药费您不用担心了,我会全权负责的。”许疏清完全不知晓许父的心思,只当他是为了妹妹的医药费头痛,出声宽慰着。

许父的笑容瞬间垮掉,不满的瞪着许疏清。“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许疏清满门心思扑在账本上,怎么可能花心思猜这些拐弯抹角的东西。

“嘿嘿!”许父贪婪的搓搓手掌,转眼露出灿烂的笑容。“疏清,我的好女儿。你现在可是大老板,你难道忍心看你的父母还住在那栋破楼里?”

“爸,私自挪用公司款项是犯法的,我是不会同意的。”许疏清眉眼冷凝,严词拒绝。

“你可是工厂的大老板,谁敢过问资金的去向?”许父不满的挑眉。

怔愣了几秒,许疏清可笑的摇头,她还真是天真烂漫啊!

许父的意思很明显,但她却不会动摇自己的原则,何况这还是一个亏损的工厂。

“爸,这件事没得商量!”许疏清深吸一口气,父亲的贪得无厌确实有些过了。

“啪!”

许父愤怒的拍了下桌子,冷凝的瞪着许疏清,不满之情溢于言表。“许疏清,你可不要忘了,没有我,你怎么可能会有这所工厂?现在不过是让你出俩钱儿你就心疼了,你怎么这么忘恩负义!”

他一个做父亲的伏低做小开口要钱竟然还别拒绝了,怎么能不恼火?

对于父亲的无理取闹,许疏清感到无能为力。偏生工厂的事情还不能告诉他,否则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许疏清抬手揉了下太阳穴,对上许父愤怒的眼睛,神情自若。“这是原则问题,爸,你不要胡搅蛮缠!”

“别想蒙我!”许父冷哼,压根儿不吃这套。“这么大一家工厂,账户上怎么可能会没有钱?又不是让你拿自己的私房钱,你着什么急?

再者,你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给家里争过一分钱,我要你点儿怎么了?你别忘了,你可是有赡养我的义务!”

“不行!”许疏清眉头紧锁,都快要被逼疯了。

许疏清的话蹭的一下点燃了许父的怒火,他用力推开她,颤抖着指着她的鼻尖,大声呵斥。“人都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果然,你就是一个白眼狼儿。如果不是你爸我豁出脸面给你讨了一个工厂来,你可什么都不是!

现在翅膀硬了就不想管你和我妈了,好,你真是我的好女儿啊!”

“爸,你冷静点儿!”许疏清看到办公室外探着脖子的员工,急忙起身将门关上。

她这个父亲无理取闹起来,谁的面子都不给。

刚接手工厂,她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你还知道丢人吗?”许父嘲讽的睨着许疏清,怒火积聚在心口很是难耐。“都做了忘恩负义的事情了,现在害怕人知道,可真是真虚伪!

许疏清,我告诉你,今天这钱你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真是反了她了,竟然敢对他大呼小叫的,他也不是吃素的、

自小她就羡慕别的小朋友的爸妈,总是温暖的让人如沐阳光,而她的父母不提也罢。

虽然早已习惯了,但此时此刻她还是觉得心痛得难以自拔。

许疏清愤怒的握拳,身体微微颤抖,大声呵斥道。“爸,我可是你女儿啊!”

“你要不是我女儿,我为什么要找你要钱?”许父理直气壮的瞪着许疏清,因为愤怒,脸色泛红。

许疏清双手握拳,即便内心血流成河,但她依旧不肯让步。这是她的原则,更加是她的底牌。“那我也绝对不会挪用公款让你去挥霍!”

“什么叫挥霍?我这是在享福,享女儿福,你明白吗?”看不得许疏清清高的样子,许父面目狰狞的狂吼。

他不过就是要个钱,做什么要死要活的。

许疏清眼底飞逝抹落寞,再抬首依旧冷静自持,让人误以为是眼花般。“爸,当初将我卖给任家赚了不少钱吧?”

“你……你乱讲什么?你和任家大少爷的婚事名正言顺,说那么难听做什么!”许父心中阵阵发虚,却依旧装腔作势的不肯低头。

这件事做的这么隐秘,她是不可能知道的。

许疏清冷笑,有些事情不计较不代表她不知道。父亲拿她当摇钱树无可厚非,但他不能一直认为自己傻,就肆无忌惮。“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真当我好骗吗?”

“你妹妹的手术在即,爸实在没有办法才初次下策的啊!”许父不想撕破脸皮,脑子飞速运转,敛去贪婪丑陋的嘴脸,做出慈父的样子。

许疏清可以不顾念父亲的情面,却没有办法舍弃自己的妹妹。那个自出生就命运坎坷的人,每天窝在医院的病床上的消瘦身影都是她心底的痛。

“妹妹今后的治疗费我会想办法,您先回去吧!”许疏清别过头不在看父亲,努力压抑着喷涌的怒火。

念在苦命的妹妹,她统统都可以不计较。

许父面露不甘,上前小心陪着笑。“疏清,你不能只想着你妹妹,也要多为我和你妈妈想想啊!我们都这么大岁数了,难道你忍心看我们操劳吗?”

“你们二老的生活费我可以负担,但不包括你的赌资!”许疏清早看透了父亲的心思,淡淡开口,直接将他的话堵死。

许父哑然无语,眼底闪过一抹阴狠,心有不甘的甩袖而去。

来日方长,他总有办法搞到钱的。

没了许父的贪得无厌,许疏清也落得耳边清净。深吸一口气,重新坐在桌前看公司账目,遇到不懂的地方便上网解答。

很快一上午过去,但工作进度依旧慢的可怜。

许疏清瞅着那一沓文件,一个头两个大。就在此时脑子蹦出一个身影,随即用手大力拍了下脑袋。“许疏清,我看你是疯了。”

纠结了两分钟,许疏清果断拿出手机,却发现没有那人的号码。

虽说她不清楚君腾郁到底是谁,但有这么个合作伙伴不利用,不是很傻吗?

几经波折的拿到李言风号码,许疏清深吸一口气拨通。

“喂?”尾音上挑,带着丝疑惑。

“你好,我是许疏清,我想找你要君腾郁的电话。”许疏清的声音沉着冷静,条理清晰的直达目的,丝毫不拖泥带水。

李言风挑眉,望向一旁翘着二郎腿的慵懒男人唇角抖了抖。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说话做事还真的是如出一撤啊!

眼底略过一抹光亮,指尖轻微击打着桌面,眸色含笑。“噢?许疏清你找君腾郁做什么?”

“请你把他的电话号码给我,谢谢!”许疏清第一次男人的八卦心也很可怕。

原本慵懒假寐的君腾郁挑眉,不动声色的留意这边的动静。

李言风将他细微的动作看在眼中,很是唏嘘。“少峰这人性子冷淡,不喜欢被人打扰。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就好,我会代为转达的。”

让你装,看我整不死你。

“李先生,你到底想怎样?”许疏清揉揉眉心,却还是耐着性子。除了她算计李言风外,好像他们也没有结什么梁子啊!

虽然这个梁子有些大……

悠哉的靠在椅子上,李言风瞄了眼君腾郁唇角微勾。“许小姐之前给我的印象很震撼,我认为像你这么剽悍的行事风格让我很担心。要知道少峰这个人冷言冷语,你们两个扛上的话,我是最难办的一个。”

“……”许疏清丝毫不怀疑李言风的话,君腾郁这人行事琢磨不定,这次俺是让她忌惮的事情。“李先生,还是麻烦你将他的电话号码告诉我好吗?”

瞧不惯某人拿乔的姿态,一直假寐的君先生利落起身,一把夺过手机。“什么事?”

事发突然,许疏清被噎的咳了一声。急忙拍着胸口,暗暗压惊。“你之前说的haul还算数吗?”

“你觉得我会拿十几亿的项目开玩笑?”君腾郁眉头紧锁,暗道自己当初是不是看走眼了?

早知道她这般不中用,他就不应该救她回来。

许疏清讪笑,马上端正态度。“君先生,我现在遇到了些麻烦,希望你可以过来一趟!”

这女人还真是不客气!

君腾郁轻笑,眼眸危险的眯着。“这世上能够命令我做事的人,寥寥无几。”

后背阵阵发麻,许疏清几乎可以看到君腾郁龇牙冷笑的样子。“你之前说过的合作,我想你不会自毁诺言。”

电话那端沉默片刻,许疏清可以清晰的听到那人不急不缓的呼吸声,紧紧包裹着她的心脏。

“地址!”

许疏清害怕工厂里有任父的人盯着,便驱车带文件来到约定的咖啡馆。而君腾郁来的很快,除去脸色不大好之外。

许疏清下意识抖了抖身子,君腾郁的身上总是带着一丝阴冷,让她发憷。

“怎么?”君腾郁优雅落座,依旧吝啬言辞。

将心底的异样压下去,许疏清把文件推过去。“这些我看不懂!”

“我不收无用的人!”君腾郁不懂分毫,漆黑的眸子落在许疏清身上。

“任家交给我一个工厂,但是我看不懂账目。”许疏清没有绕弯子,选择直接摊牌。左右看不透,索性就直接点儿。

君腾郁平静的神色闪过抹波澜,却很快隐去。骨节分明的指尖翻开文件,寥寥几眼便合上。“亏损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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