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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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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益州抽出皮带,在她的双手上死死打了个结,看她那双手还如何作乱?

史锦书感觉被束缚,很不舒服地双腿乱踢,擎益州简直拿她没了法子。

他从未觉着世界上有那么难搞定的事情,今儿个,他算是服了。

他抬手揩去额际的汗水,长夜漫漫,他要卖力的事情还很多。

史锦书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有一个颇带蛊惑的嗓音在问她:“这样呢,可以么?”

她很迎合对方,他说什么她都点头说好,她也因此从滚烫的火炉中得到解救。

直到天亮,外面的寒光透过彩色玻璃窗照射进来,史锦书疲累的睁开眼。

浑身散架之感,让她动都不愿动,感觉到有力的臂膀搭在自己的身上,她蹙着眉头良久没舒展开。

昨夜……是和擎益州么?

史锦书的脑海里冒出这样的意识之后,整个人都警惕起来,她缓缓侧过头,瞧见身边熟睡的男人,惊叫出声。

擎益州被叫声惊扰,他并未立马睁开眼,但脸上已经有了不满的神情。

他的大掌顷刻之间捂住了她的嘴,史锦书被捂得说不出话来。

而擎益州却懒洋洋般道了一声:“吵!”

嫌她吵?昨晚那个梦若是真的,他分明说让她大声点,看谁更压制住谁。

史锦书扬手就啪得巴掌盖在了他的脸上,擎益州刹那睁开眼,双眸尽是猩红,不知是昨晚没睡好,还是怒火上涌的结果。

他双手按住她的手腕,让她没法子再将手抽出来,也是这样的力道让史锦书感觉到手腕很疼。

擎益州身侧的皮带落入了她的视线之中,军用皮带很牢固,他道:“看来,只有绑着你,才能乖乖的。”

“从昨晚,打上瘾了,教训不够,不足以让你记住是不是!”他的嗓音眼里,彰显着他的不满。

史锦书委屈极了,身上的酸痛感清晰的告知她,昨夜,她被擎益州夺去了什么。

如今,她都不能还手的么?

“你经过我同意了么?”她不满地质问他,如今,该失去的也失去了,不该失去的还是失去,她才不怕他呢。

擎益州好气又好笑地凝视着她,反问:“我从未听说过,夫妻之间的乐事,还需经过一方的同意。”

“强扭的瓜不甜,如今都讲究绅士。”史锦书辩驳着,谁也不让着谁。

他却紧贴她,道:“你确定是强扭的瓜,而不是主动将自己凑过来,求着我……疼惜你?”

擎益州的话,让她的脑子好似炸开一样,昨夜热火的场面如数展现。

她一开始将他当做了林梓舟,一直亲昵的叫着他‘舟’。

期间,他似乎生气了,有过想要离开她,却因了她死死抱住,于是卷土重来。

她渴求着他的爱怜,最后也分不清是不是林梓舟,就是想好好的感受彼此。

那壶合欢酒有问题,史锦书意识到这一点,即便后悔也来不及。

史锦书并不是太过保守的女子,可也不至于开放到失去清白,如此难以启齿的事情,让她羞愧难耐。

反倒是擎益州,他此刻坦然的看着她,好似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而他不过是顺水推舟给了她一个人情。

瞧着她不吭声低着头,擎益州指尖挑着她的下巴,问得轻声:“想起来了?”

史锦书满脸通红,她倔强的别过头去,不肯让他再碰自己。

擎益州却在这时,扼住了她,警告道:“从昨夜起,你便真是我的女人了,以前你心中有谁,我不管,如今,你最好给我将他从你心中挖出来,从你记忆中抹去,不然……”

赤果果的要挟,史锦书这才正脸对着他,微微仰着头,道:“不然什么,不就要我脑袋么,给你就是了。”

也许是浑身都有着他的气息,她着实烦闷,胆子也变大了,便无所顾忌。

擎益州扼住她的力道明显加大,紧接着,他的眸色变得暗沉可怕,比张口吞了她还要骇人几分。

他的眼神若是能够杀人,早就杀了她千百遍了,他冷声问:“你再说一遍。”

真要她再说一遍,胆子就不行了。

史锦书只能小小声嘟囔着:“耳朵不好使么,我才不想说第二遍。”

“你这臭脾气,怎么养成的?”擎益州看着她,却像是在自我疑惑。

她嘴巴嘟着,擎益州伸手刮了刮,道:“都能挂过年的腊肉了。”

如此亲昵的动作,史锦书并不习惯,尤其来自一个毫无感情基础的男人,哪怕他是她的丈夫。

于是,史锦书将擎益州的手用力拍开,她的疏离感,让擎益州的面色不悦。

她想要往里边靠,擎益州却搂住她,让她往自己的怀里钻。

昨晚,她那种热情,总让人无比回味儿,他爱那样的她,而不是现下跟仇人似的。

史锦书挣扎着,道:“你放开我,我很不舒服。”

“可你昨夜说,我离开你,你很不舒服。”擎益州在她耳边轻轻吹着气,她很痒,勾着头,整个人都是缩着的状态。

史锦书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那不是我,你一定记错了。”

本以为擎益州会很为难她,却没想到他应声:“对,可能我记错了。”

说着,他抱紧她,两个人的胸膛互相紧贴,史锦书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只听擎益州道:“再睡会儿,你不是没休息好么。”

“可我不想睡了。”她实在没法子在他的怀中休憩,只想着早点下床,洗漱一番。

擎益州倒也松开了她,史锦书作势就要掀开被子下床去,才掀开一角,就意识到自己赤着的状态。

他在一旁看好戏,一如在火车上看她出洋相那般。

擎益州脸上优哉游哉的神情,让史锦书气愤极了。

“看样子,你也不愿下去,那就再多睡会儿。”擎益州说着,将她再次压下。

有力的臂膀,重重的压着她,下面软绵的触感,让他再次有了反应。

史锦书辗转都不舒服,她感觉到擎益州轻缓均匀的呼吸,悄悄睁开眼睛,睨着他。

擎益州的脸,英气逼人,他生得极其好看,可为何这样的一个人,偏偏如此血腥?

想到这里,史锦书下意识的将手伸到颈窝处,摸了摸被咬的地方,好生疼!

她不满的看着他,真想咬回去,不过想来她也扇了他两个巴掌,就当扯平了。

可是,她如今,真的被他变成了一个女人,这笔账,如何算?

总不能将他的命根子给剁了吧,她不由地视线向下,自己想着抖了一个激灵,好残忍。

擎益州好似很快进入梦乡,她望着外面的光亮,纵使疲累,可事实上哪里还有半点困意。

偏生,她不能够从他的怀中脱离,她试着叫了叫他:“大……大帅……你……”

她的话还未来得及出口,就被擎益州的薄唇给封住了,他狠狠地吻着她。

惩罚中带着警告的意味,他生气了,可史锦书此刻,压根琢磨不到他生气的源头。

史锦书害怕他会再继续,毕竟他昨夜的精力实在是好,好到让人承受不住险些晕过去。

擎益州开嗓了,让她生畏,他沉声道:“别叫我大帅,和我欢好之时你可不是这么叫我的!”

欢好之时,她叫的是‘舟’,可事实上,根本不是叫他,而是林梓舟。

一面想着和丈夫在欢好叫着别人名,她很羞愧;另一面她想与他解释,却又不好开口。

史锦书暗下叹了一口气,误会就误会吧。

“我……我叫不出!”史锦书如实道。

她的话一落,就对视上擎益州冷沉的眸色,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忙转口道:“还是叫你益州吧,听着不是也挺亲切的么。”

擎益州略作思索,点点头算作同意,史锦书长长舒了一口气,总算逃过一劫。

忽地,擎益州问了一个让她措手不及的问题:“你喜欢的那个他,寻常叫他什么?”

史锦书的心顿时间提到嗓子眼,怎的兜兜转转又回到这个话题上了,若告知他那人叫林梓舟,昨晚岂不是露馅了?

她心虚的躲闪着擎益州的视线,道:“你不是说,让我以后忘记过往么,能不能别提?”

“不提你就能忘记?”擎益州的话接得很快,史锦书知晓,这个男人的思维能力远比她想象的转得更快。

有些人,爱到骨髓里,不是说想忘就能马上忘记的,她没办法立马给擎益州答案。

可林梓舟对不起她,她心里也明白的很,她不会再和那个人有半点瓜葛。

但她需要时间去疗伤,也需要时间接受自己成为擎益州妻子的事实。

她诚恳的望着他,缓声道:“不论是对以前的人或事,还是以后的一切,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去适应?”

擎益州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温柔的用手轻轻抚开她前面的发丝,道:“好,我有的是时间陪着你去适应!”

史锦书神色复杂的仰视着擎益州,他似乎有两面。

若他真的对你好,一定不会辜负你,可他若是想要你亡,你也绝对没有生还的机会,并且,他折磨人的方式有千百种。

这种人很危险,偏偏是要与她共度余生的人,史锦书有些惶惑,她止不住的开口问他:“你……要是有一天不开心,会不会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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