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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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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史锦书之前的住处,她走后,偶尔有下人过来打扫,还算干净。

擎益州进去之后,史锦书用布擦了擦木凳子示意他坐。

不过,擎益州摆摆手,摇头道:“我随意看看,行吗?”

“可以啊。”史锦书答应的爽快,如今,两人都是夫妻了,还有什么不行的呢?

史锦书走到窗户前,紧接着,打开窗户透气。

擎益州此时此刻视线正落在她的梳妆台上,上面摆放的铜镜用绢布遮起来了,桌面上有着几个还算精致的首饰盒。

史锦书并未过去,她略显惬意的轻轻倚靠在窗户边缘,她笑着对擎益州道:“十五六岁那会儿,刚升女子学校,还挺爱美,好几次因了梳妆迟了去学堂,让夫子好生说了几次。”

“古诗有云,懒起画峨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女子梳洗化妆步子繁杂,迟到也是难免的事。”擎益州同样是趣味盎然的语气。

她愿意主动和他提及过往的趣事,他很开心。

擎益州打开首饰盒,史锦书走过去,给他讲解:“这是西洋玩意儿,你别看上头有中式雕花,里面有好几层抽屉呢,而且啊,最上面还有一面小小的玻璃。”

史锦书谈及这东西,脸上都是笑颜,擎益州见她欢喜,便多问了一句:“你自己买的?”

她摇摇头,道:“不是。”

史锦书瞧着擎益州脸上疑惑的表情,不禁笑了笑,她解释道:“学堂里有书法比赛,这是我获得的奖品。”

“你毛笔很好?寻常练的什么书?”擎益州一边说,一边扫了一眼她的房间。

她的房间一角,摆着小书桌,上面还有文房四宝,看来,她是真心喜欢。

史锦书应声:“我练行书,最初临摹颜真卿的《祭侄稿》!”

“那是第二行书,为何不临摹第一行书王羲之的《兰亭序》?”擎益州问道,他用着温暖的眸光凝视着她。

他的追问,让她刹那噤声。

史锦书特意避开了擎益州,她随意揶揄了一声:“我认为各有特色,别人喜欢王羲之的作品,我喜欢颜真卿的,也不是太怪异的事情吧。”

擎益州并未怀疑,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还附和着:“不怪异,你喜欢的就是最好的。”

这人好似有的时候依着她,会任由她做任何事说任何话,可有的时候,他拿定的主意,无人能更改。

史锦书内心深深叹了一口气,她没告诉擎益州,之所以她不临摹王羲之的行书,是因了那是林梓舟的喜好。

曾经,林梓舟对她道:“我们将来比一比,看谁写得最好,次者要答应胜者一个心愿。”

即便当时让林梓舟先选临摹的作品,可最后,最话功夫,最认真的人是她,学的最好的人,也是她。

她后期对他提出来的心愿便是:“梓舟,你一定要娶我,要一辈子对我好。”

擎益州的视线从未一刻从史锦书的脸上转移,她在出神开小差,他不是没发觉。

不过,他并未拆穿她。

擎益州将首饰盒的小抽屉一个一个拉开,最下方最右边那一个,里面摆放着一枚红宝石戒指。

他原本淡然的目光,顿时间,多了点沉色。

未等他问出口,史锦书瞧着他的目光感觉心惊肉跳。

她很快将首饰盒从他手上夺走,并且快速将抽屉合上。

史锦书将首饰盒放回原位,然后反头瞧着脸上挂着点点茫然之意的擎益州,她尴尬的笑着:“你要不要看看我小时候的黑白照片?二姨娘那年寻了好玩的相机,给我拍了好几张。”

她想要转移话题,那枚戒指更是她不愿提及的事情。

这一次,擎益州却不像之前那样,装作什么都没发觉。

史锦书的表现异常,而她之前未曾嫁过人,红宝石戒指贵重,史业生这种人怎可能将东西送给不是亲生的女儿。

擎益州朝史锦书走近,盯着史锦书,问:“谁送的?”

史锦书没吭声,她也很郁闷,只想着带着他四处看看,压根没想到以前和林梓舟有过的很多瓜葛都没清理干净。

当初嫁到江北去,实在匆忙,她哪里来得及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扔去。

史锦书的沉默,让擎益州心中疑惑渐渐明了,他再开嗓,不悦的语气:“你曾经喜欢的人,送给你的?”

她低着头,还是不说话,房间里,安静的掉下一根针仿佛都能听到声响。

气氛渐渐有些不太好,史锦书在心里嘀咕,刚刚还觉着他什么都会迁就她呢,为何这么快就让她没台下呢?

“还真是情深义重啊,留着他给的定情信物。”擎益州语气越来越不好。

之前史画楼的话已经让她有点郁闷了,如今,他还阴阳怪气的说这种讽刺人的话,史锦书想着嘟了嘟嘴。

她也不满了:“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么,谁没个过去啊,我也不是故意留着的,当初去江北太匆忙,我哪里有时间处理这些东西。”

“况且,我都记不得这些东西了,不然,我哪里还会告诉你这个首饰盒有很多小抽屉,你也不会有兴趣打开。”史锦书说着,还真觉着自己挺委屈的。

她挤出了点点‘可怜兮兮的猫泪’,此时不博对方的怜惜,更待何时啊?

若他真因了这事儿生气,她可吃不了兜着走。

擎益州瞧着她那我见犹怜的模样,问:“照你的意思,我的错,问都不能问了?”

“我都老老实实和你过日子了,说了给我时间,我又不能让自己变回到以前,如果你有过往,我也不会扯着你的过去让你难堪啊。”史锦书双手不安的互相搅动着。

可细想,难道她说的不对么?既然是很有道理的话,为何还要怕他呢?

史锦书心中这般想了一番,立马直起了腰杆子,迎接着擎益州深沉的目光,可还未有一小会儿,就怂了。

她再次低下头,准备好挨批的准备,谁知晓他并未说她。

只听擎益州如此对她道:“我可不像你,被我抓住小辫子,我没你所谓的过去,你也没法子让我没有面子。”

什么?他没有过去,那死去的第一任妻子,可不就是他的过去。

史锦书不服:“你还说你没有过去,我都是你第二任妻子,你的性质比我严重多了。”

三十六计多一计,必须甩锅,史锦书理直气壮。

擎益州被她如此一说,反倒觉着自己没理了,他觉着脑袋有些疼,揉了揉太阳穴:“你和他真情实感,海誓山盟,我和她除了走过场,什么都没有。”

行,擎益州,算你狠!

史锦书说不过,对着擎益州做了一个闭嘴不谈的动作,微微赌气的往窗前走去。

忽地,从后面环过一双手,擎益州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她。

他的胸膛总是带着让人安心温暖,只听他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我不是在责怪你,也不是在揪着你的过去不放,我只是……醋缸翻了。”

史锦书听着他如此道,反倒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擎益州从后面亲了亲她,然后道:“他送过你东西,你宝贝他送的东西,你们曾经的故事,曾经的时光,只属于你们,我从未想要如此占有一个人……”

他的话,一字一句的落入了她的耳中,他顿了顿,继续道:“想要占有你过去,你的现在,你的将来,锦书,你明白么?”

她明白,这样的感觉,她不是没有过。

只是很抱歉的事情是,曾经她如此对林梓舟,她爱上了一个人,只想和他困在一座城。

不管城内好与坏,她只想从始至终都和林梓舟在一起,眼里看不到别的男子。

哪怕真的有人比林梓舟更好,可她看林梓舟永远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所以,她真的懂。

都说,最爱的那个人,一定会受伤。

史锦书感同身受过,所以,这一刻,她心底有一个坚定的声音在告诉自己:莫让擎益州重蹈你的覆辙,他如此爱你,你不能负他!

哪怕他凶狠,哪怕他不是那么完美,他是她的丈夫,她要白头携手的人。

史锦书心里的郁闷,烟消云散,她缓缓在他的怀中动了动,然后转过身来,面对着擎益州。

“是我对这些事情太敏感了,我也不该拿你上一任来说事儿,抱歉!”史锦书诚恳的向擎益州致歉。

擎益州将她抵在窗台前,然后捧着她双颊,温声道:“傻瓜,有什么好抱歉的,有觉着抱歉的时间,不如给我生一堆儿女。”

“一堆?确定不是一对?”史锦书觉着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擎益州却一本正经的对她重复了一声:“一堆,越多越好。”

“我才不要呢。”史锦书满脸羞涩,道,“都说,生孩子可疼呢。”

擎益州反倒被她说得无话可说,疼在她身,痛在他心,那边想要儿女成群,这边又不想让她疼。

“你怎的会想着要孩子呢?”史锦书鼓起勇气好奇的问他。

擎益州哪里会告诉她,从娶她那一刻就想要和她的孩子,当他将这样的想法告诉连呈。

当时的连呈瞪大眼睛,摇头对他道:“大帅,你完了,你深陷了,你这样的想法,真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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