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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性命垂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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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锦书奋力抵抗着许茹莹压制而来的力道,锋利的尖端上亮光凝聚在史锦书的眸子里。

她叫着许茹莹:“母亲,这样会伤了我的。”

史锦书想要试着唤醒许茹莹,可事实上,许茹莹哪里听得懂她说什么。

许茹莹的眼睛里,含着深深的杀人神色,史锦书感觉到来自她的愤恨。

看来,许茹莹认定了她就是擎益州。

史锦书知晓她神志不清,可她真的无法想象一位母亲,要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时包含着怎样的心情。

“杀人偿命,你去死吧!”许茹莹面上是狠厉的神色,不带一点留恋。

那狠厉又决绝的模样,让史锦书知晓自己今晚若不由所措施一定命丧她手下。

夜里是这般寂静无声,但史锦书记得,大帅府戒备森严,擎益州去了上海,巡夜的人只多不少。

只是,史锦书已经等不到巡夜人路径她居住的房间了,她使出浑身力气,将许茹莹推开。

许茹莹的心思都在刺杀她上面,对她的反抗自然减少了几分,于是,她因了史锦书的力道被推倒在地。

史锦书趁着许茹莹倒地的空隙,急忙爬起来,朝门外跑去。

好在暮云离开的时候只是从外面关拢了房门,她房内的门闩没有拴上,减少了开门的时间。

只是门刚刚被史锦书打开一条缝隙,许茹莹已经爬起来,从后面朝她扑过来。

史锦书被许茹莹按在了门上,另一边的门,也因了许茹莹的力气合上。

再一次,她落入了许茹莹制造的危险之中。

“母亲,你看看我,我不是益州,益州他不在大帅府,他去上海了。”史锦书用胳膊抵挡着许茹莹的手,不让金钗刺入自己。

许茹莹突然对着她哈哈大笑起来:“你骗我,擎益州,你一直都在骗我。”

史锦书紧锁眉头,她瞧着许茹莹挂着猖獗笑容的脸,可为何,她感受到了笑容之下的悲恸?

“母亲……”她喃喃地再一次叫许茹莹。

许茹莹忽地,掐住了史锦书的下颚,缓缓下移,扼住了史锦书的咽喉。

也许是因了许茹莹是个疯子,力气格外的蛮撞。

史锦书觉得喘不过气来,她双手胡乱扒着许茹莹的腕部,却根本换不来许茹莹五指松开。

她艰难的断断续续的挤出一句话:“母……母亲,我不该骗你……当年的事……是我的错,儿子错了!”

史锦书觉着,既然许茹莹将她认错,那么她将错就错。

总要想办法让许茹莹放过自己,史锦书见许茹莹听到她说的话之后,开始面色缓和下来。

史锦书以为,这样的法子奏效了。

谁料,许茹莹开始当着她的面哭起来,那么伤心的表情毫不掩饰地挂在脸上。

史锦书瞧着她那伤心欲绝的姿态,心竟然也跟着难过起来,第一次,史锦书觉着一位老人哭起来竟然可以像个小孩。

许茹莹哭到眼眶猩红,竟然随之放开了她,得到解脱的史锦书近乎全身没了力气瘫软在地。

“很晚了,我送你回房间休息好么?”史锦书瞧着坐在一旁哭泣的许茹莹,柔声问。

许茹莹朝她抱过来,这一次,许茹莹并未将金钗对准她,而是用手没轻没重的锤着她的后背。

史锦书听到许茹莹哭着道:“你当真知晓错了么?为何你要这般残忍把他们都杀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为何一个都不留!”

许茹莹的话,让史锦书的内心万分复杂。

擎益州当初究竟杀了多少人,究竟伤害了多少兄弟,究竟是多么冷血的样子……

她不知晓,她也不想知晓。

史锦书轻轻地拍了拍许茹莹,然后安慰道:“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可史锦书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一句看似无意又诚恳的安慰话语,竟然激发了许茹莹再一次的杀意。

许茹莹一下子变得像一个能够听得懂她话语的正常人,叫嚣着:“那都是生命,怎么能轻易过去,过不去,永远都过不去。”

骇人的嗓音落下,许茹莹手中紧拽着的金钗一下扎进了史锦书的背脊。

真正刺骨的疼痛感传来,尖端不偏不倚的刺中了她的脊梁骨,史锦书那一刻觉着还不如一刀解决了她更加来得痛快。

“母亲!”史锦书的声音和轻,反手摸到了背脊上插着的金钗。

许茹莹苦笑转换自如,悲伤的神情一下子从她的脸上消散,顿时间变得异常开心起来。

房间里,充斥着慢慢的得意笑声。

史锦书瞧着房间里面的长明灯,里头的蜡烛已经烧到了中间,约莫这个时辰巡夜的人,会经过她的房间门口。

她已然没有了力气叫人,但许茹莹猖狂的笑声,惊扰了外头的人。

巡夜的人在外面尊声叫着:“帅夫人!”

史锦书哪里还有力气回应他们,视线也随之渐渐暗下去,闭眼之前,她瞧着外头的人冲进来,遏制住了许茹莹。

史锦书昏迷了过去,暮云听说帅夫人这边发生了事情,忙从床上爬起来。

暮云守在史锦书的身边,再也不敢轻易离开半步,大夫还在赶来的路上,暮云瞧着史锦书背脊不断涌出来的鲜血,吓哭了。

鲜血已经侵染了原本就发红喜庆的鸳鸯被,大夫到来,瞧着这般场景,也是吓得不行。

这可是大帅的第二任妻子,才新婚几日,若再出事,大家都要没命。

大夫将金钗拔出,由于之前就失血过多,这样一来,更是让血水喷溅。

虽然大夫已经很注意手法,不得已,还是将史锦书送去了洋医那里。

等人送到利特医院,已经奄奄一息,洋医说的话,暮云一句都听不懂。

如今,擎益州和连呈都不在江北,暮云也不知求助谁较好。

洋医生也见暮云听得云里雾里,只好请来翻译的人,对方只对暮云道了一句:“尽力而为,但好不好听天由命!”

暮云一听,双腿发软,手撑在墙壁上,这才没跌坐下去。

……

已经抵达上海的擎益州还有连呈,来到了与史业生接应的之地。

史业生恭候着擎益州的到来,即便见到了擎益州,也不敢以女婿相称,恭恭敬敬的叫着:“大帅,请上坐。”

擎益州对这个丈人也无感情,两个人心知肚明大家不过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

“听说,你不愿亲自去林氏。”擎益州不愿多加和史业生拐弯抹角,如此直说道。

史业生没想到擎益州的第一句话,就是和林家有关的。

他想揶揄过去:“大帅,我和林家本就没有太多往来,今年林氏钱庄和我这边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如今更是不往来了。”

“怎样不愉快的事情,会让你们两个大商贾,断了往来?”擎益州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环环相扣让史业生更是有些无措。

史业生方才的话对擎益州有所隐瞒,只因,不是他和钱庄有了冲突,而是林家和史家因了史锦书与林梓舟的事情,产生激烈的矛盾。

他又如何将这样的实际情况告知给擎益州,他可没那么傻。

“就是商业上的事儿。”史业生回答的很模糊。

擎益州凌厉的视线朝史业生看去,道:“隐晦的商业机密,不能说?”

“大帅,我不是这个的意思……”史业生被擎益州将了一军,急忙解释。

擎益州暗下一笑,俗话说适可而止,他这张冷漠的表情是该换换了。

于是,擎益州脸上多了点柔和的神色,然后打断了史业生的话:“好了,不用解释,打趣一下,你还当真了,岳父大人!”

正喝水压惊的史业生听到后面四个字,险些将茶水喷出来。

江北统帅擎益州竟然亲口叫他‘岳父大人’,他哪里敢当。

将史锦书交给擎益州,不过是想寻一个靠山,可没那个真正的胆量去当江北统帅的岳父。

但擎益州如此叫了,史业生也不能不领情,便来了个顺手推舟:“大帅,上海有不少佳肴,我让人备了特色菜,一会儿多吃点再去休息。”

“吃撑了休息对胃不好。”出声的人不是擎益州,而是站在擎益州身后的连呈。

擎益州紧接着开口了,他对史业生道:“我们对坐这般久,你都不问问自己的女儿在江北过得如何么?”

史业生瞧着擎益州眸色深深,加之语言语气带着话外音,仿佛,他不问是侧面体现他心中没有史锦书这个女儿。

“将锦书交给大帅,我很放心,她一定过得很好。”史业生结果话茬,如此给自己台阶下。

擎益州却微微勾起了唇角,笑道:“是么?”

“难道你不知外界传言我,杀人如麻,手段狠厉,是个恶魔?”擎益州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怖人,史业生的心有些惊颤。

偏生擎益州的话还未说完,史业生只听他冷声道:“况且,我前一任妻子,才一夜就暴毙,你就不怕你女儿隔日也暴毙了?”

“大帅不会那般对她吧?”史业生被他这么一说,真的担心史锦书了。

擎益州不冷不热地回道:“自然不会,不然,她若真的死了,消息早就传到你耳中了,你今日哪里还敢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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