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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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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疏清苦笑,看来情况要比她预想中的还要糟糕。“果然啊!”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名不虚传!

“自己费了这么大力气得到一个空壳工厂的心情怎么样?”略做思索便清楚这所工厂的由来,君腾郁不动声色的试探。

“空壳吗?”许疏清眼底略过一丝狡黠,她可不是随便吃亏的人。“任家的算盘打得响亮,可也只是打得响不是吗?”

“看来是我多虑了。”君腾郁勾唇,眼底漾着浅浅的光芒,细碎的宛若黑色的星辰,晃了眼睛。

许疏清也曾经绝望过,她替任家挽回了那么大一单生意,桥都没过就要拆,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呢?

“虽然工厂亏损严重,但任家也投入了很大一笔资金,我不认为这是一个败笔。”换言之,她亦不觉得自己倒霉。

“既然落到我的手中,那就要彻底的变个样子才是!”

许疏清的自信让君腾郁微微失神,颔首轻笑,卸去了满身的清冷。

眨了眨眼睛,许疏清第一次发现竟然有人会笑的这么好看。然而却只是一瞬惊艳,她可不会忘了这男人的危险。

鳄鱼的眼泪用来形容他,最合适不过。

“商场上的东西我不是很懂,你可以给我补习吗?”虽说也可以自己找老师,但许疏清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浪费。

“为什么是我?”君腾郁不答反问,漆黑的眸子倒映出许疏清恳求的神情。

倒也有点儿小聪明,孺子可教。

许疏清知道他一早猜出自己的心思却装傻,不免恼火。“当初是你说要合作的,我若是没有点儿实力的话,你要如何达成自己的目的?”

君腾郁缓缓靠在沙发上,许疏清这步棋他真的走对了,亦或者是他没有看错人。“你说服了我,但我每天只有两个小时给你恶补。”

因着有了君腾郁这个外挂,许疏清看起文件来也再一头雾水,虽然依旧懵懂却勉强将工厂的事情摸得透彻。

原来这所工厂自成立那天起便从事发生些灵异事件,搞得工人人心惶惶便越来越低糜,以至于成为了任家的弃子。

许疏清不相信鬼神之说,但此事传言已久她一时也没有办法解决,便只好暂时放任。

“咚咚!”

敲门声响起,许疏清合上文件,轻声开口。“进!”

门推开,许父谄媚的走进来,双手窘迫的摩挲着。“疏清……”

“又输钱了?”许疏清叹气,自己这个父亲怎么就这么不成器呢?

“你放心,只要你帮我解决了这次,我一定金盆洗手!”许父面露尬色,生怕惹得许疏清不高兴。“疏清,你先帮爸将赌债还上呗!嘿嘿!”

‘“爸,您一周来了八次了。”父亲的赌债就像是个无底洞,许疏清冷漠的戳穿他的漂亮话。“我才刚刚接手工厂,根本没钱让你挥霍!”

“疏清,你可不能这么无情啊!当初若不是我豁出这张老脸上门讨要聘礼,你现在也不过是个豪门贵妇,哪能这么风光?”许父苦口婆心的卖惨,到学乖了没有撒泼耍混。

“再者,你只要从工厂账目上随便一划就能够解决的事情,难道你忍心看着你爸走投无路,被追债的逼死吗?”

“我说过了,工厂的钱不能动,这是原则问题!”老生常谈的话题让许疏清已经失去了耐心,许父就是一个贪得无厌的狼,随时随地垂涎她这块肥肉让她很是反感。

有了前车之鉴,许父也不会再用强硬的态度逼迫。只是抬手用力甩了自己一个耳光,恨恨叹气。“我怎么就是管不住我的手呢?每次都想要将本翻回来,可上天怎么就是喜欢和我开玩笑呢!”

许疏清拉住许父的手,许父这副样子让她这个做女儿的情何以堪?“爸,这件事我真的帮不了。”

公司亏空了那么大一笔钱,她都要焦头烂额了,偏生还有个不省心的父亲,这是要逼死她吗?

“疏清,你就忍心看爸被人逼到绝境吗?”许父抓着许疏清的手,不敢相信这是他那心软女人会说出口的话。

“既然你被人逼到决定,那你就来逼自己的女儿吗?”

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君腾郁一席笔挺的纯黑色西服,踏着光而来。阴郁的气息包裹着他,却又看不清他的神情。

好强的恨意!

这是许疏清心中的第一反应,然而当她想要细细琢磨时却又烟消云散。若不是因着那人还站在那里,她都误以为是幻觉了。

“你是谁?我们父女俩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嘴!”许父愤恨的瞪着来人,他之前也曾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哪里忍得了被一个后背挖苦。

君腾郁缓步落在在沙发上,慵懒的撑着脑袋,欣赏着许父恼羞成怒的神情。“我一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你难道不是应该第一时间检讨吗?

虽说她是你的女儿,可你又何曾对她有一丝一毫的关心呢?豁出面子替她讨了一个空壳工厂,你的这份父爱还真是沉重的很呢!”

“什么意思?”许父诧异的望着许疏清,他之前特意巡查过,这所有的设备可都是全新的,怎么就能是空壳?

许疏清性子要强,本不想让父亲知晓的。但某人不给面子一下点破,她也不好隐瞒了。“我查过了账单了,工厂入不敷出,亏损严重。简单来说,任家丢给我们一个烂摊子。”

“可恶!”许父愤怒的大吼,到嘴的肥肉飞了,让他如何甘心。“任家人太不厚道了,竟做这种过河拆桥的事情,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爸,你什么意思?”敏锐的捕捉到父亲话里的深意,许疏清目光卓然的望着许父。

好像她从来都没有看透过自己的父亲啊!

“什么意思?”许父神色慌乱,随后故作镇定的拍了拍桌子。“我是说他们任家做事不厚道,我们家这么好的一个女儿嫁过去,他们还想要哄弄我们,真是欺人太甚!”

另一边,任家宅中

任父正语重心长地与女儿说话。

多年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他的直觉向来很准。但从新工厂出现灵异事件开始,他的心底就埋下了一颗种子,让他感到不安。

不过任家风雨飘摇却依旧屹立不倒,这也是他能够沉重冷静的底牌。

“爸,那所工厂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许疏清现在还不知情,等到运作起来有她哭的时候!”任嘉闵可不觉得那女人有什么本事,除了姿色略微好点儿,便没有任何可取之处了。

说来他也想要怜香惜玉的,但她不知好歹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三人的谈话,任父幽幽瞄了眼林青欢和任嘉闵,端出了家主的气势。“进来!”

“先生,许先生来了,说是来找太太的。”管家推门进来,现实恭敬颔首,再来到林青欢面前。

管家很好挡住了任父的实现,以至于没有发现林青欢僵直的身子。他烦躁的挥手,不想再看到许父那副贪婪的恶心嘴脸。“快去将他打发走,真是晦气!”

“我知道了。”林青欢点头应着,匆忙起身离开。

任嘉闵毕竟年少轻狂,这许父的行径他也是有所耳闻,当下恼怒的挽着袖子就要随着母亲一起出去收拾许父。“简直欺人太甚!我这就去给他一点儿教训,否则还真当我们任家好欺负不成?”

“像什么样子!”任父大声喝止,“咱们任家也是一个大户,与这种市井小民斤斤计较太掉身份了。”

父亲的教诲让任嘉闵恢复平静,只是眼底闪烁着的光芒却暴露了他的心有不甘。

接连在许家父女二人身上跌倒三次,这口恶气他要如何隐忍得下去?

“我知道了,爸!”思绪斗转千回,任嘉闵才平静的回应着父亲的话。

另一边,林青欢挺直腰脊缓步走到客厅,一眼便看到许父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享受着眯着眼睛,不由火大。

但这里毕竟是任家,人多眼杂,她又是当家主母,必须要时刻保持风度仪态。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手背上青白交纵却让她恢复些平静。

“许先生,不知道你今天来有什么事情吗?”眨眼间林青欢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优雅的落坐在沙发上。

许父冷哼一声,抬手摸/摸鼻尖,摆明了一副耍赖打诨的样子。“任夫人,今天是来算账的。”

“算账?”林青欢双眼圆怔,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啧啧!”许父压根儿就没有将林青欢的怒火放在眼中,反而玩味的勾唇。“林小姐,这么多年过去了,任夫人这个位置坐的可还舒服吗?”

该死的!

林青欢低咒,手死死攥着衣摆的下端。用力吸气,脖颈上的青筋狠狠暴起。“许先生,请你谨言慎行!”

“谨言慎行吗?”许父不屑挑眉,鄙夷的冷哼一声。“若不是你做事不厚道哪里还会有几天这副场面呢?林小姐!

虽然早知道你这人六亲不认,但你还真的以为这世上没人治得了你了不成?”

林青欢后背渗出细密的汗水,但依旧不动如山的挺直腰脊,精致的面容也掩盖不住她愤怒的神态。“你到底想要什么?”

对于这种贪得无厌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拿东西来喂!

“呵呵!”许父立刻换了脸,嬉皮笑脸的望着林青欢。“任夫人,您早这么问不什么事情哦度没有了吗?”

林青欢见许父变脸这么快,心中火气更胜。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世上也就只有他了吧?“别绕弯子了,快点儿说你想要什么吧?”

她可不想一直对着这副贪婪的嘴脸,实在太恶心人了。

许父讪笑了一声,他与林青欢是两看两相厌,她不喜欢自己,哪里见得他就想要见她了?“工厂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但是你这次坑了我难道不应该给点儿补偿吗?”

“混账!”林青欢额上青筋密布,大力呵斥着。“当初你女儿嫁过来的时候我们科室给了充足的聘礼,谁成想你竟然贪得无厌的又开口,现在还赖上我们了不成?”

“聘礼这事我要说没有,你也没有办法!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做了天理不容的事情是害怕被人报复才想要给那个短命鬼去个媳妇!”许父也不卑不亢,反倒是将了一军。

林青欢脸色骤然变白,惊恐的瞪着许父,完全没有了豪门贵妇的优雅气质。“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任夫人,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许父冷笑的睨着林青欢,女人就是女人,永远都登不了大台面。

林青欢眼睛一瞪,倒吸一口冷气。颤抖着指着许父的鼻尖,情绪波动极大。“你……当初你就是提前知道了消息所以才会将你的女人卖给我们的,对不对?”

原本那时她还纳闷,他们才刚刚有念头就有一个生辰八字吻合的人出现,但当时情况紧急她还没有来得及细细琢磨便定了这件事情,现在想来,这一切竟然都在许父的计划之中!

许父得意的挑眉,哼着歌欣赏林青欢惊恐的神色简直不要太爽!“想要逃出我的五指山,那也要看我答不答应了。”

林青欢的脸色很不少,一双眼睛恨不得化作一把把刀刃将面前的嗯千刀万剐。但是她现在不能轻举妄动,而且必须要保持冷静。

反复在心中告诫着自己,才面前缓和了下脸色。“许先生,你我两家现在可是亲家,有什么话都好商量的嘛!”

“这还像句人说的话。”许父舒服的偎在沙发上,指尖弯曲轻轻击打着好不惬意。“我今天的主要目的不是工厂,毕竟当初是我自己上门讨要怪不得旁人。只不过最近手头有些紧,还往亲家母能够为我周转一下!嘿嘿!”

这个烂人!

林青欢清楚许父的性子,八成是他又去烂赌欠了债了。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有求那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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