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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他吓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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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益州有些好笑地凝视着史锦书,她的问题,值得认真思索。

思忖过后,他才回道:“不,我不会杀了你。”

史锦书一听,脸上顿时多了明朗的笑颜,像是即刻从擎益州那里要到了免死金牌。

她眨巴着眼睛,天真的看着擎益州,问:“真的嘛?真的不论发生什么事儿,你都不会杀我?”

擎益州点点头,就当她准备卸去一身防备之时,擎益州的枪刹那从后面对准了她的脑袋。

枪口的冰凉感,让史锦书口水都吓得不敢咽,她话也说不利索了:“你……你分明说不要我命的。”

“触碰我底线,我不杀你,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犹如一句诅咒,他说罢含住她圆润的耳垂。

耳垂上挂着一枚细小的点翠珠,上面沾着属于她的女人香。

史锦书听着他说的话,心里一阵发慌,枪口对着她,要的不是她的命,而是让她心慌意乱、担惊受怕,只因她根本猜测不到他什么时候会真的开枪。

这个男人是如此令人捉摸不透,所以,内心挣扎的过程,就是生不如死的过程。

而此刻若说是他的手段,实际上不过是狠厉中的九牛一毛。

史锦书觉着脑子秀逗了,才会联想到他之前死去的妻子,她像是被试了法,颤颤地问:“她,是怎么死的?”

史锦书口中的她?指的是谁?

擎益州狐疑的看着她,史锦书并未解释,反倒是他面对沉默害怕的女人,反映过来。

顷刻间,他脸上沾染了不悦的申请:“你和她有什么关系,管一个死去的人作甚?”

“她好歹比我先进大帅府,也算得上我的大姐吧!”史锦书稀里糊涂的说道。

擎益州满脸黑沉,‘大姐’?

他收了枪,扔置枕头旁,掀开被子,自顾下了床。

健壮的肌理毫无遮蔽的展露在史锦书的视线之中,即便两个人已有夫妻之实,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视线。

而背对着史锦书的擎益州,一边穿上里衣,一边道:“八辈子都扯不上的关系,什么大姐,只怕是你昨夜喝了合欢酒,到今日还未清醒。”

“那你和她成婚过不是事实么?”她小小声道。

擎益州刷的侧头,她能够瞧见他那轮廓分明的侧脸,他冷着嗓:“她一个人拜堂也算和我成婚的话,那就当是成过婚吧!”

一个人拜堂,那当时擎益州去哪里了?她很疑惑。

他不开心,从字里行间,以及他脸上的每一点神情,都能勘探出来。

史锦书知晓,自己提及了不该提的事情,他的冷漠,让她更不习惯。

即便她很想知晓那人如何死亡的,她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识时务者为俊杰,见势不好就要收。

史锦书稍稍磨蹭着也要从床上下来,腰际的肌肤触碰到枕头旁的枪支,那是他随身的东西。

于是,她伸出手,将枪支递给他。

擎益州瞧着她略带讨好的动作,面色稍微缓和了不少。

他接过枪支,别在了腰间,整装好的擎益州英姿飒爽,史锦书不禁在心中感慨:披着美好皮囊的狼。

史锦书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她低头也看了看,没什么异常啊。

“你看什么?”她被看得实在心慌极了,这才如此问擎益州。

他却极严肃地正色道:“不过,你在心里认下的大姐,就是死在这张床上!”

什么?他之前的妻子就是死在这张床上么?

史锦书瞳孔里的神色都惊魂扩散,她近乎尖叫着跳下床,被子也顾不得全裹着自己。

被子随意的挂在她的身上,寒冷刺骨,跳下的弧度大,她就要摔倒,擎益州张开双臂拥住了她。

史锦书如今觉着全身都被魂魄摸过死的,实在觉得毛骨悚然。

擎益州薄唇微微向上扬起,报复得逞的意味那么浓,她瞧清楚之后,才反应过来,他一定是在逗弄她。

试想,若真的是在这里死的,擎益州又怎会将这处当做新房。

“你骗我!”史锦书气得那叫一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双手紧握成拳,捶打着擎益州的胸肌。

她的力道不重,对于擎益州来说,纯属挠痒痒:“你是骗子、坏蛋……我讨厌你!”

擎益州恰时拽住了她的捶打拳头,将她的手包裹进掌心,不怒反笑:“讨厌我?不该是爱得不行么?”

“你想得美,你明知晓我心里装的不是你!”史锦书感觉到杀人的气息,后知后觉自己说得话没经大脑。

她寻常待人处事,极其小心,也注意细节,如今遇上这么个折磨人的恶魔,反倒脑子像是摆设。

史锦书还在后悔自己说的话,擎益州此刻已经一把掐住她的咽喉。

擎益州将她一把推回了床榻上,身着戎装,压着她。

凌厉的眼神让史锦书不断躲避,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常言道‘覆水难收’她可能真要被他弄死了。

擎益州再开嗓,声线比冬季寒冷多了:“你懂如何开枪么?”

“啊?”史锦书被问得云里雾里,他不该因为方才的话发怒么,为何问她会不会开枪?

史锦书还未缓过来,擎益州已经松开她,立刻,他的枪,就落在了她的手中。

擎益州翻身上了床,她被拉至他的怀中,他的双手紧握着她的双手合在一起。

她被他控制着,他的视线一直投射在前,她三番几次想要反头看他,却毫无办法。

史锦书瞧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却依旧能感受到擎益州的怒意。

他的手紧紧一收,尤其是扳扣处的手指被压下,剧烈的响声砰地弥漫在房内。

惊魂的枪声让史锦书吓得三魂七魄都给抛到九霄云外,直到他的手松开她,她都忘记了将手收回来。

而她手掌心的枪支,好似还能传递开枪口的热流,她的掌心感觉到‘烫手山芋’般。

史锦书吓得赶忙松开手,枪支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她整个人都蒙了,双耳嗡嗡作响。

她见擎益州跨步下了床,才畏畏缩缩的靠在床角,她将头埋在双膝间。

擎益州并未离开,他知晓,她吓坏了。

一连串的动作,那般连贯,她压根没有半点反应的机会。

可这是对她的警告,这就是她招惹他的下场,真当她还能飞到他脑袋上做窝安家么?

擎益州心中如此想,却又有些不忍心的想要伸手将她纳入怀中。

他忍住了,此时,外面杂碎的脚步声传来。

擎益州能够感觉出外面焦急状态,新房内响彻枪声,他们自然是担心的。

“大帅!”是连呈的声音,其他人随时待命,只要擎益州一句话,亦或者擎益州没有出声那些人都会冲进来。

擎益州淡声开嗓:“散了吧,无碍,夫妻乐趣!”

连呈险些嘴角泛咧咧,他没听错吧,夫妻乐趣?

这几个字是从他家大帅口中说出的?连呈依旧难以置信地反头与后面的人对视里一眼。

军队里的人不少都是没安家的,但男女之事多少知晓一二,擎益州的话可让这些糙汉子好生害羞。

连呈朝那些人挥挥手,道:“都退下吧,莫要扰了大帅的兴致!”

外面的声响顿时消散,擎益州这才悠悠地坐在床沿边,他就那么看着她,犹如欣赏最美好的事物。

“过来!”他对她如此说道。

史锦书缓缓抬头,眼眶是湿红的,她瞧着擎益州张开手,示意她去他怀中偎依着。

她不敢了,要是他再来一枪,她就剩个躯壳,真心受不得那种惊吓。

擎益州却朝着她招了招手,厉声:“我让你来我这里。”

她要是不照做,他就要撕了她似的,史锦书不知为何,如今看他越看越怕了。

他要她乖,却并不想让她惧怕自己。

擎益州的视线落在她的双眸上,最后还是败给了她,他主动伸手过去,将她拉回来。

史锦书不得不靠在他的怀中,擎益州抚摸着她的脑袋,声线不冷不热,像是不会表达的人:“是我坏,我是坏蛋!”

他不这般说还好,说了之后,史锦书听着顿时间哭了,她双手不停的抹着眼泪。

抽泣的声音,让擎益州不知所措,他有些慌了,但神情还是保持的很好压根看不出他的内心如何。

史锦书委屈地哽咽着道:“我不就是说错话了么,你有必要如此吓我么,全世界就你最坏了……”

“对,我最坏!”他应声。

“要是真的开枪伤着我怎么办,你妻子又要亡了,你又成……”光棍两字好在被她及时咽回去,史锦书紧紧咬住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再乱说话。

擎益州轻叹一声,看来,当初连呈安排的那场婚事,实在是个错误。

被江北的人诟病就算了,如今她都将他前任妻子死亡的事情放在心上,他这个‘锅’背得可真沉。

“不会伤着你,我永远不会伤你,也不容许别人伤你。”他的话,像是许诺,真挚得不能再真挚。

史锦书一直抽泣着,哪里将他的话听进去,她需要宣泄一下,这些日子,郁闷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擎益州不知如何安慰她,恰好视线瞥看到床单上有她干涸的血迹,她最纯洁的东西被他昨晚剥夺着。

他想要转移话题,让她转移心思,于是,他道:“你……那里还疼么?”

史锦书本都快缓过来不哭了,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瞧着那朵绽开的‘花’,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刹那,她哭得更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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