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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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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益州瞧着史锦书仰着头望着自己,他等待着史锦书的后话。

他望着那楚楚的眼神,那一刻,他甚至以为史锦书要亲口对他说实话。

可事实上,她只是叫了他一声,再无后文,擎益州的心,像是有了希望刹那又坠入了冰窖。

擎益州将史锦书放开,然后对她轻声道:“你先好生休息吧,我让下人准备一些热腾的小米粥过来。”

史锦书就要摇摇头,回应他不想吃,擎益州却在她开口之前,更早的察觉她的想法。

他的手指,落在了她的唇瓣上,嘘声,然后紧接着道:“不准说不吃,你是想废了身子骨么?我还不想这么早没了妻子。”

擎益州的神色严厉,史锦书只好点点头,乖顺的答应了擎益州的要求。

他转身离开之前,凝视着床上的人儿,史锦书,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

真的……是……最后一次!

擎益州在心底暗自下决心,以往,他不论做什么事情,有了一次的决定,就不可能再有回旋的转机。

他在史锦书的身上,花上了最大的耐心。

从上海回到江北以后,史锦书感觉到擎益州对她有了莫大的变化,尤其这一次她因了未及时用饭导致胃部不舒服,更是让他的态度有了改变。

他的语气,再也不是往日那般的疼惜。

说实话,她想来想去,都不曾想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他。

……

时隔几日,史锦书都不常见擎益州,偶尔撞见来往大帅府的连呈。

询问之下,连呈只是告诉她,擎益州近来因了禁鸦片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让她好生体谅。

夜间,史锦书和暮云在外头走动,经过小亭,史锦书望着紧闭的书房门。

里面有明亮的灯光,想必擎益州在里头处理的公务,史锦书站在原地望着书房发愣。

暮云瞧着她出神的模样,道了一声:“帅夫人,若是想见大帅,为何不直接去呢?”

这些日子,暮云将擎益州对史锦书温和之态看在眼里,于是也没有往日那么怕擎益州这个人了,才会如此和史锦书提出建议。

史锦书想了想,最后还是摇摇头,道:“不去了,他最近忙着呢,我就不去打扰他了。”

“怎会是打扰呢,大帅最喜欢和你待在一起,若是你能去看看他,他一定会很开心。”暮云劝说道。

史锦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否定了暮云的猜想:“不会的,他现在看到我,就没好脸色,我不去,去了惹他生气。”

从上海回来,他那次看着她笑过?

史锦书想到这里,更是不愿去书房见擎益州。

不过,此刻她的脑海中,出现了许许多多和擎益州有关的想法。

他这么操劳,会不会很累,她是不是要去慰问他一下,给他分忧解难?

他这些天忙禁烟的事情,是否有按时吃饭,她是不是要让后厨给他备一些开胃舒缓的事物?

诸如此类,和他饮食起居相关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史锦书都不知晓,为何自己如此关心他,擎益州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进入了她的心间再也挖不走?

她觉得心口压着一块石头,即便是搬开,也沉闷的够可以。

暮云凝视着史锦书,见她这一次思维完全抛到了九霄云外,再次唤了史锦书一句:“帅夫人!”

“若是不去看大帅,那就早些歇下吧,这天气也不好,冷得很,我早些去房里给你生好炉子。”暮云如此对史锦书道。

史锦书瞧着天际黑幕,连月亮都不出来,她觉着了然无趣,便答应了暮云回房。

史锦书刚转身离开没有多久,擎益州就从书房里面将门推开,他的视线中,多了远去的两抹身影。

其中一位是史锦书,他看得分明。

只要有关史锦书的,他比任何人都能更早的认出来。

夜里,擎益州的面色极其冷沉,就算是她恰巧经过,人都走到这里了,为何都不进来看看他?

沉寂的黑夜,擎益州的心里,竟然有了一抹古怪的心思开始作乱他的心。

史画楼的话,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耳边。

史锦书去见了林梓舟,并且骗了他去准备惊喜。

擎益州想到这里,嗤笑出声,他自言道:“也难怪不会想着进来看看,她的心里,大概装一个林梓舟已经够满了。”

他眼里面,多了骇意,转身进了房,碰的一声,将书房门再次紧闭。

这一夜,擎益州照常没有回房休息,而是待在书房里,睡了一宿。

史锦书身子骨最近本来就不是很好,一个人睡,更是睡不暖和。

翌日清晨,史锦书从床上起来,伸手落在一旁。

她睁开眼睛,清明的看着身边空无一人的位置,这……原本属于擎益州。

往日的擎益州,总是会揉着他睡,睁开的第一眼,就会走过来亲吻她的耳朵。

痒痒的,他也是故意的,她一直知晓他就是喜欢逗趣她。

直到,她对他求饶,依着他的心思,最后才肯放开她。

每一个甜蜜温馨的画面,都闪现过史锦书的眼前,再相比此刻的黯然处境,她觉着天壤之别。

史锦书的心底,是满满的失落感,她轻呡唇,起身换了干净的裙裾。

暮云恰好也端了洗脸水过来,史锦书悄声问她:“你从那边过来,有没有瞧见大帅?”

“我哪里能瞧见大帅呀,不过,我听巡查的警卫说,大帅一早就出去了。”暮云如实将听闻告知史锦书。

一早就出门了?史锦书感到意外,若无紧急事务,他极少如此早出大帅府。

史锦书简单的吃了点早饭,从房里出来,她在正厅却瞧见了正要匆匆离去的连呈。

看来,非但是擎益州的行踪有些怪异,这连呈近两日进出大帅府的时段同样很是奇怪。

史锦书上前,叫住连呈:“连呈,你这是打算去哪里?”

“哦,帅夫人,我打算去清运的赌场。”连呈如此道。

史锦书听罢,难以置信的看着连呈,道:“你去赌场?你又不好赌,去那种地方作甚,连呈,你不会是最近染上坏习惯了吧。”

史锦书想到这里,又想到连呈和擎益州两个人相交密切,如此一来,擎益州呢?

连呈好笑的解释道:“帅夫人,你都想到哪里去了,我没有染上什么坏习惯,我去赌场是办正事。”

“那你一早来大帅府作甚?”史锦书好奇的问。

连呈指了指书房方向,道:“我本来是来找大帅的,可大帅并未在府上,昨日我和大帅说好了一道去赌场见一见秦二爷,让秦二爷协助我们将清运的大烟源头揪出来。”连呈一一如实告知史锦书。

史锦书明白过来,她道:“我也不知他去哪里了,若是你瞧见了他,可否……”

可否让他早些回来,这样的话,史锦书却只说了两个字。

连呈望着她,问:“可否什么?帅夫人,有话不妨直说。”

“没什么,你先去忙吧。”史锦书挤出一抹无所谓的笑容。

若是擎益州很忙,要办理大事,她也愿意等他回来。

她想着两个人如此下去,不是办法,必定是要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

顾府,擎益州和顾老爷端坐在大厅正上方,顾悦琳坐在下方。

顾悦琳不时暗下偷瞧几眼擎益州,即便擎益州是来找她父亲办事的,她也很开心。

“姑父,如此,便麻烦你了。”擎益州朝顾老爷道谢。

顾老爷抬手打住,道:“侄儿你开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何须多礼。”

“你放心,明日我就让人将清运整条街的商铺查点清楚,看他们是否有违暗下运输违禁之物。”顾老爷爽朗开嗓道。

擎益州展以笑容,顾悦琳这时站了起来,主动对擎益州道:“表哥,你今日不如就留下来用晚饭吧,难得来一趟。”

擎益州看向顾悦琳,正欲拒绝,顾老爷开口也应声:“是啊,侄儿,你留下来用晚饭,晚些,我让人送你回大帅府。”

顾老爷帮了擎益州大忙,若是此刻,在姑父家用饭都不答应下来,不就像是过河拆桥么。

可他若是不回去用饭,要是家里那位又不乖乖吃饭可怎么好?

史锦书的样子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擎益州微微皱眉,又马上舒展开来。

他在心里面提醒自己:若她又闹性子不吃饭,就是自找苦头,擎益州你又在心疼她!

她昨夜是如何掉头离开的,他记忆犹新,若他偶尔不回去用饭,她是不是会上一点心呢?

擎益州失神之际,顾悦琳已经将东西拿到了擎益州的面前。

顾悦琳对擎益州一字一句道:“表哥,你可曾记得,小时候你送我的这个礼物。”

“那玩意儿,是西洋来的,我记得。”擎益州瞥看了一眼保存完好的一罐玻璃星星灯。

“是啊,那个时候,表哥你可疼惜这些东西呢,只是我当时闹着要,你才送给我,哄我别哭。”顾悦琳想到那个时刻,脸上就多了会心的笑容。

擎益州无奈,当初是母亲训斥了他,不就是个玩具么,况且女子家家的东西,他男子汉拿来作甚。

加之当时她哭得实在厉害,吵得他都快烦闷死了,只能送给她。

“表哥,你那个时候对我可真好。”顾悦琳感慨道。

擎益州望着顾悦琳,她突然当着她父亲面说这些是何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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