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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我来索你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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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锦书面对着神色抓狂的老妇,彻底懵了,她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推开对方好还是任由老妇摆弄好。

倒是一旁的丫鬟着急地要命,不一会儿两三名丫鬟上前来拉老妇。

暮云此时也领了大夫来大帅府,还未进房,就瞧见这边的场景。

当她瞧清楚那老妇是谁之后,神色即刻紧张起来,她忙跑到史锦书的面前。

暮云挡在了史锦书前面,然后严声对照料老妇的丫鬟道:“灵儿,你怎的不照料好老夫人让她跑出来了?若是伤了帅夫人,大帅会要了你们的脑袋。”

那些人何尝不知晓事情的严重性,就要拉着老妇离开,史锦书叫住她们:“等等!”

史锦书抖着胆子,别过暮云,朝那老妇上前,看了看她。

老妇只是暂时的安定,之前的骂咧声也只是暂时的消散,史锦书一来到她面前,她便开始张牙舞爪起来。

既然是擎益州的母亲,那也是她的婆婆,史锦书向要伸手拉住那老妇,和气的问候一声。

但老妇压根将史锦书当做敌人,怎么也不肯和史锦书亲近。

当史锦书的手碰触到老妇人的手臂之时,老妇张开口,朝史锦书的手狠狠的咬下去。

纵使史锦书疼得紧皱眉头,她也未曾伤害对方半分,史锦书的忍耐并未让老妇松口。

围着的下人顷刻间慌了神色,暮云上前极力护住史锦书,也生生的被老妇人咬了一口。

没法子,丫鬟只好让人强行将老妇人带回厢房。

史锦书瞧着远去的老妇人,久久失神。

暮云瞧着史锦书手上深深的牙印,鲜艳的血水已经从伤痕处渗出,可她再瞧瞧此时正发呆的史锦书,仿佛受了伤一点都不疼似的。

“帅夫人,赶紧的,回房包扎一下,你身子骨本就喝了药不舒服。”暮云如此对史锦书道。

史锦书被动的和暮云往房间里走,回房之后,她坐下问暮云:“老夫人是怎么回事?”

“这是大帅府不能说的秘密。”暮云有些神秘的说道。

“什么秘密?”史锦书更是好奇,想来和擎益州成婚后,擎益州不曾在她面前提过半个和他母亲有关的字眼。

暮云摇摇头,解释道:“我被买来大帅府的时日只有寥寥数年,过往大帅府很多事情,我也只是听了点闲言碎语,并不知晓实情。”

史锦书点点头,哦了一声:“那到时候找个明白人问问。”

大夫给史锦书把脉之后,说是无碍,只是之前的药里面有一味药和史锦书的身子反冲,容易引起头晕呕吐,让史锦书莫要服用了。

大夫处理好史锦书的伤口,这才离去。

史锦书朝暮云招了招手,道:“你去将方才照顾老夫人的丫鬟找来。”

“是!”暮云应声去找那丫鬟过来。

灵儿来到史锦书的面前,尊声道:“帅夫人!”

“老夫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史锦书也是有什么说什么,胡言乱语又将她当做仇人,还乱咬人可不就是得了失心疯么。

不出史锦书所料,灵儿点头承认,道:“老夫人这般已经很多年了,治不好。”

话毕,灵儿在史锦书的面前跪下来,求饶道:“今日之事,还望帅夫人莫要和大帅说,不然我们都要去见阎王爷。”

没看好人,自然是她们失责,史锦书不由得蹙眉,道:“也不要将大帅想得那般可怕,你未尽到自己应尽的职责,最多定个失责,不会要你脑袋的。”

这些日子,她和擎益州相处后,并不认为擎益州是会草菅人命的人,越发不信外头那些传言。

可这灵儿却和她想的不一样,也不知怎的像是被洗了脑,认定了擎益州会视人命如草芥。

“帅夫人,你不知,老夫人是大帅不能触碰的底线,大帅知晓,真的会要了我的命。”灵儿说着竟然脸上多了害怕之色还不够,身体也随之发颤起来。

暮云上前,悄声在史锦书的耳边解释道:“三月前,老夫人也跑了出来,掉进了湖里,灵儿被关了暴室七天,险些没命,是大帅亲自下的令。”

“暴室?”史锦书听到这两个字,也有些心惊肉跳。

她只听过也亲身经历过暗室,却不知晓还有暴室。

暮云见她疑惑的模样,再次解释:“听闻里面有许多折磨人的刑罚,人的身心备受折磨,最严重的是挑去人手脚的筋脉,让人无法再自力更生。”

史锦书瞧着灵儿那害怕她告知擎益州的模样,让她大致能够理解暮云的解释。

擎益州亲自下的命令么?为何,他看上去根本不是那种残暴之人?

可俗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史锦书的心,顿时间提到了嗓子眼,神色忧虑。

“你放心,我不会将今日的事告知大帅,但你将老夫人的事情和我说一说。”史锦书如此道。

灵儿这才缓缓抬头,在史锦书的示意下起身,她简单地讲述道:“老夫人是在大帅枪杀弟兄之后疯的,那夜,老夫人在好些儿子的灵柩前,和大帅发生了剧烈的争吵。大帅没有回应只是沉默,老夫人说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原谅大帅,便朝柱子撞了上去。”

“只是没有撞死,却开始神志不清起来,即便老夫人已经疯了,可她还是记得不见大帅。”灵儿说着叹了一口气,“大帅和帅夫人你新婚前夜,去找过老夫人,还和老夫人说……”

史锦书听得沉默了,可灵儿话语一顿,她急问:“说什么?”

“说他要成婚了,遇上了要过一辈子的人,问老夫人愿不愿去婚堂上。”灵儿说到这里,之前想到擎益州就怕的神情倒是全没了。

史锦书并未问下去,灵儿也未继续说,结果可想而知,老夫人压根没出席。

史锦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大帅府有多少重迷雾掩盖着深院大宅的秘密,史锦书觉着自己并未做好迎接一个个真相的准备。

……

夜深人静之时,暮云安顿好史锦书睡下,便回了偏院。

史锦书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擎益州满脸是血,怒视着她:“锦书,过来!”

那命令的口吻和擎益州现实中与她说话截然不同,她拒绝朝擎益州靠拢,而在下一刻,擎益州掏出了枪支对准了她的肚腹。

她被擎益州逼着跪下来,可无论她如何对他求饶,擎益州都不肯放过她。

史锦书从噩梦中惊醒,额际满是汗水,身上也吓出了汗。

寂静的房内,让她觉着凉飕飕的,史锦书有些害怕抱住自己。

她瞧着外头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脑海中出现了不少乱七八糟的画面,越想越发觉着可怕。

史锦书抓住被子往自己的脑袋上盖,紧接着,她整个人缩进被子里,颤颤发抖。

本就满身是汗的史锦书,被闷得浑身都湿粘,她想要钻出来,又觉得擎益州不在身边没有一丁点的安全感。

被窝里面的空气越来越少,史锦书犹豫不决的想要将被子掀开。

却在这时,房间里面多了鬼魅般骇人的嗓音:“擎益州,我来索你的命!”

史锦书一听,惊叫出声:“啊……”

她哆嗦着裹着被子往床角躲,她看不到被子外头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

可她身上的被子显然被人抓住,史锦书和抓着被子的手较劲。

“你……你是谁?”史锦书并不觉着对方是鬼,毕竟入过学堂,早已不相信封建迷信那套了。

史锦书由于慌乱,听着那嗓音熟悉,却一时间没有了多余的思绪去思考究竟是谁。

那力道越来越大,骤然间,史锦书身上裹着的被子被人扯开。

暮云里开时,给她在房内留了一站长明灯,但烛光昏暗,颤动的小火焰,更是将气氛渲染的阴森。

此时,站在床边的妇人,做出可怕的动作,像是要将她的双眼给挖去,史锦书吓得尖叫连连。

史锦书不是没看清楚来人是谁,只是擎益州的母亲头发凌乱,身上穿着的也是白色里衣,若她不怕才是怪事。

史锦书从床上慌忙跳下来,避开对方的手。

她和妇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妇人用手抹开挡在双眸前的长发,露出了虽然已经老态依旧能瞧出的容颜。

史锦书不禁回想起暮云的话:“老夫人以前是江北最大的丝织府许氏的千金,叫许茹莹,当初和老统帅并不相爱,但门当户对便嫁夫从夫,后来生了几个孩子,反倒和老统帅建立了感情。”

想到这里,史锦书也没有那么怕许茹莹了,她还在心底为颇有修养的千金小姐可惜,如今因了儿子落得如此疯魔。

“母亲,我不是益州,我是锦书,你的媳妇儿!”史锦书试着朝许茹莹走去,一边走一边如此道。

许茹莹用着凌厉的眼神看着她,嘴里面也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该死的人是你,擎益州,你要死……”

字字句句,都夹杂着对擎益州的憎恨。

史锦书听着对方的话,说实在的,心中难受。

一对母子,关系会到这般田地,是有多大的间隙?

许茹莹趁着史锦书出神间隙扑过来,史锦书被许茹莹压倒在地,紧接着,一枚金钗的尖端对准了史锦书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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