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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保持着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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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这不饶人的嘴,有谁吃饭会随便抛出一千万的?

“我这人节俭惯了,再者,许小姐这半年重情义的人应该不会眼睁睁看我损失惨重的。”君腾郁歪着头对上许疏清笑眯眯的眼睛,有一瞬间的恍惚。

两人的交锋再次以许疏清的失败告终,难道这辈子永远都赢不了这个老妖怪不成?

明明年纪轻轻的,这心思怎么这般活络?

许疏清被人挖苦了一番,倒也乖巧了。暂且安慰自己君腾郁是被疏歆烦透了,才找她出气的,才勉强顺了口气。

“君先生,你也明白我人微言轻,若是任氏致意要与我为敌,我也没有办法不是?”

“我找你合作的诚意已经拿出来了,接下来的你必须要交给我一张满意的试卷才可以!”君腾郁蛮不讲理的扔出这句话,左右撇的干净。

本还想要拖他下水的许疏清吃了瘪,她也是有自尊心的。君腾郁摆明了要看戏,她也不能让他如愿。

想要让她演戏,那筹码可是很高的。“君先生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君腾郁点头应着,倒也没有表现出太多情绪。

许疏清望着那张冷峻的脸,暗自思忖着会不会面瘫呢?“请问君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吗?”

如果没有的话,那就赶快消失!

默默补齐后面的话,许疏清还没有与他叫板的资格,说话也就收敛些。

“河还没过就要拆桥,也不怕桥塌了?”君腾郁不满意她的态度,眉心一挑,将自己的情绪表达的很是准确。

许疏清从来都知道女人变脸迅速,但今天遇到了君腾郁,才彻底甘拜下风。“君先生,男人太过计较得失会没有女朋友的。”

“哦!”君腾郁淡漠的颔首,回答的简洁明了。

许疏清默默鼻尖,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讪讪默默鼻尖,毕竟女朋友这种事情有些伤人。“我的意思是,君先生今后应该胸怀宽广一些,太过计较得失的话不好!”

“许疏清,你咒我没有女朋友也就算了了,连说人心胸狭窄这种事情也一定要拿到明面上来说吗?”君腾郁面上依旧没有变化,只是说出的话却不似他面上那般冷淡。

完了,这些真的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许疏清微微发窘,虽然君腾郁的解释没有丝毫破绽,含义准确,但她就是没来由的心慌。

得罪了一直辛苦扶持的合作伙伴,后果是什么样子她没有深想,只是讪笑一声,讨好的想着他靠了靠。“君先生,我是有口无心,你不要与我计较。”

“嗯!”君腾郁忍着周身不适看许疏清强迫自己撒娇,“心胸狭隘的人一般都喜欢计较,许小姐对此应该深有感触吧?”

“……”

这厮没完没了了是吧?

“君先生,工厂的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您是不是也应该离开了?”许疏清干巴巴笑了笑,觉得嘴角有些僵硬。

若是可以的话,她好想给他两拳。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好欺负是不?

惹毛了许疏清的君腾郁丝毫不在意的扬了下眉心,不甚在意的勾勾唇角。“既然许小姐说了,那我也不好多留了。只是试卷部分我希望你可以做到完美,不要为一些不相干的人做出错误的判断!”

君腾郁的一席话说的别有深意,许疏清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但还没有来得及抓住便稍纵即逝。

许疏清自嘲的勾唇,想来是因为今日神经绷得太紧,总有种草木皆兵的感觉。“君先生说的话我谨记于心。”

对于许疏清的回答君腾郁没有表达,只是墨色的眸子深深的望了眼许疏清才慢悠悠的离开。

没有了君腾郁压迫性的气场,许疏清觉得空气都顺畅了不少,便又做到办公桌前继续奋斗去了。

君腾郁这人散漫骄傲,他特意跑过来绝对不是只有提醒一个目的。但许疏清不知是因为劳累还是什么原因,一时之间也没有转过弯儿来。

知道许父气势汹汹的跑到她办公室索要工厂的经营权时,许疏清才有种醍醐灌顶的觉悟。

难道君腾郁早已察觉到许父要来抢权,所以特意来嘱咐一番?

许疏清觉得这个猜想很无聊,便直接清除所有乱七八糟的思绪,望着许父那理直气壮的样子轻笑着摇头。“不可能!”

简短有力的三个字直接断了许父的念头,许疏清清楚父亲是因为什么原因争夺的经营权,她绝对不放手。

“凭什么?这工厂可是我争取来的。”许父也毫不示弱,既然她不给钱,那他就直接抢过来,那不就什么都由他了吗?

“许疏清,你不要忘了,我可是你爸!不过一间工厂而已,难道你要因此和你爸翻脸吗?”

“工厂是任家给我的聘礼,我绝对不会妥协!”许疏清面色坚定,虽然与父亲叫板有些底气不足,却仍旧硬着头皮不肯退让。

这是她唯一的出路,绝对不能拱手他人。

“当初你听说这是一间废弃的工厂时,你为什么不来抢,偏偏在它有起色的时候来抢?我是你女儿不假,可你有没有为我想过?”

“我怎么没有为你想?如果不是因为为你想,我怎么可能会豁出老脸去给你要了间工厂?许疏清,我是你爸,是从小将你养大的人,你不要忘记了。”许父声泪俱下,因为故意开着门而引来不少员工的张望。

许疏清很是疲倦的捏捏眉心,有些事情她不想闹得太大,但好像每次都出乎她的意料。“难听的话我不想说,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女儿的话,这种话今后就不要开口了。”

外面那么多人在看,她被卖去任家的事情她不想提,更加不想出丑。那是她一生的污点,成为一个死人的妻子。

许父拿捏住许疏清要命的自尊心,当然知道她不会拿那件事情说事,态度也张狂起来。“怎么?发达了就看不起你这个穷鬼爹了吗?”

“一定要闹得这么难看吗?”许疏清平静的眸子闪过一抹黯然,指尖收紧,任由指甲嵌入掌心,疼痛让她保持着清醒。

但此时此刻,她却很痛恨自己那该死的清醒。

许父眼底略过抹心虚,虽然知道她不会拿自己的痛楚谋取什么,但心中还是有些打鼓。“我只是想要工厂的经营权,这么久了,工厂都没有任何起色,你难道不应该检讨吗?”

“那请问我在为工厂努力的时候,您在做什么?”许疏清不是喜欢吐苦水的人,而是直接反问信誓旦旦的许父为工厂做了些什么?

因为她知道许父的心思,所以不会将工厂交给他。如果自己的父亲靠得住她自然不会强迫自己走上这条路,但她从来都只是一个人,无从选择。

许父被问的哑口无言,面色潮红。说实话,他只是觉得许疏清将钱抓的太紧,心里不平衡。

他厚着脸皮上任家要聘礼的初衷可不是这样子,自然心中不忿了。

“爸,如果你想要一份工作的话我倒是可以为你安排。”许疏清见门口员工异样的眼神,还是为父亲寻了个台阶下去。

毕竟是将她抚养长大的父亲,她不会让他的面子太难看。

许是许疏清的话深深刺激到许父的自尊心,他的脸色一拉,直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是你父亲,难道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如果您的话有道理不用说我也听,但这件事情上没的商量!”许疏清眼眸一沉,将心底的异样情绪掩盖完美,淡淡开口。

她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让许父如此坚定的争夺工厂,只是希望他能够念在多年情分上放手。

许父冷哼一声,他要的是工厂现在拿一个职位来搪塞,未免也欺负人了。“许疏清,我是你的父亲!”

“我从没有说过不是!”对于许父的无理取闹许疏清表现的很冷静,亦或者是多年习惯了吧?

“这是我所能够做到的最大极限,我不清楚你为什么突然间这样,但我相信你会想清楚的。”

“我要的是工厂,你不要拿这些糊弄我!”许父知道许疏清不会轻易放手,便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也不再胡搅蛮缠。

许疏清的头脑要比他好,琐事与她纠缠下去吃亏的只能是他。而他只是单纯的想要钱,不想浪费时间。

许疏清揉了揉眉心,起身走到门口将门关上隔绝了旁人好奇的张望的目光。高跟鞋踩在瓷砖上发出的哒哒声响起,在这寂静的办公室显得尤为空旷。

她的眼睛始终注视着许父,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其他东西。“我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会这样,但下不为例!”

“你以为我是在威胁你?”许父眉头紧锁,想到自己之前被追债的逼迫的窘态,明白过来许疏清的意思。

真相是什么许疏清确实不大在意,她只是心寒。在这个世上从未享受过任何父爱的她,早已不奢望他能够为自己想了。“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疲倦的落座,从抽屉里取出支票本,指尖握着钢笔,随意开口。

“这次是多少钱?”

“许疏清,你这是在侮辱我!”许父面目略微狰狞,恶狠狠的瞪着她。“我是好赌,但还没有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习惯!”

许父这样大气凌然的样子倒是让许疏清大吃一惊,指尖交叉放置在下巴下,美目幽幽盯着他的眼睛,唇角微勾。“那你想要什么?”

毕竟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许父的脾气秉性她是一清二楚,他之所以这样怕是没有达到他预期的效果吧!

“我要工厂,从一开始就很清楚了不是吗?”许父无赖的倚在沙发上,半开玩笑的开口。

也正是因为他说话的语气,让许疏清有些琢磨不清了。她清楚工厂只是幌子,他真正的目的是钱,可她都已经提出来,为什么不开口?

“这绝不可能!”许疏清拒绝的很彻底,也不打算与他商量了。“如果您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请离开,我还有事情要办!”

“许疏清,我这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郑重其事的通知你!”许父脸色一沉,用力敲打了下桌子,愤愤开口。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空气静谧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许疏清莞尔一笑,敛眸望着指尖。“虽然这样说很不孝,但我也郑重其事的告诉你不可能!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您就请回吧!”

许父的脸色很是难堪,双手死死握拳,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没有开口。愤愤瞪了眼许疏清,甩袖离开。

对于许父的干脆利落许疏清表示诧异,但随后发生的事情却又让她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自许父愤然离去的两天后,工厂的大厅便挂起了一道横幅,许父手持话筒,赫然成为大家注目的焦点。

“我是许疏清的父亲,我和我的妻子为了抚养我的两个孩子吃尽了苦头,小女儿患有先天心脏病让我们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为了能够给女儿筹集手术费用,我厚着脸为疏清要来了一座工厂,本以为可以解决了,却不想她竟然忘恩负义,一毛钱都不肯出,真是伤透我们的心了……”

许父的一番话说得声泪俱下,让身为当事人的许疏清都不免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就是这样一个人。

她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许父的话清晰的落在他的耳中带着浓烈的嘲讽意味。一只手端着茶杯,眼底晦暗不明。

浑浑噩噩间也不知道许父说了些什么,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很是难过。

许父盯着太阳辛苦煽动的成果是有效的,工厂的工人对于许疏清都或大或小的表现出了强烈的不满。

许疏清对于这一现象表现的很是淡定,一切按部就班,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只是对于那个不速之客,心中陡然生气不详的预感。

“许小姐,之前您的父亲找到我,说是要归还工厂的经营权,希望你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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