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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让人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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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嘉闵西装笔挺的站在许疏清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让人不爽。

许疏清抬手甩了甩头发,不明白任嘉闵的自信到底从何而来。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难免不让她有所怀疑。“我爸?”

“当然!”任嘉闵的喜恶都表现在脸上,换言之,他根本不屑隐藏自己的情感。

他想要捏死许疏清容易的很,自然不用花心思了。

“很可惜,工厂的负责任是我,不是我的父亲!”虽然不清楚为什么父亲会帮助任嘉闵,但许疏清却不是一个容易妥协的人。

“任先生,既然是我父亲亲口许诺,那么就请你去找他吧!”

许疏清很中肯的给出了一个解决方案,若不是一板一眼的样子让人心中发虚,还真的让人觉得不可信的很。

任嘉闵被她这么一句话怼得难受,很想要反驳,话到了嘴边却又只能干巴巴咽下去。“许小姐难道不顾念父女之情吗?”

“我自然是顾念的,只是这所工厂当初是你父亲亲手交给我的,如果我就这么交出去的话,岂不是不好交代?”许疏清慢悠悠的开口,望着任嘉闵发黑的脸色心情略微明朗。

“再者,严格意义上来讲我们也算是一家人,这种事情就不要分得这么清楚了吧?”

任父那样一个老狐狸都在她这里讨不到好处,更何况还是一个徒有其表的儿子呢?

许疏清的伶牙俐齿任嘉闵早有领会,所以也只是刚开始的时候表现出愤怒,随后便慢悠悠的恢复了正常。

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水。“既然这样,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许疏清点头,一只手揉着太阳穴。为了一个工厂接二连三的出事,许疏清都要怀疑任家是不是快要倒闭了,紧追着她难道能够起死回生不成?

然后时间静止了下,两个人各自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默默对峙着。

然而许疏清没有让这种情况持续太久,便幽幽开口了。“任先生难道是想要我请你吃饭吗?”

“如果许小姐请的话,我倒是不介意!”任嘉闵倚在沙发上,眉心轻微一挑,倒也没有拒绝。

这是去进修脸皮了吗?

许疏清在心中默默吐槽,面上却依旧言笑晏晏。“很不巧,我最近在减肥,只怕是不能请了。再者任先生山珍海味惯了,哪里还稀罕我这顿粗茶淡饭是不是?所以,我就不多送了。”

被人如此强势的送客任嘉闵还是第一次,怔愣了下随后起身潇洒离开。

而下午的时候员工间就涌出了一个流言,说许疏清打算将工厂从任氏剥离出来,自己寻一个出路。

也正是因为这个流言,大家的心也彻底乱了。所有人工作都心不在焉的,统统跑到许疏清的办公室门口。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许疏清整天泡在办公室里,对于工厂中的流言蜚语表示不明白。只是抬眸间瞄到拥挤的门口,不免心生疑惑。

“许经理,你真的要将工厂从任氏剥离吗?”其中一名工人咬咬牙站了出来,双手紧张的攥着裤脚。

我又不傻,明白树大好乘凉的道理,怎么可能会自砸招牌?

许疏清在脑中过了一下便明白其中缘由了,想来是任嘉闵见她不肯松手又在生事吧?“我是任家的儿媳妇,严格意义上来讲我也是任家人,又怎么可能会与任家脱离关系呢?”

“那为什么任总来了好几趟说要将工厂并入任氏,你不同意呢?”那人见许疏清笑眯眯的样子,一下来了胆量,直接质问开口。

并入?还真是可笑。

许疏清眉心情挑,对于那人如此斟酌用词的话表示鄙夷。任嘉闵与任父那来势汹汹的样子,她可不认为只是单纯的并入。

“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们不必担心!”许疏清调整了下坐姿,望着那人幽幽开口。“你们只是我们聘请来的,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就好!”

“可是这也和我们息息相关啊!”那人不依不饶,已经从最初的胆怯改为愤怒。“我们虽然只是员工,但也要保证自己的利益不被损害才是!”

这句话落地在人群中引起很大的反响,之前工厂因为灵异事件一直处于倒闭的阴影之中。现在任氏都要出手了,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

“是啊!许经理,这也是和我们息息相关的事情,您不能独断专行啊!”

“说的对啊!我们也有权利参与的。”

……

事情朝着不可预估的趋势发展,但统统都倒向任氏那一边。所有的员工都兴趣盎然,纷纷想要留住子的工作。

许疏清全程冷眼旁观,目光锁定最初开口的那人身上,眉心紧促。

或许她应该要好好理一理工厂了,总不能因为这一两个害虫就逼迫她交出管理权。

“大家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我是任家人,任氏便不会眼睁睁看着我陷入困境而不顾,所以大家的顾虑都是不存在的。

现在工厂逐渐走入正轨,大家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工作,让工厂扔上一层楼,不是吗?”许疏清双手交叉放置在腿上,一番话说得很轻但贵在诚恳。

喧闹的人群听到这句话也陷入了平静,他们都只是员工明白不能与老板作对的道理,所以瞧了好便会收手。

而最初闹事的那个男人见大家都不说话,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然后愤懑开口。“既然任氏不会不管我们,那许经理就应该交给任氏才是啊!

我们都是给人打工的,每天都活在失业的恐惧中,我们的心里也很害怕啊!”

“那既然你觉得不安,我就给你推荐一份平稳的工作好了。”许疏清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趁着大家的火焰还没有煽动起来的时候直接扼杀掉。

这样吃里扒外的人,她许疏清不需要!

男人神色慌乱,却还是咬牙挺直腰板不肯认输。“许经理是心虚了吧!”

“姑且算是吧!”许疏清冷笑,撑着脑袋望着那人。“工厂里这么多人指望着我来讨生计我的压力也很大,但是既然你提出来整天惶恐度日,为了你的健康着想我也必须要做点儿什么才可以不是吗?”

许疏清想来喜欢温温吞吞的解决事情,所以面对那个人剑拔弩张的气势时也没有太多波澜。只是淡淡的阐述,让人寻不到一点儿错处。

男人一时气结,瞪着眼睛望着许疏清却说不上来一句话。

“我理解大家惶恐不安的心情,所以有人想要离开的话我也不会拦着,也会尽我所能为你们推荐一份稳定的工作,只是这薪资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是高薪。”许疏清直接略过那个男人,目光一一掠过他身后的众人,轻声说着。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瞬间没有了章法。他们只是工人,若不是被人挑拨怎么敢来找老板的不痛快?

“那个许经理我们会一直坚守在岗位上的,您放心!”有些立场不坚定的立刻转了风向,马上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请求原谅。

许疏清本着大方的原则,也一一颔首允了。“那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的话,就赶快回去工作吧!”

扔下这句话,大家猜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但许疏清又怎么会入了某些人的心意。

“刚刚那位请留一下,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男人的背影一僵,案子懊恼的叹气却还是乖乖留了下来。

方才人多的时候不觉得,但只有两个人的时候,男人才觉出来许疏清身上那股狠绝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谁指使的?”许疏清眯着眼睛打量着男人,衣着普通平凡,但面相憨厚应该不是什么狡诈之人才对,怎么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

男人是从农村来的,听到许疏清这么直白的开口当场就慌了。“许经理,我错了,我不该拿人钱的。但是我家里的孩子上学需要钱,我也没有办法啊!”

“是谁?”许疏清冷着脸重复着方才的问题。

男人怔了一下,才纠结的开口。“是任总!”

果然!接二连三的出招,还真是让人不得不防啊!

许疏清指尖轻微击打着桌面,一下一下直接击打在男人的心口上。他的表情从最初的内疚直接转变为不安,额头上也冒出细密的汗水。

“工厂里还有谁拿了钱?”许疏清回神,抬眸望着那人闪躲的目光轻轻开口。

男人果断摇头,试图戴罪立功。“是任总单独找的我,其他的我真不知道啊许经理。”

“好了,没你的事了,出去吧!”许疏清知道再问也没有结果,直接挥手放他离开。

这些事情还是自己慢慢查比较靠谱,也没有必要为难人。

“那许经理,我的工作……”前一刻还在为难人,现在却又为了生计低三下气,男人的脸色有些潮红。

黝黑的脸上带着一丝恳切,粗粒的掌心不断摩擦着,似乎在为了自己开口求情而表示羞愤。

“回去工作吧!”许疏清淡淡开口,“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你好好工作!”

得到了许疏清的话,男人感恩戴德的弯腰,表示自己一定会更加努力工作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而许疏清却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最近的事情绝对不是偶然。但是却又找不到突破口,只能一个人憋在心里都快要疯了。

敌在暗我在明,许疏清俨然就是活脱脱一个靶子,只要想打随时都可以。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很气馁,以至于一连几天的情绪都很低糜。

君腾郁注入资金之后就很少理会许疏清,但她还是规定每周会去找他报备一下工作进展,连带着询问他的意见。

眼看约定的时间到了,许疏清才慌张的收拾了东西离开办公室。

君腾郁的办公室干净整洁,一眼望去只有纯净的白色让人心生压抑。许疏清不止一次怀疑他会不会疯掉?

而此时此刻,她却没有了这个心思。双手交叉,乖巧的坐在他对面,心不在焉的想着最近的事情。

空气很安静,君腾郁翻动纸张的声音都可以听到。他挑眉望了眼不在状态的许疏清,露出一抹了然。“出事了?”

难道他知道?

这个想法让许疏清出了一身汗,难道他一直都在监视自己?

“别把人想得那么不堪,还有,我没有那么无聊!”那女人将心事写在脸上,君腾郁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如何?

毕竟只有这样的人才好控制,也不需要花大把的心思去维护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

点破了心思的许疏清也不矫情,拉着椅子向前靠了靠,眼睛直幽幽的盯着君腾郁,一副求解的模样。“你早就知道?”

“我看起来很闲?”君腾郁挑眉,反问了一个问题。

瞄了眼桌上小山堆的文件,许疏清信誓旦旦开口。“那倒没有!”

“那你觉得我忙里偷闲去找你,就是为了给你点儿刺激?”君腾郁扬头,继续点破。

随着君腾郁的话,许疏清瞬间醍醐灌顶。怪不得那天他总是怪怪的,原来是在给他提醒啊?

可是,谁提醒会说的那么隐晦?她每天忙的要死,哪里还会有时间无钻这些牛角尖儿?

许疏清心中抱怨归抱怨,却还是摆正了自己的姿态,虚心请教。“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很简单,直接划清关系!”君腾郁干净利落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将文件仍在一旁。

“可……”那是她的父亲啊!

许疏清下不去手,即便她已经被卖了。

冷哼一声,君腾郁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档案袋扔给她。“许疏清,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

心中一抖,许疏清不由有些慌乱。

难道君腾郁觉得自己能力不足,打算取消合作意向?

她不敢深想,颤抖着打开档案袋,随即脸色大变。

档案袋里有照片,有退款证明,这所有的一切就像一个耳光狠狠打在她的脸上,痛的体无完肤。

“严格来说,你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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