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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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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锦书瞧着来人,史画楼和当初一样,还是喜好华丽的衣裳,首饰也极其夸张。

如今,史锦书已然是有身份的人,不比往日。

冷筝筝早就看大房一家不顺眼,恰好史画楼方才叫一句史锦书妹妹,她在一旁对史画楼道:“你不该称妹妹一句帅夫人么?若是大帅在这里,可是大不敬。”

史锦书知晓二姨娘之所以会如此道,全然是因了想让史画楼难堪,史锦书并未吭声打断二姨娘的话。

她可不是活菩萨,不管史画楼和林梓舟如何,可当初史画楼对她的所作所为,历历在目。

尤其是她被史业生关押,史画楼的冷嘲热讽,犹如在耳。

史锦书承认,她不吭声,也是想看看史画楼如何下台。

史画楼笑得很尴尬,碍于擎益州还在府上,只好朝着史锦书作揖,道:“帅夫人!”

说实话,史锦书没想到时常张扬跋扈的史画楼,竟然会委曲求全,对她如此恭敬。

果然,人是需要一定靠山的,只有如此,那些曾经看不起,折磨你的人,才会如此敬畏自己。

史锦书想到这里,却又蹙了蹙眉,若是再为难史画楼,她便和往日的史画楼性子无异。

她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上前,对史画楼道:“姐姐请起,我不在史家的这段时日,烦劳你体恤照顾父亲了。”

史锦书瞧着史画楼脸上多了笑容,然后摇摇头,道:“应该的。”

面对史画楼的假意,史锦书也不会付出真心,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客套。

坐下闲谈之际,史画楼自己主动提及林家的事情。

只听史画楼道:“锦书啊,如今林甫死了,大帅脱不了干系,明日大帅若去林公馆,可要小心才好。”

“什么叫做和大帅脱不了干系?人又不是益州杀的。”史锦书反问道。

林甫的死因,前因后果,擎益州有和她提及,史锦书信他。

“若没有大帅设下陷阱,林甫也不会出现在现场,如今梓舟痛恨大帅,两人见面难免冲突。”史画楼说着,看了一眼史锦书。

见史锦书不以为意,她心生一计,又道:“锦书,别忘了,你和梓舟的那些过往,难道,你就不担心,这两人见面,即便不因了林甫,也会因了你起冲突么。”

“我行的端坐得正,何来冲突?”史锦书面色淡然,应声道,“我是和林梓舟有过一段过往,谁不曾有过去,我和林梓舟在一起的时候,我不曾对不起他,如今,我和益州在一起,同样不曾对不起益州。”

史锦书一字一句道:“何况,我相信,益州不是不懂道理的人,他不会揪着我的过去不放。”

史画楼脸上原本就假意的笑容即刻僵住,她得内心波澜得很。

史锦书过得好,她就心里头不舒服,这种有娘生没娘教养的孤儿,凭什么过得好?

何况,那个擎益州就有如此好?

史画楼扭曲的心一下子被史锦书的话点燃,她强行压下内心的不适感,然后对史锦书道:“就算大帅会如此,梓舟不一定,他恨你呢。”

史锦书听罢,倍觉好笑,她难以置信的应声:“恨我?他有何资格恨我?”

她站了起来,背对着史画楼,回忆起火车一幕。

如今细想来,林梓舟会不会是故意而为,后期,她找了林梓舟那么多次,为何他闭门不见,也没让人捎个话来。

就算她嫁到江北去,也不曾见到林梓舟出现。

一个解释都没有,如今,恨她?

“还是那句话,我没有对不起他,也没有对不起那段感情,我只想让事情随风而散,俗话还说,往事莫提,伤人伤己。”史锦书面无表情。

史画楼正欲再开嗓说些什么,史锦书转身,对着史画楼,道:“我本来不想说那么多的,今日你要说这般多,我倒是想问问你是何意?”

史画楼还未来得及说话,史锦书的话,进而步步紧逼:“还有,你一句一声梓舟,你和林梓舟什么关系,你如何得知他的想法?”

史锦书的话,让史画楼哑言,如今,果真当上了帅夫人,一句话能呛死人。

史画楼凝视着史锦书,也站了起来,一旁的冷筝筝依旧端坐,看着面前的好戏。

“反正你们迟早是要知晓的,梓舟说了,等守孝一过,他就会娶我。”史画楼想要用这样的话,看到史画楼脸上的痛色。

可让她很失望的事情是,史锦书仿若真的放下了一切,脸上依旧没有半点表情展露。

史锦书紧紧对视着史画楼的双眼,道:“是么,如此,甚好,恭喜你。”

说罢,史锦书顿了顿,又道:“妹妹我也是为了姐姐你好,所以提醒你,只要别上当受骗才好,如果他的话是真的,那么,祝你们白头偕老。”

上当受骗四个字,彻底激怒了史画楼。

史画楼觉着,史锦书会如此说,就是羡慕嫉妒恨。

“你会如此想他,我也能理解,毕竟你们当初在一起那么久,他都不曾真正将你娶进门。”史画楼说着,讽刺的笑了笑的,道,“如今,听说他要娶我,你自然心里是不舒服的。”

史锦书淡然的笑道:“我有爱我的夫君,他位高权重,又对我体贴甚微,我还有什么不舒服的?”

话音还未落下,侧后方就响起了擎益州的声音:“锦书!”

史画楼朝着声源看去,迎面走来英俊刚健的擎益州身着戎装,英气逼人,如此引人注目。

真要和林梓舟比起来,林梓舟是不及擎益州一半的,史画楼心里倍觉不公。

为何好的男子都喜欢史锦书?当初是林梓舟,如今是擎益州。

史锦书同样听到甘醇的嗓音,转身,瞧着一步一步朝自己坚定走来的擎益州,她一直闷沉的心,顿时间开朗。

擎益州来到了她的身边,牵起了她的手,不管不顾在场其他人的神色。

并且还对她道:“等你许久,还未来,便让下人带我来找你了。”

史锦书凝着擎益州的脸庞,她在那双深邃有神的眼睛里,仿佛看到了解围二字。

他是否听到了有关林梓舟的事情?史锦书心里有了莫大的疑惑。

当擎益州的大掌握得她更紧,史锦书这才道:“这才离开一小会儿呢。”

“和你分开的每一刻,我都觉得如年。”擎益州的话,让史锦书心中一暖。

只是,擎益州并不是这种说情话肉麻的人,何况,周边还有其他人。

史锦书有些不好意思,而一旁的两人心思各异,冷筝筝微微挑眉,更觉着好戏要上演。

而史画楼气得快要七窍生烟,她也想有这样的丈夫。

谁会知晓擎益州是如此温和的男子,当初盛传擎益州杀人如麻,可怕至极。

当初父亲欲想将她嫁给擎益州,也是她在父亲面前哀求,将这样的事情安在了史锦书的身上。

结果呢,反而让史锦书有了更好的生活。

这一切,本来都该属于她,面前站着极有魅力的擎益州也是她的。

史画楼的心里面,即刻出现了一句话:是史锦书夺走了她全部。

擎益州拉着史锦书离开了亭子,他的步子迈得很小,好似生怕她跟不上。

史锦书微微仰着头瞧着身边的男人,他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擎益州也忽地看了她一眼,两个人四目相对,只听他问:“看我作甚,有话要说?”

“我……”史锦书纠结着,该不该和擎益州提及林梓舟?

擎益州见她吞吞吐吐,道:“既然不好开口,就等好开口的时候再说。”

他的话,让史锦书更是在林梓舟这件事上过意不去,可她此刻心情也不好。

她必须承认,史画楼的话,多多少少影响了她。

她不是后悔,也不是恨林梓舟,也不是嫉妒史画楼……

只是,她是真真切切的为曾经投入感情的自己,感到不值。

当初林梓舟对她句句满是爱意,海誓天盟的话也不知说了多少,如今,这般快就要娶她的姐姐。

他当初真的心中有她么?是不是一直以来,就是她傻呢?

史锦书将林梓舟的有关,咽回了腹中,不想提及这个人。

擎益州这时,转移了话题:“带我去你曾经住的地方看看。”

“你怎知晓父亲安排的地方,不是我住的?”史锦书问。

“安置休息处,一看就是精心布置,你当初又怎可能受到这样的待遇。”擎益州如此分析道。

史锦书指了指拐角,道:“从这条小道拐过去,尽头就是我的住房,简单,但是环境还可以。”

“锦书!”擎益州叫她,忽然停下脚步,史锦书也只好停下。

进入拐角的两人,面对站着,擎益州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他宽厚的怀抱环住她。

他感慨道:“之前总觉着,为何不早些遇见你,早些和你在一起,如今,我倒是觉着,我们遇见,也不晚,余生,还有很长,我会好好守护你。”

“你最近肉麻的话,越来越多了。”史锦书低了低头,有些害羞的往他怀里钻。

擎益州抱着她,视线落在前方,却陷入了思绪,锦书,何时你才会对我敞开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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