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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太过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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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锦书的心中,闷着一口气,擎益州的话一出,她刹那噤声。

见她不肯说话,擎益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拉着她就往车厢内走。

她被他手甩出的力道,弄倒在床。

虽然,史锦书明显感觉到擎益州已经控制好力道,她还是觉着他这样的动作,于她而言,粗蛮了些。

擎益州朝她倾身而来,张开健壮的双臂,禁锢着她。

“你还和我闹起脾气了?”擎益州脸上多了点点不满的意味,史锦书别过脸去,不肯看他。

他捏住她的双颊,逼迫着她和他对视,他那刚毅的脸庞逼近她:“看着我!”

史锦书压根不听他的话,更他拗着来,擎益州的怒火终于被她彻底激怒。

他骤然起身,端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

史锦书凝视着擎益州笔挺的背影,紧蹙眉头,他莫名而来的怒火,让她极不适应。

车厢内,极其沉闷,异样的氛围让史锦书非常难受。

擎益州倒了一杯水,往口中灌去,他面色紧绷,脸上没有半点高兴的色彩。

他将杯子突地一声放在桌面上,声响骤大,吓了坐在床上的史锦书一大跳。

史锦书怔怔的看着擎益州,她不敢乱吭声,紧靠着车壁,没有动弹。

一整夜,擎益州和史锦书如此僵持着,即便有食物送来车厢,两个人一口都未食。

一早,擎益州和史锦书回到了江北,紧接,来到了大帅府。

史锦书跟在他的身后,擎益州的脚步并不敢加快,可她仍旧跟不上他的步伐。

“洗漱一下,换身干净的衣裳。”擎益州如此对她淡声道了一句,便再也没多说什么。

史锦书沉默着,她的反应,让擎益州原本压下去怒意,刹那涌上来。

擎益州极力克制着,没有对史锦书发作,背过身往书房走。

他的步伐放得极慢,哪怕她开嗓叫住他。

只要一句,他就会停下来,然后转身,抱一抱她。

可事实上,她并未如此,擎益州双手紧拽成拳,她的心如此狠。

是他想多了,擎益州此时此刻,倍觉自己的想法如此幼稚。

事到如今,他究竟还在给她什么机会,还在体谅她什么?

史锦书,你究竟有没有真正的将我当做你的丈夫?

擎益州加快了步伐,这一次,离开地极其决绝。

史锦书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眼里深含的泪水,终于再也克制不住的滑落下来。

她还想着将有关林梓舟的一切告知擎益州,看样子,他也不想听吧。

擎益州的喜怒无常,让她捉摸不透,也跟不上他的节奏,这样的感觉,让她觉着极不好受。

史锦书回到房间,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想吃。

洗漱过后,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她便躺在床上休息了。

被子还是大红锦缎鸳鸯被,属于她和擎益州的所有物,如今,被子上有属于擎益州的固有淡淡清新气息,他人今晚怕是不会回房了。

和她所猜想的一样,擎益州一直待在书房里。

下人送来的晚饭,史锦书一口没碰。

她不是不饿,这一刹那,她竟然有一种古怪的心思:倘若,她什么都不吃,擎益州是不是就会主动回房问她一声?

夜深人静,伴随她的只有薄薄的灯影,擎益州没有因此回到房内。

巨大的失落感深深的笼罩着她,她开始烦闷起来。

甚至,开始渐渐沉不住气了,她想去找他,可似乎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在牵制着她去找擎益州。

两个人无声的冷战开始,谁也不让着谁。

此刻,书房内,给史锦书送饭菜的丫鬟向擎益州禀告道:“帅夫人不肯碰饭菜。”

从昨日她坐火车开始,就已经不进食,怎的,她要用这样‘愚蠢’的方式和他较劲?

她当真是被他宠坏了,从当初凉州开始,他喜欢上她,成婚之后,大小事只要不触碰底线都随她去。

如今,越来越纵容,越来越没规矩。

他需要狠下心,让她知晓,没有谁的包容心,是无限的。

“大帅,那你是否要用饭呢?”丫鬟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擎益州。

擎益州摆摆手,让丫鬟将饭菜撤下去,他因了史锦书,也全然没了胃口,哪里还能吃得下去。

丫鬟端着饭菜退了下去,擎益州起身,从书房里出来。

还未出门,连呈就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满心欢喜地叫着擎益州:“大帅,你可回来了。”

连呈走近一看,加之没得到擎益州的回应,这才发现擎益州脸上都是沉色。

得……是他来得不是时候。

“大帅,你这是怎么了?”连呈关切的询问道。

擎益州冷声:“没事,你呢,这么晚,来大帅府作甚?”

连呈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擎益州:“这是西域商人途径江北,给你送来的礼物,里面是波斯织物,说是裁作衣裳极其好看。”

擎益州接过连呈递过来的丝织物,打开一看,颜色都是女子的,他重新塞回了连呈手中。

连呈望着依旧冷沉面色的擎益州,挠了挠头,疑惑的问道:“你这是?”

“女子的,我如何裁作衣裳?”擎益州的语气,显然看不上。

连呈有些哭笑不得,换做以前,擎益州恨不得将所有好东西,所有稀奇东西,都送给史锦书。

可今日,擎益州的反应却是这东西是女子用的,他不要。

连呈琢磨了一下,想来,是这对新婚夫妇闹别扭啦。

“大帅,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才结婚多久,和女子家家闹什么脾气?”连呈和他的交情也不是一日两日,如此劝慰了一声,“何况,帅夫人可是你当初恨不得求菩萨得来的,好生珍惜才是。”

“有的人,就是太珍惜了,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所以,无法无天。”擎益州冷哼了一声,如此回应连呈的话。

连呈心中刹那有数,看来,帅夫人惹大帅惹得不轻啊。

连呈重新将丝织物塞在了擎益州的手中,然后对擎益州一字一句道:“此刻,我就不将你当主子了,真心劝慰你一句,要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你就主动拿着这东西送给帅夫人,讨她开心,夫妻俩床头吵床位和。”

擎益州这一次,并未将东西再塞回连呈的手中,连呈瞧着外头天色漆黑。

“东西我送到,没什么事儿,我就走了,按我说的去做,保证帅夫人立马对你温柔备至,女子么,都要靠哄。”连呈小小声道。

擎益州汗颜,这连呈是没听懂他说的话么,他明明就说史锦书被宠得无法无天,连呈竟然还让他去哄她。

他未来得及叫住连呈,连呈这小子,立马溜得没影儿了。

擎益州望着手中的丝织物彻底出神,他拿着东西往外走,来到了房前,迟迟没有敲门。

伸出去的手,一而再再而三的收回来,他明明下定决心为何还要做出变卦?

擎益州将东西轻声放在房门口,转身离开。

几近子时,史锦书感觉胃部不适,她蜷在床上,她没有立马叫丫鬟,想着忍忍就过去了。

谁料疼痛感越来越清楚,史锦书呼喊着:“暮云!”

一直不放心史锦书的暮云听着呼喊,从门外进来,瞧着床上躺着满头大汗的史锦书面色苍白。

“帅夫人,我给你叫大夫来。”暮云担心道。

暮云匆匆外出的动静,惊扰了夜间巡查的警卫,史锦书胃痛的事情便传到了擎益州的耳中。

擎益州满脸不悦地从书房再次回到住处,瞧着摆放在外的丝织物,愤愤地将它一脚踢得很远。

他来到房内,坐在了床沿边,瞧着尽是憔悴之色的史锦书,除了无奈再无其它。

“锦书,你就这样折腾我吧,你真是能耐,知晓我无法视若无睹。”擎益州字字句句从齿缝挤出,满脸的暗色不减分毫。

史锦书费力的缓缓睁开眼,视线中出现了擎益州的样子,他宽厚的胸襟,让她安心。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竟然会贪恋来自擎益州的怀抱。

史锦书双手紧拽在擎益州腰肢上的衣裳,想说的话,太多,一时间,她还当真不知从何说起。

擎益州不敢乱动她,他觉着自己的耐性,都花在了她的身上。

“要是你下次再闹不吃饭,疼死我都不让人去管你了。”他的话语有些狠,可实际上眼睛里面深含着的都是担心情绪。

史锦书疼得满额都是汗水,嘴上没有一丁点的血色,她得眼睛里面含着的湿热,让擎益州的心也随着揪起来。

大夫来了之后,给史锦书扎了银针,她才得以缓解。

擎益州凝视着她渐渐恢复的面色,询问了大夫些许要注意的事宜,道:“多谢,来人,送大夫离开。”

史锦书瞧着也随着出去的擎益州,她的心再次凉下去。

她紧蹙着眉头,想要叫擎益州,却有些无力出声。

不过,折回来的擎益州,再次出现在她的视线中,顿时间,她的世界仿佛出现了亮光。

“益州!”史锦书主动开嗓,叫住擎益州。

擎益州的面色这才有所缓和,他轻轻坐在床沿上,深深的长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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